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清一哭,我的心頓時就亂了,急忙擡手幫他擦眼淚,“對不起。是我沒有聽你的話,我再也不見他了,姜晏清,你別哭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姜晏清握住我的手,摩挲着他的臉,“阿滿。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這麼粗魯的,我知道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可我當時……”
我鼻子一酸,截住姜晏清的話,“我知道,姜晏清,我也有不對,我應該等你回來了再去的。”
姜晏清點了點頭,笑道,“我們不要再互相客氣了,外面奶奶她們還等着呢,我們出去吧。”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再明顯不過的歡-愛的痕跡,“我現在這樣。怎麼出去啊?”
姜晏清失語地笑笑,摸了摸我脖間的吻痕,冰涼的手指劃過,那些吻痕就消失了,皮膚又恢復成以前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來剛纔經歷過一場大戰,“阿滿,好了。”
“哦。”我紅着臉,“我要去洗個澡,身上黏兮兮的,很難受。”
姜晏清笑,“你現在洗澡。豈不是明明白白告訴奶奶和程潔我們剛纔做了什麼嗎?”叉司扔亡。
我一想姜晏清說的沒錯,“可我身上好難受啊。”
姜晏清捻捻手指,“我幫你。”
緊接着,一股清水流遍全身的感覺,我便神清氣爽,剛纔那種黏膩的感覺也退去了,渾身清涼涼的,很舒服。
有個開掛的男朋友,還是挺不錯的一種感覺,最起碼,省水。
我拉着被子,看了眼牀底下已經被撕裂的我的衣服。無奈地指了指衣櫃,“那你去給我拿件衣服過來。”
姜晏清點點頭,接着他就一絲不掛地站起身,走向衣櫃,我睜大眼睛望着他光潔的脊背,和那誘人的曲線,嚥了咽口水。
姜晏清選好了衣服回來,居高臨下地看着我。眼裡是促狹的笑意,“阿滿,你在看什麼?”
我扭過頭,“啥也沒看。”
姜晏清低頭親了我一下,“快穿衣服吧,我們一起出去,免得她們胡思亂想。”
我一邊穿着衣服,一邊無語地想,衣服都換了,她們想不胡思亂想也難了。
跟姜晏清手牽手地走出臥室,卻看見陸湛君竟然坐在沙發上。奶奶和程潔就坐在他旁邊。姜晏清的手幾乎是下意識地一緊,捏地我一痛。
姜晏清面無表情地牽着我走過去,坐在陸湛君對面,“你怎麼在這裡?”
坐在陸湛君旁邊的奶奶從茶几上拿起來一個文件袋,“這裡面是劉珊的資料,還有木偶,是湛君送上來的,你看看,他說你們現在最需要這個。”
姜晏清畢竟也是給奶奶面子的,順手接了過來,低頭就看了起來。
陸湛君一直看着我,皺着眉,他洞察一切的眼神讓我心裡發虛,乾咳了一聲,陸湛君才尷尬地移開他的目光。
陸湛君端起茶杯,以喝茶的動作掩飾他的失落,卻被我收在眼底,“那個,姜老師,我跟滿滿真的沒什麼,我們只是……”
陸湛君話沒說完,專心看文件的姜晏清隨意地擡了擡手打斷他,“我知道了,我相信阿滿。”
每次姜晏清這樣冷冰冰的時候,就是周身氣場最強大的時候,連我這個明明是最親密的人也覺得被震懾地不敢說話了。
我們靜靜地等着姜晏清看完資料,他又拿出那個木型人偶。模樣確實是刻成了阿平,木偶後面還貼着一張寫了字的白紙,上面扎着細長的銀針。
姜晏清將木偶往桌上一放,“這確實是阿平的魂魄做成的小鬼。”
他頓了頓,對陸湛君說,“陸湛君,多謝你費心。”
陸湛君搖搖頭,微微牽了牽嘴角,“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
姜晏清沒理他。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晏清,你跟奶奶說說,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啊?璟修呢?他沒事吧?”奶奶一臉焦急,追問姜晏清。
姜晏清面色有些凝重,“奶奶,這些事也不是一下兩下能說得清的,是我沒用,沒能把璟修救回來,但是目前我能確定,璟修暫時是安全的,不會出什麼事。”
奶奶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程潔這時開口,“滿滿,是誰擄走璟修的啊?”
“是蘇城遠。”我回答。
奶奶接着我的話柄問道,“蘇城遠是誰?”
我便把蘇城遠的來歷和他抓了璟修的緣由說了出來。
奶奶急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晏清,你不是說璟修很安全嗎?這個人這麼危險,璟修落到他手裡,肯定凶多吉少啊。”
旁邊的程潔臉色也是一下子變得慘白,“天哪,我竟然在那樣的地方呆了這麼久。”
奶奶衝我擠了擠眼睛,示意我不要把程潔是佛轉世的事情告訴她,我瞭然,就安慰程潔說,“那是你走運而已。”
“奶奶,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把璟修平安帶回來的。”姜晏清說完這句話,就看向陸湛君,“陸同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這個時候應該有課吧?要不要我送送你?”
陸湛君也是識趣的人,“不用了,姜老師多陪陪滿滿吧,您剛纔可是嚇壞她了。”
明明知道陸湛君說的是之前在小區裡姜晏清發脾氣的事情,可我腦子就自動聯繫到剛纔的牀事上,不自然地低下了頭。
姜晏清摟着我的肩膀,“我還是送送你吧,剛好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陸湛君笑了笑,“那好吧,麻煩姜老師了。滿滿,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
我胡亂點點頭,也沒應聲。
瞪着姜晏清送陸湛君出去了,程潔湊到我身邊,小聲道,“滿滿,你想不想知道他們說些什麼?”
我愣了愣,本來不想,程潔這麼一說,確實很好奇姜晏清跟陸湛君兩個大男人,能說什麼話,說不定就跟我有關呢?
我點點頭,“想,可是怎麼知道?”
程潔眨了眨眼睛,“我有辦法。”
接着,她掏出來一顆鴿子蛋那麼大的金色珍珠,像這麼大的珍珠本來就很珍貴了,更何況還是金色的,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程潔家裡條件並不好啊,不然也不會找我接學費了,這麼貴重的東西,她哪兒來的?
“我媽說這是我出生那天天上掉下來的,可是寶物哦。”程潔神神秘秘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