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我們走到了他們學校的籃球場旁,在籃球場旁有着那種柱子的燈,燈柱上一根根的小鐵柱伸出來,那是爲了方便維修人員爬上去的吧。//就這麼豎着,一看,還真想是一個立起來的蜈蚣呢。
我指着那燈柱道:“那個算不算?”
“算。要是有宿舍窗子能看到這個的話,住在裡面的人就要多注意了。特別的家裡有小孩子的,基本上肚子裡都有蟲。”
上課的時間,要找人也挺簡單的。去找了一個路過的老師來問問,就知道樑逸在哪個班了。樑逸那種學生,認識他的老師多了去了。那一頭雜毛一看就知道了。
對着教師的門牌我們找到了樑逸的教室,那時正好響了下課鈴,不少學生都出來了。我們就在教室中間等着,看着兩邊門口,不管他從那邊出來都能攔住他。
雜毛出來了,樑逸一開始還是懶懶散散的樣子,但是在看到我們的時候,卻整個人驚住了,然後轉身拔腿就跑。
高中的教學樓,人多,走廊也寬,那走廊就是排兩隊在那做操都行的。跑動起來也不成問題。
祖航也一下追了過去,就祖航那速度,基本上是沒有人能比得上的。所以在我一路小跑着追上他們的時候,祖航已經拽着樑逸的衣領,將他壓在教學樓的牆上了。一些同學圍觀着,有些應該是樑逸的同班同學吧,上前大有要幫忙打架的架勢了,樑逸卻喊道:“別別,我們鬧着玩的。他是我鄰居,我們一起長大的。”
祖航反手攀上他肩膀,感覺就是哥兩好的感覺,拖着他朝着人少的教學樓後面走去。我也急急跟了過去。
教學樓後面人少了很多,遠遠的也還有人圍觀着。祖航將樑逸推到了牆邊,問道:“你跑什麼?”他這就是表明着他有問題!
樑逸呵呵笑道:“放學了所以跑啊。”
“少裝胡塗了,東西呢?”
“什麼東西啊?”
“樑逸!魏華不是你一個人能扳倒的。想要命就把東西拿出來。還是說,你已經成了魏華的棋子了?”
“怎麼可能!他是我爸的私生子,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他一條陣線的。”
“那麼東西呢?”
“什麼東西啊,你們說什麼東西啊?”
“你從岑家村帶出來的東西。”
“什麼岑家村啊?我沒去過啊。”
祖航壓低着聲音說道:“樑逸,這件事不是你能一個人處理的。我們可以一起聯手,既然的搭檔,那麼你就把那盒子給我吧。我們一起分析。”
“我真沒拿!我也不知道我去了什麼岑家村。”他突然愣了一下,道,“對了,上次你不是也來問我,那天晚上有沒有去那個巷子了嗎?我一點印象也沒有。現在,你又說我去了岑家村,我還是沒有一點印象,你說我是不是被鬼上身的時候去做這些事情的啊。那……那它會不會害我啊。天啊,我該怎麼辦?那個魏華那麼邪門的。他綁這種娃娃的。表姐啊~”他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推開了祖航,過來就拉着我的手臂,“表姐啊,你是岑家後人,你一樣要幫我啊。我不想被鬼上身,我怕啊。你說我是不是帶個開光的玉佩什麼的會好點啊。”
“我……我……我……”我是半天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但是我看到祖航將一張符紙折小了,我知道他要有動作,只能幫着他拖時間,“應該可以吧。不過你確定是鬼上身啊?”
“嗯嗯,這幾天我做夢總是夢到有個鬼在我身邊,原來這個不是夢啊。我好怕,表姐~”
祖航將摺好的符紙,藉着將樑逸從我身上推開的機會,將那符放進了他的褲子後面的口袋裡。因爲本來就是要推開他的,這點動作很容易就被人忽略掉。
祖航說道:“你最好祈禱不是吧。不然它就纏着你,讓你洋氣降低了。”說完,他放開了樑逸拉過我的手,道:“走吧,我們先回去吧。他這個樣子,估計真的是被鬼上身了。”
我配合着跟着祖航一起離開,身後的樑逸還在那叫着:“喂,表姐,你教個法子啊。下次再這樣我就要死了。”
走得遠了,我才壓低着聲音問道:“樑逸這個不是鬼上身吧。”
雖然樑逸的話沒有很明顯的漏洞,但是還是覺得不應該是鬼上身的。
祖航說道:“我放了追蹤符。”
追蹤符!現實還真有這個啊!
