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他那張臉的!就在岑家村裡見過的。他那個時候,還是雙眼沒有焦距的,而現在他的眼睛卻是直直看着我們兩。
那是魏華!
曲天微微一笑道:“認識嗎?你沒去學校啊?現在好像不是暑假吧。”
魏華,我聽金子姐說過他的資料。當初是一個假冒的歸國博士,現在這個重生的魏華算是人是鬼還是殭屍就不知道了。
魏華走向了我,說道:“聽說你是岑家的孩子。”
我沒有回答,沒有給他一點反應,往曲天身後縮了縮。他繼續說道:“可是我卻知道你和岑祖航是冥婚呢。岑家村一直都有村內通婚的習慣。就是不知道你們兩有沒有血緣關係了。不過這都不重要。有沒有血緣也就這麼過了。”
他微笑了起來。我不得不說,在十三四歲的男孩子來說,魏華算是比較帥氣的那種,加上他那種邪惡的氣息讓人捉摸不透。
曲天也是微微一笑,道:“既然你不想僞裝,那麼我也不裝了。當初的協議是說好的,咱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對,有本事你自己查。不過你早晚都會知道的,到時候,別難過。”
曲天拉着我轉身離開了。進入電梯之後,我就問道:“那個魏華到底是什麼啊?”
“去零子那。”他的表情很嚴肅,看來事情已經超出他的計劃了。
從這邊小區離開之後,我們是直接去零子家的。
零子還在家裡玩着遊戲呢,光着腳衝過來給我們開了門,就讓我們等等,他要先保存啊。等他穿着拖鞋,好好走出來都已經是好幾分鐘之後了。他也不在意地打開了飲水機的電源,拿出了一包泡麪在那等着水開。
曲天倒是沉默了一下,我馬上說道:“上次那影樓的事情,是你報警的吧。我們還沒有謝謝你呢。”
“不用說謝的,一通電話而已。”
“那時候,你說那樣的話,我還以爲你不會幫我們呢。”
“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們要是出事了,我姐那估計就保不住了。她保不住了,我估計也沒好日子過了。找我說謝謝也不買菜來幫我做頓飯啊?”
曲天說道:“出去吃。”
這個提議正好合他的意啊。他是起身就走,還說道曲天家有錢,要去餐館吃,不吃大排檔啊。
零子住的地方本來就是郊區,這地方也沒什麼餐館,最後去的也只是名稱是餐館的大排檔罷了。
點了四五個菜。零子開門見山地問道:“什麼事說吧。”
曲天說道:“幫我查個人,查套房子。”
“什麼人,什麼房子。”
“樑庚,注意樑庚最近身邊的人。魏華跟着他呢。房子是現在魏華住的房子在xx花園D座二單元3102室。”
“尼瑪的魏華。我在考慮要不要直接買兇殺人幹掉他。到時候看他還怎麼回魂。”零子頓了一下看向了曲天,說道,“岑祖航啊,你頂着人家官二代的身份,怎麼這點事還要我來幫你呢?”
曲天沒有說話。想想也是。岑祖航生活的年代,是絕對不允許動用關係查事情的。所以這樣的事情,估計岑祖航是做不出來的。零子他那邊卻有人脈。
好一會之後,零子說道:“等我兩天吧。金子老公在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樑庚拉下來。沒有官職,他們很多事情都做不了的。不過,我姐那公公是已經退休的了,到時候,有需要你這個官二代的地方,別推辭啊。”
曲天猶豫了一下,才默默地點點頭。
飯菜上來了。邊吃着東西,他們邊說着事情。
曲天說道:“魏華訂了一批四川臉譜。”
“臉譜?放家裡?他現在長什麼樣子啊,是不是歪嘴的啊?”
“臉譜放家裡跟我們沒有關係。只是爲什麼偏偏是可人的爸爸去接的貨。之前樑庚去學校找過可人,讓我們幫忙看了套房子。感覺是在試探吧。而這次將臉譜讓可人爸爸接貨,那意思就是……”
“他盯上可人了?那正好啊,讓可人和他們接頭,看看幕後黑手最後的目的,然後殺了他。”
“我擔心可人爸爸那邊會有危險。畢竟魏華的手裡,沾着的可不止一兩條人命了。”
零子看向了我,我問道:“那我爸他們…不會有事吧。”
零子說道:“應該不會。上次金子是目標,她孩子爸媽也沒事。就算魏華很殘忍,至少他還沒有牽涉到別人的念頭。”
“萬一,他這次更加急於求成了呢?”
“再說吧,這個時候,你想讓你的身份證小姐一家人都隱居起來啊。不現實。”
我也覺得是這樣的。如果我跟我爸說的話,他就算相信,也不會搬家的。那房子老是老了,但是卻是我爸這麼多年的唯一產業啊。而且他纔剛結婚,阿姨那邊是什麼態度都還不知道呢。
吃過飯我們離開這包廂,曲天在櫃檯那結賬,零子就四處看看這大廳。很小啊,在那櫃檯旁,對着大門的地方放着一個足足兩米高的瓷花瓶。花瓶上畫着一個歪歪扭扭的女人。我不覺得這樣的畫有什麼好看的。抽象派吧。雖然我自己也算是學美術的,但是我還真不喜歡抽象派。
零子跟這家店的老闆娘好像挺熟的樣子,就說道:“芬姐,你這花瓶前幾天我來都還沒有的啊。”
“剛買的。我老公家一個親戚來店裡吃飯,說我們這角落對着煞了,用瓷花瓶來擋擋。”
“看風水啊,你又不找我給你看,”
“人家那是親戚,也就說了幾句話罷了。找你我可沒紅包啊。”
“我給你打折啊。芬姐,你信不信我?”
“喲,零子大師什麼話啊?”
“這花瓶不能放這裡,要放你換個花開富貴的。這個女人也太醜了吧。臉都花了。”
“這叫藝術懂嗎?這花瓶,花了我四千多呢。”
“我怕以後,你花個四萬來彌補了都不夠啊。這花瓶真不能要。要不你會破相的。”
“擺個花瓶還能破相啊。”
“不信就算。”零子也懶得說話了,只是對着那花瓶一個冷笑,走出了店裡。我趕緊跟了出來,低聲問道:“你不跟人家說清楚嗎?”
“她壓根就不信怎麼說?等以後她破相了,自然會找我的。”
“你……很缺德啊。”我不能贊同零子的這種做法。
他卻瞪了過來,說道:“你不缺德,你有本事,你去跟芬姐說去。你能說得動她,我賭一百塊輸給你。”
我無語了。感覺那芬姐真的不是那麼好說得動的。有些事情就是註定的。有人已經告訴她了這樣不行,可是她還是堅持這麼做。她命中註定會毀容吧。
第二天,我還在店裡照顧生意的時候,就接到了零子的電話。零子說曲天的電話打不通,就只能打給我了。說是那房子是樑庚買的。而樑庚最近沒有什麼異常的。他家裡人似乎並不知道魏華這個人。還有就是那個芬姐真毀容了。她去打了六個耳釘。
在我吐槽打耳釘是毀容的一種的時候,我還想要一個很邪惡的報復計劃。如果樑庚的老婆以爲魏華是他的私生子會有什麼樣的好戲呢?我掛了電話,就笑了起來。果然啊,臺劇看多了,這種橋段要設計一下真的不算難的。
我趕緊上網,淘寶上買了一套電動玩具車,收貨地址就寫樑庚家裡。讓店家附上一章紙條,就寫送給他兒子,祝他兒子今年初中考試,考上好的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