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得真叫人緊張啊。不過總算讓事情好轉了一些。曲天爸爸發誓說會跟那個女孩子斷了。曲天媽媽也說好不再追究,在人前做個好妻子形象,給他面子。幫助他爭取到去省裡的機會。
我和曲天要回去了,曲天爸媽是不會留我們的,畢竟我在啊。
出了門,剛上車,我們就看到了在不遠那別墅裡跟着一隻大狗玩鬧的樑逸。他那頭雜毛真的很能吸引人的目光。
曲天猶豫了一下,在樑逸他們家那停下了車子,降下車窗,喊道:“樑逸!”
樑逸猶豫了一下,牽着他那條大狗走了過來。在靠近之後,大狗就開始狂吠了起來。我心裡暗想,不好,那大狗肯定知道曲天不是人了。萬一他撲上來咬的話,狗牙可是辟邪的東西,不知道會不會傷到岑祖航呢?而且那大狗之前我們來他家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啊。難道是他發現了岑祖航的秘密,特意去買了這麼一條狗回來的?要知道狗可是很優秀的風水先生。岑祖航這個煉化過的小鬼,可不要躲過了道士,躲過了陰差,死在一條狗嘴裡吧。
曲天朝着那狗瞪了一眼,道:“你的狗好吵!”
就這麼一句話之後,那大狗突然就發狂一般的掙扎了起來。掙脫了樑逸手中的繩子,掉頭就朝着屋子裡跑去了。
這個……這個叫逃兵啊。我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剛纔我還想得那麼驚險的,現在幾秒鐘化解了。
樑逸的臉色變了,白了一下,然後說道:“你……你有事啊?”很明顯的他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他在害怕?難道他已經知道了什麼?用那條狗來看家護院的。結果狗先跑了。
曲天下了車,一手攀上他的肩膀,將他壓在了車旁。因爲車窗開開着我能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曲天問道:“你害怕什麼?”
“我沒怕?我能怕什麼啊?”
“那你幫我個忙吧。可人不舒服,我一會帶她回去休息了。晚上你幫我把我家的那套西餐的什麼烤箱什麼的,都搬出來愛拖哪拖哪去,怎麼樣?”
我皺皺眉,祖航不是說他晚上要自己來偷的嗎?而且之前祖航也一直不願意和樑逸靠得太近。畢竟樑逸和曲天是屬於小時候的玩伴,有很多事情是祖航不知道的。和樑逸接近,就等於是將暴露自己的可能性提高了。那他現在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啊?
樑逸拉下了他的手,臉色更加難看了,低聲嘀咕着:“好涼。”
“幫個忙吧。你幫我,我也幫你一個忙怎麼樣?”
“你幫我搞定魏華?”這句話是樑逸說出來的。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和曲天都愣了一下。那個意思就是他已經知道了魏華的存在,甚至已經知道我們和魏華是對立啊。
曲天微微一笑,道:“你知道多少?”
樑逸緩緩吐了口氣,才說道:“我知道不少。我幫你這個忙,但是你也要記住,你要幫我搞定魏華。”
曲天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算是答應了,上了車子,開車離開。
在車子出了那個小區之後,我才說道:“你在試探樑逸?”
“嗯。”
“就不怕他是樑庚試圖放在我們身旁的奸細嗎?我覺得他不可信。”
“我只是讓他去偷竈罷了,沒有別的信息給他。至於他,也許我們可以讓他成爲我們安排在樑庚身旁的奸細呢?他能說出魏華的名字來,看來他對這件事已經有了一點認知。既然他在試圖接近我們,那就大膽一些,讓我們主動接近他,這樣對我們才更有利一些。”
我點點頭,但是想着那個雜毛對我笑叫我表姐的樣子,我就有些不爽。
樑逸是在第三天就給我打了電話的。他有沒有曲天的手機號我不知道但是他有我的手機號。
他告訴我,那竈他已經處理了,而且讓我看微博。我疑惑着和按着他的指示,打開了微博,輸入了查找。
回車鍵之後看到是就是已經被轉了一千多次的一條微博。內容就是說本市xx高官樑庚在外有私生子,並收了一個樓盤老闆賄賂的一套房子來給私生子住。甚至將那套房子的地址都貼了出來。
那套房子我知道啊,就是魏華住着的房子。當初我們能查到那是樑庚名字的房子,那麼別人也能查到吧。
而手機中,樑逸跟我說話的那驕傲的語氣,讓我肯定,曝光這件事的就是樑逸自己。樑逸這麼做是要逼着魏華曝光。魏華連戶口本身份證都沒有的,而且他要做的事情,也不是見不得光的。把他曝光了,樑逸那傢伙還想不想活啊。
別看魏華現在沒有什麼傷害性,但是從岑祖航、金子姐還有我上次的遭遇來看,他是絕對不能下手的人。不是,是鬼不鬼,人不人的怪物。
我看着微博,趕緊給祖航打了電話。他今天是用着曲天的身份去做論文答辯的。雖然他現在是岑祖航,學習的領域和當初的曲天並不一樣,但是我知道,他那論文是花錢讓人幫忙寫的。他的論文答辯也只是走走過場罷了。那些老師也都是圓滑世故的人,怎麼會卡這一個官二代呢。就算被卡了,讓曲天爸爸請他們吃頓飯就解決了。
祖航接到我電話的時候,還沒有輪到他答辯呢。我跟他說了事情,他那邊的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們不要動,看好戲吧。”
雖然我也知道我們什麼也不做比較好,但是樑逸畢竟是那天在我幾乎接近絕望的時候,給我打開那倉庫門的人啊。
我猶豫了一下,又給金子姐打了電話。金子姐更加誇張了,她說她已經組織她的粉絲將那微博輪了上百次了。樑庚落下來,對我們絕對有好處。
掛了電話,我看着屏幕,長長吐了口氣。那感覺就是他們都是大人,只有我是孩子,在擔心着根本就不應該擔心的問題。
那條微博只在網上出現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被刪除了。人家是高官,能做到這樣的事情。但是還是挺轟動的。至少本市很多人看到了。
那天晚上,因爲論文答辯過了,曲天他們班,自主弄了一次聚會。畢竟是頂着曲天的身份在生活的。岑祖航還是去了。他給我打回了電話,說是會盡快回來的。但是我也知道這種事情快不了。
一個人在這套房子中,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祖航就經常晚上出去辦事的。我還不時看到沙發上的曲天的身體,讓人發毛的。
現在家裡什麼也沒有,而且我知道這裡充斥着的都是岑祖航的鬼氣,甚至他還做了結界,這個根本就不會有什麼阿飄出現。就這麼安心理得地上着網。
十一點十分,手機突然想了起來。我微微驚了一下,拿過放在電腦旁的手機,看着上面的來電顯示,竟然的樑逸。大半夜的他打電話來幹嘛啊?
我接通了手機,就停着他說道:“我在你這門口,開門。”
“啊?!”我完全迷糊了,他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叫我開門?還是子時的時候!他沒有什麼理由讓我開門吧。基本的防範心理我還是有的。
我問道:“你是誰?”就算知道那是樑逸的手機號,我還是問了一下。
“我是樑逸。表姐,開門吧。”
能這麼叫我的,應該就是樑逸。可是樑逸現在立場不明,還大半夜的來找我,這件事本身就疑點很大啊。而且偏偏是子時,我的腦海裡甚至已經開始在那腦補着我去開門之後看到的是魏華,或者是樑逸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