我的老公是鬼物
這個問題曲天,沒有回答,只是沉默着。我也就跟着沉默着了。在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曲天突然說道:“明天不去學校了。我們去見個人。”
“誰啊?”
“岑雨華。”
我對這個人的印象就是她是個精神病人,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不過曲天這麼說了,我也就點頭算答應了。反正今天我的作品被老師打擊成那樣,我也沒心情去學校了。
岑雨華跟岑恆一樣,是當初岑家村抱出來的孩子。岑雨華原來好好的一個人,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讓她成了一個神經病。在來的路上,我問了曲天,曲天說他也不是很清楚,那跟零子他們有點關係。不過最終原因應該是因爲魏華吧。
魏華到底做了什麼啊,讓大家都這麼恨他的。
車子到了精神病院,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裡的風景真好啊。綠樹成蔭,空氣也好。如果不是已經知道這裡是精神病院的話,我倒是會覺得這裡是某家休閒度假山莊呢。
跟着曲天,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了岑雨華。
在那護士臺,曲天問道:“她情況怎麼樣?”
小護士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用藥了,沒多少變化。大概是因爲她也沒個家人吧。她老是說她那房間裡有鬼,說什麼她看到很多鬼。”
曲天只是笑笑就帶着我走向那邊的病房。精神病院畢竟和一般的醫院不一樣啊。有着很多防護措施。
我們因爲是問人一路走上來的,五樓,也沒有乘電梯。當我們找到岑雨華的病房的適合,才發現她的房間旁邊就是電梯。害我們爬樓了。
我小聲嘀咕着:“早知道就坐電梯了。”
我的話剛說完,曲天突然拉過我就親。呃,應該說是吻吧。快得我連推開他都沒有來得及,他的舌頭已經探進來了。
我當時就懵了。他不是說曲天是不會這麼親我的嗎?那麼現在是……怎麼回事啊。他收在我腰間的手緊了緊,另一隻手按在我的後腦上,讓我沒有辦法呼吸。
等這個吻結束的時候,我只能大口大口喘息着,然後狠狠瞪他一眼。他鬆開了我,說道:“讓你帶點我的氣息,一會要是遇到什麼,也不會有東西那麼大膽了。”
“這,呸呸,”我擡手擦去脣上他的口水,“大白天的能有什麼啊?”
“這個方向,房間一開門就能看到電梯,而同樣的電梯一開門,就成了開口煞,煞氣直接進門。同時這房間是這走道的最後一間,這種房間,陰氣會比較重。岑雨華說直接看到鬼,也許是真的。”
我看看一旁的電梯,看看那走廊,小聲說道:“那也不用親我吧。”
曲天敲敲門推開了門。岑雨華並不是那種發瘋的病人,她的自由並沒有被限制。推開門,我就看到了她。
她坐在牀上,穿着白色的病人服,蜷着雙腿,把頭放在腿上。從五官看來,她之前應該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可是現在臉色卻蒼白得沒有一點人氣的樣子。兩隻眼睛也渙散着,就好像是沒有靈魂的娃娃一般。
曲天輕聲叫道:“岑雨華?”
從年齡來算的話,他應該並沒有見過岑雨華吧。就算見過那也是岑雨華還是奶娃娃的時候。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岑雨華的目光漸漸有了聚焦。她突然就撲了上來,抓着曲天就急切地說道:“帶我走!帶我走!我不要再這裡。我不要再這裡!他們來找我了。他們來找我了。好可怕!他們知道……知道那件事。他們逼我做。嗚嗚……帶我走。我要見魏華,我要見魏華……”
“他們是誰?”我問道。
“是……是好幾個男人。他們……他們……我要魏華,我要魏華。魏華呢?魏華呢?”
“岑雨華!”曲天突然一聲大吼,抓着她就丟在了牀上,說道:“你清醒點!就是魏華殺了岑家幾百個人的。你爸媽也是魏華下手的!”
岑雨華露出了恐懼的神情縮在那牀上口中喃喃說道:“魏華,魏華,魏華……”
我低聲問道:“她到底怎麼了?她……不會是愛魏華吧。”我就是言情故事看多了,這個時候,能聯想到的也只有這麼狗血的劇情了。
“改天你去問零子吧。”曲天說着坐在了牀邊,對岑雨華說道:“我是岑祖航,是被魏華煉化的第一個小鬼,魏華是岑國興煉化的小鬼,他反噬了岑國興,才佔用了岑國興的身體。你清醒一點,魏華是我們岑家的敵人!”
“魏華,魏華救我!魏華,魏華,救我。我不要在這裡。”
看着她那個樣子,說什麼也聽不進去的。曲天站起身來,說道:“我會跟醫生說,給你換病房的。這房間,很糟糕。我們先走了,你的費用我也會負責一部分的。”
跟着曲天出了病房,他就去找醫生說要給岑雨華換病房的事情了。甚至還給那醫生塞了紅包,說盡快給她換病房的。
得到醫生的答應之後,我們下樓準備回家了。既然有電梯,我們的第一選擇當然就是坐電梯啊。站在那電梯門前,我想到了曲天說的話,電梯有着開口煞,那麼怎麼化解呢?
曲天說:“如果是自己家裡,就在開門能看得到的地方供佛。”
我點點頭,一時間也沒什麼來說的了,我又想到了剛纔就是在這裡位置,他吻我的事情。好討厭啊,怎麼想到這個了。臉上不覺得發燙了。在聽到電梯“叮”的一聲的時候我頭也不擡就往前走去。
可是曲天卻一下抓住了我的手臂,一動不動的。
“啊,電梯來了。”
他的目光緊緊叮着那敞開的電梯門,說道:“走樓梯吧。”
“幹嘛啊,有電梯也不坐啊?”
他拉着我,就往樓梯走去:“不坐就不坐,那電梯裡已經滿了。”
我幹肯定剛纔那電梯裡一個人也沒有。因爲他拉我走的時候,我看了那電梯裡確實是沒有人的。我很快就想到了他的意思。那電梯裡沒有人,卻是滿的,那麼就是有鬼了。
走在樓梯裡的時候,我問道:“是不是那裡面有那個東西啊。”
“嗯。”
還真有啊。而且那地方離岑雨華住的房間那麼近,她一定也看到了,所以纔會那麼害怕的。
下了樓,曲天讓我在那等等,他去停車場開車子過來。那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但是太陽還是那麼大的,我也不願意被曬着,也就同意了。
這種時候,出入醫院的人也挺多的。雖然剛纔有着電梯的那件事,但是我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害怕的。站在那看着外面的大太陽,等着曲天的出現。
突然有人抓着我的手腕,就帶着我往樓裡跑,我看着那竟然是岑雨華。我叫道:“喂,你要幹什麼?要帶我去哪裡啊?”
“跟我來,我告訴你秘密。”
難道岑雨華還有什麼保密的事情嗎?我沒有在繼續掙扎,而是一邊跟着她跑,一邊去掏手機給曲天打電話。岑雨華拉着我靠近電梯的時候電梯門正好打開了。我想着剛纔的時候大聲喊道:“我們走樓梯吧!”
可是岑雨華已經將我推進了電梯中。在推搡中,我已經掏出來的手機,掉在了電梯外面,電梯門關上了。
“我手機!”我喊着,但是岑雨華卻緊緊拉着我。我感覺到了不對勁,她就算有什麼秘密,也不應該連我撿個手機的時間都不給吧。我警惕地問道:“你到底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