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店鋪中,大家都知道我認識魏華,就都過來安慰了幾句。可是我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我的心裡眼裡,全是魏華站在那邊樹下,拿着那個芭比娃娃的模樣。
他就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罷了,他爲什麼能做到?他手裡那個,肯定就是周家偉,就像當初祖航和零子他們去搶回了小薇一樣。我不能讓周家偉就這麼落在了他的手裡。我不知道周家偉是不是純陰的,會不會被煉化,但是在他們手裡總不是什麼好事。
我是低着頭想着這些的,突然我有有總感覺,我要擡頭起來看看!很強烈的感覺,看什麼,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我的要擡頭起來看看的。
我擡頭了,通過店鋪那玻璃門,看到了正緩緩走過的魏華,他正吊着這個娃娃,用手指戳着完,脣邊還帶着邪氣的微笑。
隱約中,我看到的那個芭比娃娃的臉變了,那是周家偉被吊着脖子,痛苦地伸着舌頭的模樣。我知道這個距離我不可能用眼睛看清楚那麼小的娃娃的臉的,但是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從我的心裡發出來的一樣。
我突然站了起來,推開了擋在我身旁的覃茜,就朝着門外走去。
覃茜在我身後喊道:“喂喂!可人!你不要去看死人啊,你現在是……那個重點保護了啊。”
我不是去看死人的,我是去搶魂的!我推開店鋪的門,朝着魏華快速跑去。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從他的手中拉下了那個娃娃,然後繼續朝前跑去。我就不信,他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敢在大街上追我一個女人,搶我手裡的東西。
只要把這個娃娃交給祖航或者零子,就算不能讓周家偉復活,至少也能讓他少受痛苦了吧。
可是我跑出幾步之後,我就發現了異樣了。周圍的路人在看着我跑,可是身後卻沒有魏華叫我停下的聲音。也沒有人追着我的聲音。我回頭看去,後面根本就沒有魏華!那街道上,只有看着我的人。
我大口喘息着,看着四周,真的沒有魏華,那麼我手裡的娃娃是怎麼回事?我拿出了那個搶過來的娃娃,那娃娃就在我的手裡,脖子上還吊着紅線。那麼魏華呢?他怎麼就不見了?我明明搶了他的東西啊!如果說剛纔真的是我眼花了,那麼這個娃娃怎麼來的?
我慌了,看着覃茜從店鋪裡朝着我跑過來。更讓我慌的是,我的肚子,有點疼,那種,就好像痛經的感覺。有東西往下墜的感覺。
我被設計了!
我心裡冒出了這個詞,手捂向了小腹。覃茜跑到我的身旁,看着我這個樣子,就說道:“可人,可人,你沒事吧。你……肚子痛?天啊,我就叫你不要跑了,真不知道你是在幹什麼?我們……我們去醫院吧。哎呀反正店裡現在也是一團亂,我們去醫院也不會有人發現的。你手機呢?通知曲天啊。”
我已經痛得開始頭上冒冷汗了,只能被覃茜扶着,上了的士,去了最近的婦幼。
在車子上,我就一直在心中對孩子說道:“孩子,你一定不要有事。這次是媽媽冒失的錯,但是孩子,媽媽愛你,媽媽對不起你,你不要有事。”
我們那去婦幼還是比較近的,十幾分鍾之後,我就被送到了醫院。在車子,覃茜也幫我通知了曲天。
因爲是急診,從檢查到打上吊針,也不過十分鐘的。護士看着我手中抓着一個娃娃,還說道:“放鬆點,別緊張,這個是給孩子的吧。醫生不是說了嗎,孩子沒事,打點針,讓子宮不再收縮就沒事了。你的孩子很堅強呢。當媽媽的也要堅強啊。還哭啊,再哭對寶寶就不好了。放鬆點,才能好得快點。”
我吸吸鼻子,長長呼着氣,讓自己不再哭泣。可是眼淚還是無聲地滑了下來。我真的好恨自己,爲什麼要去追魏華?爲什麼要去搶這個娃娃?我應該意識到那是一個圈套的。
祖航趕到的時候,護士剛離開。我的眼淚都還掛在臉上呢。他進來就問道:“怎麼回事的?”
剛纔在電話裡,覃茜也沒有說清楚。覃茜看看我,看看他,說道:“呃,既然曲天來了,我就先回店裡了。要是譚哥沒注意,我就不提,要是譚哥問起了,我再說你在醫院啊。”
我點點頭,看着覃茜離開。
覃茜一離開,那急診室的輸液觀察室裡,就只剩下我和祖航了。他靠近了我,皺着眉道:“到底怎麼回事?”
