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航也有些猶豫的樣子,然後說道:“先在陽臺測測。看看情況吧。”
我剛要拿出羅盤,岑恆就搶了過去,說道:“我來我來,你教我就行了。”
看着他打開了羅盤外面的盒子,我就說道:“羅盤認主人的。”
這下他是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了。只好恭恭敬敬地還到我的手裡。我只報出了兩個字“子午”,沒指明山向。
八運子午的房子有一個特別,好的,雙星會向,還利財。它佔了。什麼回祿之災,碧綠瘋魔,它也佔了,也就是說,這個排盤之後,就好一半,壞一半。很多房子都能把好的那一半放臥室,不好的那一半,就在客廳餐廳什麼的,有些直接就缺宮了。
可是這個兩面採光一樣的,哪邊是山,哪邊是向就難說了。子山午向,那麼主臥就是八八的好格局,次臥就是一六也是很好的。那如果正好反了,午山子向的話,那就是八八在客廳,這個還行,但是一六就缺宮了,剩下的都是賄賂或者瘋魔,還火燒天門,除了客廳,那都不好。
“怎麼樣?怎麼樣?”岑恆伸長着脖子問着。
祖航三指併攏,用手指代替九宮格在房子裡算着方位。
盧警官明顯就比岑恆要沉得住氣,說道:“別吵啊,讓人家好好算算。”
祖航收了手,就說道:“改山向吧。也就是確定一個山向。對這種兩邊採光都差不多的房子,可以在內部改改。差了一點,其實也能改,差太多就沒用了。”
“啊?”岑恆先吃驚了,“這個怎麼在家門口埋大石頭啊?上次你們不幫我做我那套房子的改山向,叫零子來做,他收了我上萬呢。”
“他收少了。”祖航邊說着,邊走向了客廳和陽臺的交接處,又看看那邊的陽臺,基本上定下來北面的中心點。那就是在在客廳的靠東的角落。他拍拍那邊的牆說道:“弄個大花盆,花盆裡放大石頭,石頭上寫個‘靠’字,把石頭埋在花盆裡,花盆裡種個高大茂盛的樹,就放這個地方。然後全家人都要有意識,主臥那邊是前面,這邊是房子的後面。”
這下,盧警官也驚訝了:“這要多大的花盆啊?”
“反正你的樹不能死。”
“那……我種什麼樹?榕樹?”
“景觀榕樹,看着挺大的。要不就種個幸福樹吧,買的時候,就買個大棵的,別想着種幾年會大。”
“好好,幸福樹,幸福樹。這改山向有用嗎?”
岑恆也跟着說道:“就是。盧大哥,上次我那房子你是沒看到,挖了那麼大的一個坑,還做了法事,石頭上寫字放下去了。現在就一個花盆啊?”
祖航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我馬上幫忙解釋道:“你家那是大空亡。人家這又不是。”
好你個岑恆啊!虧你還姓岑呢。感覺是倒自家人面子的感覺了。聽出了我的不高興,岑恆馬上選擇閉嘴了。
祖航這才說道:“意識很重要,術法裡,很多都是用意識去決定的。你們全家人都有意識說,客廳這邊是後面,主臥那邊是前面,那麼潛移默化就會把房子裡的理氣改變了。要不要這麼做,你自己決定。”
剩下的,祖航都是安排子山午向來說的。八字五行選裝修什麼的,化煞什麼的,都是說前面,後面,就已經把客廳定爲後面了。
我感覺,祖航已經在給盧警官傳達這種意識了,聽了祖航說了半個小時之後,就連盧警官自己問問題的時候,說的都是前面後面的了。
在看完房子之後,盧警官就說要請我們吃飯。本來就是吃飯的時間,而且這幾乎也是這一行的規矩。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祖航會伸過手輕輕拂過我的脖子,說道:“她前幾天傷了喉嚨,我們還是不在外面吃東西了,回家煮點粥吧。”
我的脖子上的烏黑手印已經看不出印子了。說話也沒什麼問題,但是吃東西還是有些挑剔的。硬一點的東西吞下去就會覺得很難受。我沒有想到出門在外的,他還記得這個,朝着他微微一笑。
岑恆就在那說道:“那我們就簡單點,去江南靚粥那一起喝粥吧。”
他的提議,我都有點意外,有請客只是去喝粥的嗎?不過人家既然都願意遷就我了,我也不好再拒絕,只能點頭同意了。
說是吃粥,盧警官畢竟是一個成熟老練的男人,粥是四大砂鍋,但是還另外要了煮酒,又從隔壁的餐館炒了四個菜過來。
那種方形的小桌子都被擠滿了。
盧警官邊吃着,還邊問着祖航房子的問題,而岑恆今天也聽過癮了,就湊過來,低聲和我說着話。
“你幹嘛住院的?”
