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覃茜一起去找工作真的挺辛苦的。太陽很大,也要去走動。累得一身汗,還怕人家嫌棄我們身上有汗臭味。
下午三點,我們走進了一家婚慶禮儀公司。現在也別想着合不合專業了,能有個工作,有薪水就行了。應聘很順利,其實說實話,我覺得他們公司是實在找不到人了吧。竟然讓我們兩都留下了。
經理讓我們第二天早上五點就要過去上班。因爲第二天的五點有新娘要過來化妝了。我們雖然不會什麼打打下手也是必須的。
走出那婚慶公司大門,覃茜還興奮地說這次找工作最順利了,而且我們兩還能在一起的。可是我卻愣了一下。
因爲那對着大門的路樹還有路樹旁的交通警示牌。我知道這種開門就能看到大樹絕對不是什麼好現象。好像是叫頂心煞吧。自從上次看到那虎口煞之後,我就開始留意這些形煞了。
祖航說,形煞要注意,理氣也很重要。有些號稱半仙的,進家看風水,只看形煞,不看理氣,說實話,那隻能算是忽悠外行的。而現在只看形煞的風水先生依舊很多,很活躍。
在城市開門就是大樹路牌的很多。就和農村一些家庭開門就是土坡一樣,門前沒朱雀明堂。
覃茜看到我發呆就問道:“怎麼了?”
她是知道我會風水的,所以我也不隱瞞的說道:“這棵樹在這裡擋着公司大門了。不是很好。”
“嗯嗯,還是那麼大的樹。”
那是一棵紫荊花樹,樹幹扭曲着佔了很大地方。而且還非常的茂盛。如果不是我們一開始就在這邊人行道上找這家公司,而是在對面看的話。就有可能看不找了。完全被這樹擋住了。
和覃茜分手各回各家之後,我就給祖航打了電話。告訴他我找到工作的好消息。手機很快就接通了,可是手機裡的背景音傳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我再問你一次,這件事你答不答應?”
祖航對我說道:“回去再說,我這邊有事。”說完手機就掛斷了。
這……是什麼情況啊?那個女人是誰?她要祖航答應她什麼?爲什麼祖航會和她在一起?我是一腦子的疑問,握着手機想要再打回去,但是卻又猶豫了。他都說了,回去再說,我不想因爲我的任性,讓祖航在那邊爲難。
回到家,藉着吃飯的時間,我問了零子,祖航去了哪裡?
零子說道:“不知道,一大早他就出門了。”
我更加不安了起來。雖然我覺得,以我對祖航的瞭解,他不會在外面認識什麼女人的,但是那個電話又是怎麼回事?回到房間,我再次給祖航打電話,但是提示卻是手機已經關機。他到底怎麼了?去了哪裡?
我就這麼坐在牀上,抱着自己的雙腿,等着時間一分分過去。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了,就算真有事,這個時候也該回來了吧。這種事情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他到底遇到了什麼?直覺告訴我,這件事跟今天電話裡的那個女人的聲音有關。
現在想來,那個聲音好像在哪裡聽到過,應該是我見過面的人。但是卻不熟。如果是熟悉的話,我一定能聽出是誰的聲音的。
就這麼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我不知道他是幾點回來的。我能感覺到我被祖航抱了起來,放好了睡覺,可是我卻睜不開眼睛。真的太累了。但是我知道他回來了,也就安心地睡得更加沉。
我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那是鬧鈴。五點就要那公司啊,我調的時間是四點起牀的。從牀上起來我依舊迷糊着,在手機鬧鈴再次響起的時候,我才驚的跳起來就去梳洗。從這裡開車到那邊公司都還要半個小時呢,我可不想第一天上班就遲到了。
看到我起來了,祖航也坐起身子來問道:“起這麼早?”
“今天我上班啊,要遲到了。五點就要去到那裡。是在婚慶公司,人家新娘子五點半到,開始化妝,八點半就要上婚車的。時間已經很趕了。”
結過婚的人都知道,結婚當天的化妝,連着衣服啊什麼的,三四個小時很正常,如果結婚是要回孃家出門的話,那基本上都是五點多就開始化妝的。
祖航也很自覺地重新成爲了曲天,開車載我過去。因爲時間真的很趕,我是在車子上吃着餅乾和牛奶當早餐的,加上上班的要求,就是在五點到那邊的時候,要化好工作妝了。
就連化妝,我都是在車子上完成了。在這樣緊張高節奏的安排下,我心裡暫時忘記了那個電話,還有那電話裡的女人說話的事情。
車子在那路邊停下來的時候,已經五點零五分了,婚慶公司的大門已經打開,大門前的過道上停着好幾輛婚車,都是已經裝飾完畢的。
可是昨天我們下午離開的時候都還沒有出現這些車子啊,難道是晚上在這裡弄的?
