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爲我們只是找個地方吃飯就好的,但是沒有想到祖航卻直接把車子開到了一家大酒店的停車場。
我是忐忑地下了車子,說道:“祖航,在這裡吃?很貴的。”
“我還有點錢。”我鎖了車子,牽過我的手走了進去。
我也只以爲他是帶我在這吃頓飯的,但是沒有想到,他是直接用身份證開了房。在那前臺接待小姐的面前,我也要給他留面子吧,沒有多說什麼多問什麼。只是在拿着房卡走進電梯的時候,我才問道:“我們這裡住嗎?爲什麼不回去呢?”
他伸過手,攬住我的腰,沒有說話,但是那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我們是在這裡住一晚的,而且這就是那牀上運動的節奏啊。
祖航不想是會心血來潮就帶着自己老婆去酒店開房的人啊。還有今天他的吻,他今天做的事情都很讓人疑惑,是以前的他不可能這麼做的。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了。而曲天爸媽承認他,這個原因也不會值得開房來慶祝的吧。
我是帶着滿心的疑惑跟着他進了房間。在我驚訝着那個房間的時候,他已經用客房電話點餐了。
房間並不是普通的標準間,而是一間夫妻房,就連那浴室都是玻璃圍起來的,這裡面的含義自然就很明白了。
祖航走過來,親親我的額,說道:“先洗澡吧,洗好澡就能吃飯了。”
“我沒衣服換。”我也沒有跟他矯情什麼。
他一笑,探過身,在我耳邊說道:“那就穿酒店浴袍吧。我們結婚那晚上,你就是這樣的。”
我的臉一下就紅了,他還敢提那個晚上!那種體位,那種瘋狂,確實是我們在家裡達不到的程度。
尷尬地推開他,就說道:“你先說清楚,你昨晚到底出了什麼事?手機也關機,人也不回來!昨晚只是一個婚宴,也不至於就……”
他笑着將我推進了浴室中,關上那壓根沒什麼意義的毛玻璃門。這就是故意不讓我說這個話題,這些我更加確定我的推測了。祖航是真的有什麼事情。面對我句句指責,他倒是一直在笑。伸手不打笑臉人,也許我該晾這件事幾天,之後在好好問他。到那個時候,他應該就原因跟我說了。
洗過澡我穿着浴袍出來,那張小桌子上,已經放着兩份西餐了。還有一個小蛋糕,上面只有着一根蠟燭,蠟燭還沒有點上,祖航就坐在桌旁。現在祖航只是祖航,曲天已經不知道被他藏到哪裡去了。
他對我笑道:“過來吧,吃點東西。”邊說着,他邊倒上了兩杯紅酒。
我在他的對面坐下,小心着不讓浴袍漏光。雖然我們的關係已經……但是在這麼明亮的光線下,讓自己展示在他面前,我還是做不到。
他把紅酒推到我面前的時候,我說道:“祖航,現在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今天是我的忌日。”
“忌日?”我吃驚地重複着。竟然是忌日?不是生日!而是忌日!
“嗯,別想這些了。吃東西吧。”
“爲什麼忌日想着來酒店呢?”我還是繼續追問着。沒有人在忌日裡自己給自己慶祝的吧。就算是要紀念這個日子,也應該是帶着她一起去岑家村舊址,去上香。而不是買個蛋糕,在酒店過二人世界吧。
“可人,我真的很想你能好好活下去,我們能一直好好的過下去。”他拿起了酒杯,輕輕敲在去面前的酒杯上。
雖然有着太多的疑惑,但是現在這個這個氣氛真的不適合我繼續問下去。我端起了酒杯,朝着他微笑,輕輕抿下一口酒。我本來就沒有喝酒的習慣,也很少喝酒。我知道我要是喝下這杯,今晚上就能直接睡到明天十點了。
他是鬼,他可以不用吃東西,我卻卻是餓得不行了。本來下班就挺晚的,還去那大姐家轉了一圈。再到現在,都可以說是飢腸轆轆了。
我低頭吃着東西,他拿着酒杯,輕輕繞到我的身後,俯下身子,靠近我的脖子:“頭髮好香。”
“嗯,不要這樣啊。”我縮縮脖子。我真的不習慣他這樣,雖然更親密的事情,我們早就做過了,但是這樣的他真的很奇怪啊。如果不是知道他這個鬼的無法取代和僞裝的,我甚至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岑祖航了。
我笑着輕輕咬着我的耳朵。“你這樣我怎麼吃東西啊?”
