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祖航就把岑國興的十兄弟的名單寫下來交給零子去查了。(/)只是十兄弟裡只有六個名字已經確定死亡的岑國興,那就剩下五選一了。五個裡,誰還活着的,就是誰。另外還要去追查一下,xx鎮上的那個岑瘋子的真名,這個也很重要。
事情有了新的進展,似乎結局已經要出來了,大家的心情都很好。就連樑逸都說想回家幫我們看着他爸爸。他爸爸要是跟魏華接頭的話就會第一時間告訴我們。他的原話就是:“爲了弄死魏華,我就回家當個處處低頭的王八蛋我也願意了。但是你們要保證,你們有一天能幫我弄死魏華。我要踩着他的頭,告訴他,他別想奪走我的東西。”
真是幼稚!不過他肯回家這裡是沒有人會阻攔的。畢竟他在這裡白吃白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而且他這種大少爺還很難伺候。
樑逸離開了,岑恆上班去了。零子和小漠去找關係查那五個人去了,就剩下我和祖航了。連續幾次的找工作失敗,我已經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覺了。懶得出門了。
我認命的在家當家庭主婦一天,把這別墅裡裡外外都打掃一邊,檢查了五行陣確認沒問題之後,都已經到下午四點了。我爸打來了電話,在電話中他說壓低着聲音說道:“可人,今晚你和岑祖航回家吃飯吧。有點事。”
雖然我問了是什麼事,但是他沒說,堅持讓我們過去吃飯。我不想面對阿姨,估計祖航也不想去我家應酬,但是我爸開口了,我不得已只能跟祖航說。
雖然不想去,但是基本的禮節是要的。我們是在五點半回到家的。開車過來的路上買了一些禮物。又給岑恆他們幾個打電話。安排妥當。
回到家裡,飯菜都已經上桌了。桌旁坐着我爸,阿姨,還有一對夫妻,可是阿姨的兒子不在。打過招呼之後,我問了她兒子。她說是大人談事情就讓小孩子在同學家放放了。
坐在飯桌旁,還沒有開始吃飯,我就注意到了他們的不對勁。他們都看着祖航,或者說是曲天。他們一個勁招呼着祖航。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們終於開始說正題了。今天這場就是鴻門宴啊。
那對夫妻姓鍾,說是阿姨娘家哥。鍾先生說道:“聽說你會點風水,我們想請你看看家裡。”
竟然是這個事!我狠狠瞪向我爸。要知道,曲天是不會的,會的人是岑祖航。現在這麼說,要是有心人查起來不就暴露了祖航了嗎?
我馬上說道:“他不會!”就算是沒給我爸面子,我也要這麼說了。
可是沒想到,那個鍾先生說道:“懂懂,規矩我們懂的。這個是利是。”他的手捅捅身旁的老婆。
鐘太太馬上將一個紅包放在我們面前並說道:“解決好了,之後還有利是的。”
我看着那很厚的紅包,意外又疑惑的看向了祖航。我從來沒有想過讓祖航去賺錢的。
祖航也是猶豫了一下,才伸手接了紅包道:“說說吧。”我驚得看着他說不出話來。他竟然答應了。真的答應了!
“我們家的大貨車,三年前撞了人。就是一般的交通事故。本來以爲賠錢就行了,可是那官司不知道怎麼的,扯了三年沒弄清楚。都是判了又改,改了又判。還鬧得大街上拉橫幅的。現在我們就像能不能讓官司快點清楚瞭解了。”他們都看着祖航,我也看着祖航。
祖航沉默了一下,道:“可以去家裡看看。這個最好能排盤看。”祖航這麼說就是答應了。當下那兩夫妻就高興了起來。
吃過飯,我爸在前面店鋪問了爲我一些問題。什麼現在住哪裡?房子買了嗎?找到工作了嗎?我知道爸爸還是心疼我的。所以我也要給他一些安慰。
我說房子買了,現在和朋友住別墅,以後會搬過去。工作也找到了,一個月兩千多。祖航不用我負責。他不抽菸不喝酒就連吃飯錢都能剩下來。開銷小,過得還湊合。我爸最後說道:“好好過吧。有什麼困難回來跟爸爸說。唉,也沒幾年日子了。”
我心裡沉了下去,原來爸爸就是這樣的想法啊。難道註定我是要早死的嗎?