(看過《師太》的人知道,真有穿牆術,只是我們不會罷了。也真有追蹤符,只是我們沒做成功過罷了。)
從校園裡走出來,又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就爲了見樑逸那麼幾分鐘,我們走路都走了快一個小時了。
等我們回到那女孩的家的時候,我還特別看了那污水管。現在這麼看,還真的挺像個大蜈蚣的。只是蜈蚣怎麼會和蛔蟲搭上邊呢?
一個老頭突然從那房子裡衝出來就抓住了祖航的手臂,急急說道:“你,等下。”他那樣子也不想是惡人,只是這沒頭沒腦的,我們也不認識我啊。
祖航就是淡定派的,就是這麼站着,等着那老頭說話。老頭是頓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孫女,真的蛔蟲,好在送醫院路上就跟醫生提了,打了藥,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孩子媽讓我在這裡等你,問問你,你怎麼知道的?”
祖航笑笑:“那大叔,你覺得我是怎麼知道的?”
那大叔又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你剛纔看了我們家房子。你會看房子啊?”
“算是吧,會點。”
“那你給我家看看。來來。”老頭就這麼扯着祖航往房子裡走去。
哪有這麼讓人看風水的啊?再說我們今天也沒有拿羅盤來啊。就這麼讓人往家裡帶了。這房子真不怎麼樣。一樓是賣雜貨的,二樓客廳很亂,房門打開着,房間裡也很亂,玩具撒了一地,大有颱風過境的感覺。
祖航直接走向了其中一件房間,說道:“孩子睡這個房間吧。”
“對對!你真神了,一來就知道。”
我心裡就鬱悶了,這房間裡一看就是孩子的房間啊,牀上還有着大布娃娃呢。我也跟着走進來,從房間窗子看去,對面樓一樓那污水管就那麼明顯地出現在這裡。
祖航指着對面的污水管道:“那邊是蜈蚣煞,這種情況,小孩子容易肚子裡有蟲。家人腸胃不好。”
“對對,孩子爸爸有腸胃炎,每年而歐因爲這個去一兩次醫院的。這個是人家家的水管啊,我們也不可能讓人家拆了水管吧。”
“在窗子這裡,放一隻陶瓷的雞,風水用的那種。很多古玩店,或者廟附近的那種店都有賣的。”
聽着祖航這麼說來,我才記起來,我家裡也有這種雞賣啊,我以前還以爲這種就是一般的陶瓷雞呢。從來沒有想到這個是這麼用的。
老人千感謝萬感謝的,還等着祖航繼續說下去,可是祖航去已經轉身下樓了。那老人在我們後面嚷道:“就這樣?你再看看啊。”
“就這樣吧。沒羅盤來,看了也看不出什麼的。走吧。”
祖航帶着我離開那個房子,才發現一樓外面已經圍觀着好幾個人了,估計也是之前就聽說了,那小女孩真的是肚子裡有蟲引起的,纔在這裡等着看熱鬧的。
我們沒有多做停留就這麼回到了停車場。上了車子,我就問道:“我們現在去哪裡?樑逸那會不會有什麼動作啊?”
“在這裡等一下吧,等他放學。你在車子裡等等,我去買香回來。”
這種賣雜貨的地方,總能找到賣香的。很快他就帶着一把香回來了。爲了不讓子裡有味道,祖航把車子開到了學校後面的一片空地上。
學校在建築的時候都會有預留出來的空地的,這種空地是要之後幾年十幾年纔會跟着繁華起來的。而現在這空地上,還殘留着當初建學校的沙土來。
我不知道祖航是自己做到的。他把香點燃了,把一張符從香梗下面插上去,然後把香插進沙土裡。
我問道:“就這樣?”
“嗯,等着吧,一會看着香灰就行。”
這麼一串忙碌下來,兩節課的時間也快要過去了。距離他們放學也不過十分鐘了。太陽很大,我就站在一旁的樹蔭下,看着那邊沙地上的香。偶爾有人從這裡經過,看到我們那香也會急匆匆地繞道而行的。
祖航站在我身旁,低聲說道:“希望樑逸沒有做出什麼蠢事來。”
“他就算拿到了那個盒子,也不見得就會怎麼做吧。盒子裡到底是什麼呢?”
“從痕跡來看,應該是書。裝符印的盒子會比較小。”
“就算他拿到書,他也做不來什麼啊?他有不會。”
“他可以交給魏華,可以自己照着書上來做。”
“這也能行嗎?”
“不行,一般不會成功,那纔是嘴可怕的。”
這時,那邊的香有異常了。香灰掉落的方向開始改變了,就好像是有風在吹的一樣,那香灰掉落下來,呈現了一條直線的指着學校大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