話畢,他已經很準確地把我手中的娃娃抽走了。我知道他會對鬼氣進行分辨的,就好像我們能分辨炒辣椒的味道一樣。我的身旁有別的鬼氣,他都能很快的感覺到。
看到娃娃的時候,他的臉就沉了下去。
我趕緊解釋道道:“祖航,這個是周家偉。魏華就在剛纔,讓周家偉被車撞死了。他拿着這個娃娃,我看到了周家偉在娃娃裡,我纔去搶的。我……對不起,我當時沒有想到孩子。我……”
他坐在牀邊,手指點在我的脣上:“我沒有責怪你,可人。這件事是魏華故意讓你上鉤的。他要是想對你下手,換個方式一樣能行。別自責。好好的,別哭了,對孩子不好。醫生說孩子怎麼樣?”
我吸吸鼻子,擦去眼淚,才說道:“孩子很好,只要打針停止宮縮就行。孩子沒事。”
“嗯。沒事,太好了,沒事。以後多小心點。要不,不要上班了。我陪着你,反正又不是不工作就沒飯吃的。可人,以後……算了,別上班了。一會打完針就回家吧。”
我點點頭,在這個時候,我沒有拒絕他的念頭。我的肚子還在微微痛着,我的孩子纔是最重要的。我知道這個孩子,就是金子姐和零子的一顆棋子,但是他卻是我的寶貝。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了。讓我有些吃驚的是,家裡岑恆已經做好了雞湯等着了。估計是祖航電話讓他準備的。反正在醫院裡,我睡着了,我也不知道祖航有沒有安排什麼。
不僅是岑恆,就連零子也在。
而且零子的腰包都在腰間,桃木劍都在那釦子上呢。一副要處理事情的樣子。我們家還沒有什麼需要他處理的事情吧。我更是疑惑着。所以我開口就問道:“零子,你怎麼來了?”
“不歡迎啊?”
我趕緊搖搖頭,不說話了。岑恆遞給我一碗雞湯:“來,奶奶,喝湯,以後別讓孩子有什麼危險了。難得多一個跟我一祖宗姓岑的孩子呢。”
我是真的餓了,坐下來開始吃着東西。而祖航朝着零子一個手勢,他們兩就走向了陽臺客廳了。
我探着頭看了過去,也不知道他們在談論着什麼。就壓低着聲音問岑恆:“喂,零子來幹嘛你知道嗎?”
“不知道,我就快下班的時候,接到你老公的電話,讓我煲雞湯等着。然後我湯都沒弄好他就過來了。過來了也沒說是什麼事,就說在這裡等你回來。”
我皺皺眉,估計是跟今天我的事情有關吧。只是他們討論都避開了我,是不想讓我知道?我好奇地端着碗,放輕腳步,走向了客廳。只是我躲在了轉角的地方,探出個頭,看向了他們。
只是我失敗了。在我剛看到他們的時候,零子和祖航是同時看向了我。零子嘆了口氣。祖航就說道:“先吃完飯,然後告訴你。”
“哦。”我只能好好吃飯去了。匆匆吃了飯久到客廳去找他們。我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零子說道:“還不確定的情況下,我怕會傷到鬼胎。對鬼胎我們知道是很少,而且他絕對不會像電視裡的那樣,那樣,誇張。如果真試出什麼事情來,你還不殺了我啊?”
“不會,現在我只想確認可人的平安。孩子……如果真傷着了就是命。但是可人不能有事。”
“怎麼了?”我在客廳停下了腳步,問道。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也許會傷害到我肚子裡的孩子。
祖航拍拍零子的肩膀道:“準備吧,我已經決定了。”
“可是我沒做好心理準備啊。喂,那個孩子對我來說也很重要啊。他就是你給我的簽名,你現在……”
“那是我的孩子!”岑祖航厲聲道,“我選擇可人的平安!”
零子,看看他,再看看我。我再次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零子點點頭:“好,準備吧,點香。”
在這裡補一下昨天的下牀位的圖。下面這張圖是今年的流年飛星,其中吉位是一六八。這個並不是說按牀來算的,而是按實際方向來算。沒有羅盤就用手機下載個手機指南針吧。在指南針的指導下,找出正北、西北、東北三個方向,看看這三個方向裡,哪個比較合適下牀。提醒一下,明年流年飛星會變,這個是一年一變的。
2013年流年飛星
2014年流年飛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