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的死人的,我哪裡敢去惹這個麻煩啊。.但是覃茜是真的哭了,聲音都在發顫。我甚至能幻想到覃茜抱着手機,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着給我打電話的模樣。
所以我拉上祖航就過去了。這件事都還是在車子上跟祖航說的。
祖航邊開車着,邊皺眉說道:“讓她直接不敢就行了。他們家也不差她那點工資吧。”
“說是這麼說,但是她也做了差不多一個月了,現在走人可是一分錢拿不到的。”
我想不出是什麼原因,會讓他們那小工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一連死了這麼多個人,要說沒有同一原因,也是不太有可能的。要不怎麼別人沒出事,就他們那出事了呢?
車子開到那邊的時候,我們沒有看到屍體,不過工廠已經停工了。警察的警戒線還在。就在那工廠的大門前,還有着血跡。
問了人,在辦公室裡找到了覃茜。之前我在這裡兩天,辦公室還是能找到的。我們進去的時候,覃茜就坐在辦公桌錢,手中拿着鉛筆,緊緊握着,手微微發抖着。我叫道:“覃茜?”她驚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看到是我,她就直接抱住了我,哭着說道:“可人~~嗚嗚……可人……又死人了。”
“那就別做了。”祖航看着這個簡陋的辦公室皺皺眉。裡面等着老闆通知的幾個設計員也都和覃茜差不多的心情了。
覃茜這個情緒下,沒辦法聽祖航說的話,她邊哭邊說道:“可人,可人,又死了一個。是不是這個工廠鬧鬼的啊?死了這麼多人,肯定鬧鬼了。嗚嗚……”
“好了,好了,覃茜,不要哭了,大不了不做了,回家就好了,啊,別哭了。”
我是安慰了好一會她財冷靜下來的。她冷靜了,我們才能問事情。我問道:“那人是怎麼死的啊?”
“突然腦溢血死的,他就走得好好的,突然耳朵,鼻子,眼睛,嘴裡都流出血來,好恐怖啊。”
這麼聽來確實聽恐怖的。“那就別乾的,先回去吧,在這裡只會更害怕。”我說道。再花了幾十分鐘,讓她放棄了這個月的工資,先回家去了。覃茜做出了這個決定,好幾個設計員都決定不幹了。
覃茜在跟着我們走出工廠的時候,她男朋友也過來了,這下好不容易勸停的覃茜,又哭了起來。
他們就在那抱着哭,祖航就在這幾分鐘裡看了附近的地形,然後皺了眉,低聲說道:“這地方,不處理的話,還會死人的。”
“怎麼了?是風水上的原因,還是真有鬼啊?”
“是鬼也不會每次都大白天出來害人啊。你看那邊的樓。”
我看向了他指的對面的那樓,那是一家醫院,其實就是一家小醫院。就是那種會在街頭髮一些小雜誌來做醫院宣傳的小醫院。這種小醫院,不看感冒發燒的,廣告上就幾個業務,男科,早泄不育,婦科,各種婦科疑難雜症,不孕症,還有最重要的無痛人流,無需家長簽名的那種。“五分鐘的沉睡,流走你的煩惱”就是他們醫院大門旁那巨大廣告牌上的廣告詞。
“因爲是打胎的多了,嬰靈在那聚集,纔出事的嗎?”我問道。
祖航笑笑道:“錯了。是虎口煞。你看那邊大門,凸出來的,像不像一張嘴張着。”
“嗯,像。”
“虎口煞是十大凶煞之一,這種煞,一般是用在殯儀館,醫院,監獄,法院,賭場常用的。這些地方吸陰氣,對於他們來說是大吉利。但是如果是的那個住宅用,那麼就多發兇殺,自殺和疾病。而虎口朝向的地方,就是衝煞的地方,這些地方也會多發兇殺自殺疾病什麼的。這小工廠就是衝了虎口煞了。”
“那麼兇啊,那……這個小廠不是死定了。放塊鏡子返回去。”
“老虎張着大嘴巴,這邊就一塊小鏡子,能量差距太大了。既然來了,去賺得養家費再走吧,不能讓零子小瞧了。”
我聽到他的話是整個人愣住了。首先是他說要賺養家費,之後是他說不能讓零子小瞧了。原來祖航是個鬼,但是也是會記仇的啊。
覃茜把她剛纔和我們說的那些又都跟男朋友說了一遍,他男朋友也說着剛纔和我說的差不多的安慰。唉,有自己男人在身邊都會多嬌嗲一點的。
看着祖航走向了那邊的辦公室,我也跟進跟了過去。
就在覃茜的辦公室旁邊就是老闆和老闆娘的辦公室。辦公室門開着,老闆娘坐在辦公桌前嘆着氣,老闆就在那沙發上抽着煙。他們的關公還亮着紅色的蠟燭燈。
祖航走進去的時候,老闆娘就說道:“今天不招人了,走吧走吧。”
祖航說道:“我有辦法讓你工廠的這種意外事件減少,甚至消失。”
他的話一出,老闆和老闆娘都看向了他。老闆娘問道:“你知道什麼啊?”