我聽到了他的問題,第一反應就是不說話。關於岑梅,祖航還沒有給她下定義前,我可不想讓自己像個深閨怨婦一樣去指責什麼。
“喂,說話啊。我們好歹算是朋友吧。”
我低下頭,才低聲說道:“梅。”
就這麼一個字,他應該也能聽懂了。當初他也是害怕岑梅的報復而和我們住到一起的。
岑恆果然是整個人愣住了,然後他拿在手中的筷子都掉了下來,在桌面上發出了清脆聲音。
這聲音引起了盧警官他們的注意。盧警官就說道:“年輕人啊,怎麼筷子都拿不穩。老了也就一個老年癡呆的。”
岑恆馬上給盧警官一個大笑臉,撿起筷子就說道:“呵呵,呵呵,一時沒拿穩罷了。”
說完,他就拿着那筷子就夾菜。盧警官就喊得更大聲了:“喂喂,你筷子換一下啊!怎麼就這麼夾菜了?”
“啊,哦。我……換一雙。”岑恆這才機械地換了筷子。
祖航看看我,我趕緊吃粥,都當沒看到。
在岑恆終於平靜下來之後,他才低聲跟我說道:“那個,那個,我,下一個不會是我吧。”
“不知道。”他還不知道祖航就是**oss,祖航是不會讓岑梅去傷害岑恆的。而岑梅傷害我是有着很明確的目的。她沒有必要去傷害岑恆啊!不!也不一定,當初岑梅不是也傷害了岑雨華嗎?那時候應該是害怕岑雨華看過族譜知道了什麼吧。
岑恆從來都沒有跟這件事有什麼交集,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那我要不要再搬過去跟你們住啊。我老婆那,我讓她也回孃家住幾天?”
都已經叫上老婆了,估計是已經登記了吧。我心裡想着。但是一想,岑梅纔剛出了我這件事,應該還不會對岑恆動手的。也就隨口說道:“隨便你吧。不過估計不會是你,就算是你,也不會那麼快。”
但是我估計錯誤了,我的這幾句隨心的話,讓岑恆出事了。
當我看到岑恆那滿身滿臉都是血的樣子的時候,我才知道,我的天空是燦爛的,但是外面的天,已經塌了。
岑恆出事也就是我們去幫他同事看風水的第三天。我得到消息的時候,還是在上着班呢。
那天的新娘很挑剔,明明就是之前選好的飾品但是都否定了。本着客戶就是上帝的原則,我耐心地給她慢慢挑着。反正結婚的是她,她都不擔心會錯過時間。
也不過早上七點剛過的,我這手機就響了起來。因爲我們有規定的,服務客人的時候不能用手機,手機就丟在櫃檯那,讓譚哥幫忙看着。
早上七點,譚哥都沒有過來,我的手機一直響着,還是左老師發了話,說:“真燥耳!去看看吧。”
造型師都說話了,我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就跑到大廳那接聽了電話。
因爲比較急,我都沒有看來電顯示,接聽了才問道:“你好,哪位?”
“可人,岑恆出事了。就在你公司前面一點那轉角。我正在趕過去。”
是祖航的聲音。我的腦海裡出現了他那天聽我說到那個梅字的時候,那驚慌失措的樣子。
重大事件表
(人物關係表電腦不方便排版)
1952年,岑祖航(2歲)、岑梅(5歲)被選爲岑家童子童女
1977年,岑家人物啓動,岑國興(30歲)被選出。他用魏華(13歲)煉化小鬼。同年,岑雨華出生。
1977年,魏華反噬岑國興成爲一身兩魂,魏華對祖航(27歲)抽魂,祖航反噬,用岑家全村人的魂來封陵。遺漏了岑雨華(5個月)和岑恆(3個月)還有一個嬰兒,已經失去線索。同時,岑梅被抽魂封起來。
同年,岑祖澤在高中,岑舟在外看風水,岑祖躍在外免於一難。
1979年,岑祖澤,改名岑祖航。
(陰年)2009年,金子成爲魏華的純陽命目標,零子捲入事件中。
2010年,岑祖躍去世。零子得到岑家風水書。同年找到岑家族譜,岑祖航被零子帶到王可人家中,簽下冥婚。岑恆和岑雨華被找到。
(陰年)2011年,岑雨華被逼瘋,住進精神病院。同年,金子遇上岑舟,並把魏華封在岑家村。
2014年,岑祖航成爲了曲天,放出了魏華。
同年,岑雨華被厲鬼害死,岑舟被人用術法害死。
岑祖航愛上了冥婚的可人,於冬季,坦白了家族任務。
岑恆出事。
(陰年)2015年
注意看年份,祖航在等的,是陰年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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