“那就一會再吃。”他整個人已經罩了下來,把我壓在他的身體下。
一切都是那麼自然的發生了。那口酒,這的環境,這些事情就和平時一樣卻又更加的瘋狂。
我幾乎是累得睡着的,這樣的睡眠很沉,基本上一睡着睜眼就是天亮了。
我看着手機上的時間八點十幾分,現在上班了,沒有以前這麼自由了,早上基本上能自己醒來。這裡離婚慶店也十分鐘的路程,時間還是很侷促的。我從梳洗到出門也就不到五分鐘。
好在今天沒有婚宴,能讓我好好坐着休息的。一整天就拿覃茜練手畫了個新娘妝。直到快要下班的時候,來了一個阿姨,說是要退了下個月預定的一場婚宴。一開始接待是一個勁地說着好話,
說什麼,我們做不好什麼會改,說她可以提要求,說要是價錢不合適可以再商量有什麼困難可以說,借車子什麼的,我們都能協調。
說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那阿姨才說道,新郎在看婚房的時候,摔下圍欄死了。
本來這個是不需要再多說就能退款的原因吧,可是我們坐在大廳一旁的沙發上,聽到了那個奇葩接待員工說道:“阿姨,那您女兒還是會結婚的啊。等她下次要結婚的時候,就不用交錢了,直接過來,我們把新郎的名字,把日期改一下就行了。”
這個夠奇葩了吧!這種事情也敢做啊?那剛直接一點,連做好的門口的宣傳圖也不用刪了,到時候直接ps下一個新郎的臉上去就行了。只是這婚敢這麼結嗎?
我只是一個最小的小工,我沒有辦法指責人傢什麼。那阿姨是氣得話都說不出來,站起身,狠狠看了接待員工一眼,就轉身離開了。那接待員工依舊是一臉的職業性微笑。
我心裡還在想着,看個房子都能出這麼大的事情,那套房子以後還有人敢買嗎?不賣留着自己住?這房子也不合適吧。
阿姨走了,我們也下班了。今天下班祖航沒有來接,我站在公司門口,看着附近,沒有那熟悉的車子,就皺了眉頭。也不是一定就要他來接我,而是昨晚才那樣這樣的,正甜蜜的時候,他就不見鬼影了。早上起來,時間太趕沒有想這些,白天太困也沒有想這些。現在想到了。
睜開眼就不見他,現在下班也不見他,我掏出了手機,給他打了電話,可是手機卻再次出現了不在服務區。
我告訴自己,他也許已經進入岑家村的陣裡,所以沒有信號。我是這麼告訴自己了。但是心裡還是會有股氣堵着。
其實我也不奢望他要處處在意我。我知道在他心裡,他家族的事情,還是很重要的。但是這些事情至少他應該告訴我,信任我。雖然我不能幫助他,但是我也絕對不會背叛他。
和覃茜說了再見,擠着公車去到那邊的小別墅。
公車在路過我們買的那套婚房所在的小區的時候,我的脣角揚了起來,那裡有我的家,一種甜蜜的感覺。
回到別墅的時候,天剛黑下來,別墅大廳裡亮着大燈。平時就我們幾個人住是不會亮大燈的。就算吃飯,在廚房的那小桌子那吃就足夠了。
我疑惑着在房子裡尋找着別人,目光馬上就落在了大廳那張奢華的大沙發上,玩着平板的金子姐。對了,祖航說這幾天金子姐會過來的。
金子姐說道:“回來了,去廚房吃飯吧。我都吃飽了。岑恆那傢伙也在廚房呢。”
我點點頭,剛要轉向廚房,卻又停下了腳步,轉向了金子姐問道:“金子姐,他們是去岑家村吧。”
“嗯。估計去幾天,這幾天我陪着你們。放心吧,危險他們都帶走了。小事,我能處理。”
“那麗麗和曲天結婚的那天晚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啊。祖航一個晚上沒回來。”
既然祖航不願意說,那麼我問問金子姐都可以吧。
“是有大收穫。不過這些事情就讓男人去處理吧。”金子姐的目光還是看着那手機屏幕,“如果他們運氣好的話,這次就能把魏華真正弄死了。魏華一死,幕後人少了這顆棋子,就會親自出現。就算他不打算親自出現,他要重新培養棋子,至少也要一段時阿。”
聽着她的話,我急了:“那他們要是運氣不好呢?這種事情,怎麼能說運氣的呢?金子姐,零子也去了吧,他是你弟弟啊,你怎麼能說得那麼輕鬆呢?我……我……“
我也不知道我要幹什麼?我想知道這些事,我想知道他否會平安。他一個煉化過的小鬼,他是很厲害,但是不見得他就是無敵的啊。他也會受傷也會灰飛煙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