“你們工廠是衝煞了纔出事的,只要化煞就能保平安了。”
老闆掐了煙站起來就說道:“你騙錢的吧!我們這裡供了關公了。關公大刀一揮,什麼邪穢都能斬了。”
“信不信由你們,對面的虎口煞不處理好,還會死人的。”
說着他轉身走走的樣子,讓我更不解了。不過我馬上就聽到了老闆娘的聲音叫道:“那個,你等等啊,你真會看,就幫我處理了吧。紅包先說好,我們廠沒什麼錢了。”
祖航停下腳步,點點頭,道:“好。”
“喂,我們沒帶裝備來啊。”我低聲說道。
祖航朝着我微笑道:“沒裝備我也能看。”
零子教的,就算已經知道的原因,就算化解的辦法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是也要做全套的風水方案出來。這樣才能得到多點的利是。只是祖航像要學零子那大忽悠是學不來的。他站在大門那手指代替九宮格,看着山向斷吉凶。
覃茜和她男朋友也看了過來。老闆和老闆娘也站在一旁等着他的結論。
“那邊的虎口煞,就像老虎張嘴,咬着你們這邊了。在大門這放一對麒麟,朝着那邊就行了。”
我低頭扶額,就這麼一句話,估計人家也給不了多少錢吧。
老闆娘還不太相信地說道:“怎麼會呢?那醫院一直在我們對面啊。之前我們請人來看的時候,也沒有說什麼虎口煞啊。”
“你自己想想,你們工廠什麼時候開始出事,連續死人的,那邊的大門是什麼時候弄成這樣的。如果是以前就這樣的話,這位置早就出事了。”
老闆娘說道:“那醫院一直都是這樣的啊。”
“沒有啊,老婆,那醫院大門不是三四個月前才重新裝潢,做成這種凸出來的樣子嗎?”老闆跟在老闆娘身後,老實巴交的樣子,對比着前面那老闆娘那樣子,我一下明白了。祖航是犯錯誤了,把化階段方法說在了前面,人家只要否定了他的推斷,就能說他看事看不準,不給利是了。而化解的方法,人家又已經得到了。
果然老闆娘擠着眼睛,低聲道:“你別說話。”
怎麼有這樣的人呢?爲什麼零子就這麼得到別人虛捧啊?我說道:“是就是啊,這麼那麼多人天天在這裡上班的,都看得到的啊。”
圍觀的一些工人和附近看熱鬧的人也說道:“是啊,那個大門是四個月前才做成這個樣子的。”
老闆娘臉上掛不住了,陪着笑臉,讓老公封紅包去。
祖航卻沒有生氣,只是這麼淡淡笑着。等着紅包送出來之後,就叫覃茜和她男朋友一起離開了。
在車子上覃茜男朋友就說道:“真想不到你會這個啊?”
“嗯,他們兩都會,挺厲害的。”覃茜真夠給我面子的。
祖航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其實這種虎口煞,在化解的時候,很多家居是用弓箭的。掛個小弓箭,朝着虎口。可是弓箭本身就是煞氣很重的東西,到時候,那邊醫院也會出事。風水就是這樣,能量的較衡。風水先生要做的就是讓能量平衡起來。”
“能量平衡?那是不是那種老式的房子,大門對着大門的那種就是一家門口掛鏡子,另一家也要掛鏡子啊?”
“理論是這樣的,但是最好別這樣。這麼相互掛鏡子,傷和氣。倒不如鄰居商量着一起在門口貼福字什麼的。兩邊同時貼。作用也不會比鏡子差。”
“哇,你們好牛叉啊。那能不能給我家看看風水啊?”覃茜男友問道。
我連忙說道:“我們不看的。你去找零子吧。”我的直覺,祖航不喜歡這樣,所以我先開口給他回絕了。而祖航,轉過頭來,給了我一個微笑,算是給了我肯定。我也朝着他笑了笑。
今天這件事之後,覃茜和我一樣再次淪爲了無業遊民一族。繼續着我們的求職偉業。
就在這件事的幾天之後,零子說他要借曲天一個晚上,然後他們就離開了。我知道他們是去處理麗麗的事情,而這件事本來就是我最先提議的,可是他們真的處理的時候竟然沒有帶上我。
我承認我是怕鬼,可是這件事我是真的想參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