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地接過那枚金色珍珠看了看,“這不就是一顆珍珠嗎?”
程潔嫌棄地瞪了我一眼,“就說你不識貨,佛門至寶舍利子聽過沒?這叫舍利子!”
傳說佛涅槃的時候。身體就會化做舍利子,程潔是佛轉世,按她所說這是她出生那天從天而降的,所以很有可能,她手上這顆,就是她前世涅槃化成的舍利子!
“我也是偶然有一次發現的,這東西可好用了。想用它幹嘛就幹嘛,你要是想聽他們的談話內容,就跟他說,他就能偷聽到了。”程潔手心託着舍利子,慫恿我,“你試試,試試。”
我一陣無語,程潔竟然用舍利子這樣的寶物來聽牆角,要是舍利子有神識,肯定被她的暴殄天物給氣死了。
話是這麼說,我還是對着舍利子說,“我想聽姜晏清和陸湛君的談話。”
舍利子發出一道金光,緊接着,果然有聲音傳了出來。
先是陸湛君的聲音。似笑非笑,跟他平時的感覺截然不同,“宮主,有勞您送我出來了。”
接着是姜晏清,語氣很生硬,“教主客氣了。”
教主?姜晏清竟然叫陸湛君教主?難道陸湛君背後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身份?
“宮主,你好像很怕我接近滿滿呢。”
“阿滿的心裡只有我,何怕之有,只是本座不太喜歡教主一直出現在阿滿眼前而已。”姜晏清聲音淡淡的。
陸湛君不依不饒,“但我與滿滿也是命中註定,宮主以爲你能阻擋得了嗎?”
姜晏清回,“阻擋不了也要擋。這個似乎跟你沒什麼關係吧?不需要教主操這份心。”
陸湛君笑了幾聲。
“陸湛君。你既然走了,就不要再回來。”姜晏清的聲音平淡而威嚴。
陸湛君不置可否,輕笑着道,“你剛纔還說阿滿心裡只有你,姜晏清,你怕什麼?”
姜晏清沒說話。
姜晏清繼續道,“你也不用怕,我修爲不夠,抗不了這天罰,倒是你,身體還沒養好,就急着把我送走。不怕麼?”
“教主多問了。”姜晏清仍然很冷。
“呵呵。”陸湛君笑了,“枉你堂堂萬冥宮宮主,居然在這事上這麼幼稚。”
姜晏清情緒似乎有些激動,接口道,“幼稚?哈哈哈,就憑你,也敢教訓本座?信不信本座今日讓你葬身於此?”
“信。”陸湛君發出一個單音節,聲音帶着不屑。“但是你不會。因爲你怕滿滿知道真相以後怪你。”
姜晏清仍舊沉默,陸湛君仍然自顧自地說,“姜晏清,雖然你現在擁有滿滿,但你能保證,當她知道所有的一切以後,還會這樣堅定地跟你在一起嗎?”
“你住嘴!我和阿滿的感情,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挑撥得了的!”
“哈哈哈。”陸湛君帶着鄙視地笑了一陣,“姜晏清,你就跟以前一樣,騙騙你自己吧。我言盡於此,至於滿滿,我不會放棄。”
“滾!”
舍利子中沒了聲音。
我有片刻的失神,程潔也半晌沒說話,姜晏清和陸湛君的這段對話讓我很困惑,也很害怕。
什麼叫當我知道所有的一切後還會不會堅定地跟姜晏清在一起,什麼叫我跟陸湛君是命中註定?
陸湛君說他修爲不夠抗不了天罰,而姜晏清要把他送走,這又是什麼意思?陸湛君不是有車嗎,還用姜晏清送走?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潔收了舍利子,試探着推了推我,“滿滿,你別多想,事情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嚥了咽口水,“嗯。”
姜晏清回來了,他低着頭,情緒很低落,我又想到了剛纔聽到的那些話,腦子裡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一切,難道不只是我和姜晏清的過去嗎?我知道,姜晏清上輩子對不起我,除了不接受我的感情,他還滅了冥界,讓我絕望而死。
可這些我都知道了啊,我也原諒了姜晏清。
到底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到底還有什麼是我是我不知道的?姜晏清對我的好不可能是假的啊。
“阿滿,你怎麼了?”姜晏清的呼喚拉回了我的思緒,我回神,他已經到我面前了,甚至還伸手探向我的額頭,“是不是生病了啊?”
我看着他,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阿滿,你到底怎麼了?”姜晏清扳着我的肩膀,擔心地皺住了眉,眼裡的深情根本就做不來假。
這一刻,我多麼希望我剛纔沒有因爲好奇而去偷聽他們的對話,也不會引來這麼多的煩惱。
我對姜晏清笑笑,“我沒事,只是太陽有點晃眼睛。”
“你等下,我去把窗簾拉上。”姜晏清說着,就走到牀邊幫我拉上了紗窗,房間裡光線昏暗了下來。
姜晏清回身對我笑,“阿滿,這樣可以嗎?”
我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就下來了,“可以了。”叉司邊扛。
姜晏清又走過來,還是一臉的擔心,摸摸我的額頭又探探我的脈,“沒事啊,阿滿,你到底怎麼了?眼圈這麼紅?是不是累的?”
我撲進他懷裡,聲音哽咽着,“嗯,我累了。”
接下來一陣天旋地轉,姜晏清已經將我橫抱起來,“奶奶,我抱阿滿回房休息,璟修的事情你別擔心了,我有辦法救出來。”
奶奶剛纔就在廚房忙活晚飯,沒有聽到姜晏清和陸湛君的對話,笑眯眯地拿圍裙擦手,“嗯,去休息吧,晚飯好了我叫你們。”
我看了看程潔,眼神示意,讓她將剛纔聽來的話,徹底埋在心底。
姜晏清一路將我放到牀上,坐在牀邊,幫我整理着我耳鬢的碎髮,“阿滿,是不是剛纔累着了?”
“大概吧,姜晏清,關於我們的以前,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我終是沒忍住,試探着問出了口。
姜晏清眼底劃過一絲害怕,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沒有啊,就是你知道的那樣了。”
我有些失落,這下是死心了,“哦。”
姜晏清眼角微縮,“阿滿,怎麼了?”
我想他之所以瞞着我,應該是有他的道理,“沒事,對了,劉珊的事情你研究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