我是跑下車子的,朝着祖航說聲拜拜就進了店裡。店裡,覃茜已經到了,我趕緊站到她身旁,她壓低着聲音說道:“你怎麼纔到啊?”
“累死了,我……”我這纔想起昨晚晚睡的原因,但是這時,造型師已經過來了,我也不能給他打電話問問了。
造型師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看上去雍容華貴,也很漂亮。不愧是造型師啊,自己打扮自己都是那麼漂亮的。
她跟我們說了我們的工作,就是協助她完成化妝服飾等等。在上手之後,新郎的妝面,伴娘的妝面會我們這些助理完成的。本來五點半過來也行的,但是我們兩新來的,一個月內,都要早半小時到,熟悉這裡的物品擺放的地方,她要要什麼東西,我們能儘快遞過去。
離新娘來還有二十分鐘,我們可以在店裡隨便逛,要熟悉這裡的一切。
剩下的就是我和覃茜的閒逛時間了。那造型師一離開,我就先打了個哈欠,低聲說道:“以後不會天天五點半上班吧。”
“有婚宴就是這個點,沒婚宴咱們就九點上班。”覃茜說道,“看看外面那些做婚車裝飾的,可我們還慘呢,夜班,通宵。”
“然後人家白天能睡覺啊。”走在那店裡,看着那些琳琅滿目的婚慶用品,我心中暗歎着,現在人結婚真的奢侈啊。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那衣架子上掛着是一套紅色的禮服,那禮服就和我結婚的那天穿的那件差不的啊。想着我那悲催的冥婚婚禮啊,這輩子是沒希望穿上潔白的婚紗了。
我愛憐地撫過那套衣服,就被覃茜笑道:“這個好看啊,你結婚穿這個吧。”
我苦苦一笑,真想告訴她,我是穿過了的。
只可惜一點不美好。呃,也算美好吧,抓鬼火挺好玩的。想着這些,脣角不由地翹了起來。
新娘子來了,我們也跟着忙碌了起來。因爲是第一天來上班,各種出錯。還好,造型師沒有罵人,只是催促這我們。最後新娘在規定的時間裡化好妝了,坐着車子先回孃家了。新郎就簡單了很多,捧着那束,我和覃茜弄了一個多小時,才弄好的花球去接新娘了。在他出門的時候,覃茜還小聲說道:“希望那花球別散了。至少在到酒店之前別散了。”
送走了這批客人,我們還要去熟悉店裡的物品擺放,就是在店裡散步,東看看西看看,就是不能坐下來。
轉過一旁高大的衣櫃之後,我匆匆拿出了手機,就要給祖航撥電話。可是號碼纔剛輸進去,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吵雜的聲音。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我不管!反正現在車子是你們這裡弄傷的。要知道我結婚,那些車子可都是借朋友的,現在弄成這個樣子,你叫我怎麼跟朋友解釋啊?我……我看着那些車子我都能哭了!
我匆匆走了過去,就看到前面大廳接待處的紅色玻璃桌子旁,一個女人坐在那眼睛泛着紅。
接到的員工,給她倒了水,她直接就掃了下去,說道:“結個婚好好的,你們這婚慶公司給我弄出這麼個事情來,這結婚都讓人不開心了。沒有五萬,我怎麼跟朋友道歉啊?這不是維修的事情,而是道歉,我要拉下臉來給人家道歉的!要不你們去吧,你們去幫我道歉吧。”
接待員工還是心平氣和地說道:“小姐,我們經理已經承諾了,我們將全額賠付你的維修費。再說了,你的車子確實是在我們這裡做裝飾的時候,被刮花的。你也可以讓保險公司賠償一部分我們這邊是全賠的,這樣你也已經能多拿到一部分的錢了。”
“保險?我好意思去問要保險嗎?那是借的車子啊。如果是我自己的車子,我也不會在這裡跟你們浪費時間了。五萬一分不能少!”
覃茜從一旁繞到我這邊,就把我拉向了拿下高大的衣櫃後面,壓低着聲音說道:“這公司又要打官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