那對夫妻給我們留下了地址,約好了明天就過去。我爸是想讓我在家裡住一晚上的。但是我和祖航都拒絕了。他竟然也開口拒絕了。我有些意外。
回家的路上,祖航開着車子。這樣的黑暗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我說道:“你要是不願意給別人看房子那就不要不要去了。”
“沒事,總要賺錢養家啊。我不是曲天,他會的我不會。所以我只有靠我自己會的來賺錢了。”
他的話,我愣住了。我從來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有賺錢養家的念頭。一個鬼應該沒有這個苦惱吧。
我的脣緩緩揚了起來。養家哦,我們的家。
祖航轉頭看我,也笑了:“那麼開心啊?”
“嗯。那你以後不是搶了零子生意嗎?”
“他整天玩遊戲,業務多得照顧不來了。”
車子開到那小別墅前的時候。我疑惑的皺了眉。因爲別墅前停這一輛我們都不熟悉的車子。
看着車牌號,祖航說道:“是曲天爸媽。”祖航帶着曲天的身體,留張字條就出來了的。人家爸媽會找來是肯定的。
我的心加速了,這是要事情挑破了,要東窗事發了。
祖航過來牽着我的手,帶着我往家裡走去:“走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事的。”說是沒事,但是我也知道曲天爸媽雖然沒有什麼直接幫助我們。但是他們就是曲天一座隱形的靠山。能量是能暗射的。失去這個靠山,我們將會面臨很多新的問題。
別墅大廳難得的燈火通明,以往就我們幾個人,在大廳裡的時間比較少。基本上都不開燈的。而今天這個陣勢真是讓人不安啊。大廳的沙發上,曲天爸媽坐着,而沙發另一邊,小漠和零子坐着。只要岑恆是站在一旁縮手縮腳的樣子。
看到我們回來,岑恆馬上說道:“可人,你們可回來了。曲天爸媽都在這裡等好久了。本來想打你們手機,曲天爸媽還說等等就好。”
航低聲道:“你們先去睡吧。”
岑恆先上樓了。零子上來拍拍祖航肩膀,也上樓了。小漠低聲說道:“鬧翻死不了。”他們都離開之後,這個大廳就剩下我們四個人了。
曲天媽媽先說道:“上次來,外我就問了。你是不是我的曲天?現在我再問你一次。”
祖航沉默着,我也沉默着,這種事情在不知道別人底牌的時候,就應該保持沉默。先沉不住氣的那邊就輸了。
曲天媽媽說道:“你不是我的曲天。我兒子呢?你說話啊?”
依舊是沉默。曲天爸爸拉過媽媽,說道:“有些話我想跟曲天說。他是我兒子,不管他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依舊愛着他。我們想把最好的給他,可惜他沒那不走了。那麼就讓現在的曲天代他活下去。至少,讓我們看到曲天,看到他在我們身邊。你有事,也可以回家找我們。唉~”
他嘆了口氣。曲天媽媽還想說什麼,但是曲天爸爸卻拉着她離開了。她還嚷着:“不,我還沒問問他把我的曲天怎麼了?曲天呢?至少讓我知道曲天到底怎麼了?”
“走吧,我們的曲天回不來了,就這樣吧。來看看,看到曲天就好了。”
有驚無險總算對這個定時炸彈安下心來。我握住晾了祖航的手,說道:“好了,以後你在我們心裡就是岑祖航,在外面就是曲天。得到曲天爸媽的支持和認可,我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祖航微微一笑:“嗯,我也沒有想到,他爸爸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雖然想不到,但是也是情理之中中。他們知道兒子出事了。知道現在的兒子不是他們兒子。但是也選擇了接受。不接受就意味着失去兒子。完完全全的失去。現在這樣至少還能看到曲天。
第二天一大早,祖航就要去工作了。工作養家。反正我沒有什麼事情,也就跟着過去了。
鍾先生的家,在城市邊緣的一個農產品批發市場裡。一樓有着一個鋪面,上面二、三、四樓就是自家住的地方。
這種房子在我們這裡自建房很常見。基本上缺宮都會很嚴重的。我們過去的時候,已經過了清晨蔬菜批發的時間了,相對清晨來說,這個時候的人流量已經少了很多了。
一輛大貨車正在店門口卸貨,鍾先生是繞過大貨車來接我們的。看到我們就呵呵笑着,給祖航遞上了煙。
祖恆沒有接,直接說道:“測量山向吧。”
其實玄空風水,分析理氣很重要,測量一樣很重要。測量不準,後面分析得再好也沒有用。這個道理我知道,所以我測量得很認真。那在大貨車上搬卸着貨物的女人婆笑着,說我是在玩過家家,我也沒有理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