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能說墨蒼軍的強大都是雲語帶給他們的,但是那永不服輸的意志,永遠堅持的精神他們從雲語身上學地最多,其次便是二爺。
但是他們是夫妻,學誰不是學呢。
衆人相顧無言,最後侯霜宜一邊攪弄着火堆,說道:
“我相信頭兒沒有死。”
衆人齊齊看着侯霜宜。
侯霜宜笑着說道:
“蕭將軍和二爺都相信頭兒沒有死,對於他們的話,我從來都很相信,所以我認爲頭兒沒有死,至於你們怎麼想的,我無所謂。”
衆人:哇……你這麼囂張,是要被吊起來割掉小丁丁的,不過你沒有小丁丁就算了。
侯霜宜看着衆人沉默,臉上的笑容有些慘淡:
“儘管如此,頭兒離開的時間也太長了一些。”
衆人又是一陣沉默,對於這個話題,總是不愉快的,誰也不願意分離。
而此時的天牢中,燕澤予陪着高信然去了承德候的牢房之中。
本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侯爺,如今淪爲階下囚,承德候的表現十分得鎮定,鎮定地幾乎讓人以爲他發動這一場戰爭,就是爲了讓自己到這裡來一樣。
承德候身姿筆挺地坐在石凳上,看這份氣度,幾乎要讓人以爲他還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侯爺呢。
“你來啦。”承德候看着高信然,心中感嘆,不禁想到,這孩子可真像他的母親。
“開門。”高信然說道。
“是,皇上。”
牢頭快速地打開了們,高信然和燕澤予走了進去,牢頭則快速地退後,只在遠遠地地方看着這一處的情況,這種高層的密辛不是他們能夠聽得。
高信然站在看着依舊和往日沒有什麼異常的臉,心中各種諷刺,他說道:
“皇叔,你知道一開始是誰最先懷疑你的嗎?”
承德候看着高信恭,上位多年,高信然現在已然完全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態,睥睨帶着威儀。
“應該不是你和信恭吧。”承德候說道,他很瞭解這一對兄弟,所以一開始那麼久,他們甚至都站在統一戰線上。
“不錯,我和二哥都十分相信你,最先說你有問題的,是跟你第一次見面的二嫂,說出來你肯定覺得奇怪吧,一開始我和二哥也不信,覺得二嫂是不是瘋了,二嫂當時沒有說話,但是後來二哥跟我轉述過二嫂說的一句話。
她說,當你排除了一切的可能,剩下的不管有多荒謬,那都是真相。”
承德候的表情有些古怪,他沒有想到,竟然是在雲語那裡出了問題,而且如高信然所說,他們才見過一面,雲語竟然都能懷疑到他,這個女人的直覺或者說是洞察力,真是可怕至極。
“還真是可笑。”承德候搖搖頭,無奈得說道,這真的是命啊,誰能想到他防了高信恭和高信然,竟然漏了雲語。
“後來二哥說,其實不管二嫂有沒有懷疑,做過的事情總會有留下痕跡。”
承德候笑了笑,回到:
“信恭這個孩子,從小就很聰明。”
對於承德候這幅樣子,高信然表示不屑,明明都是一個造反的人了,現在搞得大家還很和諧一樣,他是做不到的。
如果二哥在這裡還能跟承德候飆戲,他
來這裡可不是爲了配合他演戲的。
“所以,你爲了什麼纔會謀反?”高信然冷冷地問道。
承德候聽到這個問題,微微一怔,然後才緩緩地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信然,這些年,你的母親過得可好?”
高信然猛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承德候。
他就這樣瞪着承德候半晌後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你說什麼?”
站在高信然身後的燕澤予也是一臉懵逼,他絕對沒有想過要站在這裡聽到這種話。
承德候認真地看着高信然,再次問道:
“你父親過世後,你的母親過得可好?”
高信然如一頭被惹怒的豹子,緊握的拳頭沒有絲毫的猶豫,直直得打在承德候的臉上,承德候的身手和反應自然比不過高信然,腦袋被打地偏到一邊,脣角也留下了鮮血,他劇烈得咳了咳,半張臉都疼地麻木了。
沒有人會容忍一個覬覦自己母親的人,更何況高信然還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被人這樣覬覦,而且直接用了軍隊,這樣的粗暴而直白的方式,這讓高信然如何容忍!
承德候低聲得笑了幾聲,說道:
“你和你父親還真是像,以前他也這樣打過我。”
高信然真的很想上去直接弄死承德候,如果不是身後的燕澤予拉着的話。
燕澤予也不是覺得承德候不能死,只是他如果死了,那麼有些八卦就聽不到了。
媽的,真是好興奮啊, 誰能想到,竟然能夠聽到這種級別的八卦!
“是我先遇見你的母親的,誰知竟然被那個人搶走了,你知道我的感覺嗎?他要皇位,我無所謂,甚至還幫他去奪,但是明明是我喜歡的女人,他卻不肯讓我!將她搶走!如果是你,你能忍?”
承德候看着高信然,眼中都是嘲諷。
看着高信然的神情都帶着不折不扣的厭惡,但是又有些掙扎,畢竟高信然是他討厭的男人的兒子,但是也是他愛了許多年的兒子,所以會有掙扎。
這感情就像是一開始木絕對高木錚一樣,但是後來因爲高木錚的顏值太逆天,所以顏狗木絕表示臣服。
但是高信然的顏值顯然沒有到能夠打動承德候的地步,他對高信然還是有厭惡之情的,但是對於高信恭就不一樣了,那是徹徹底底的厭惡,這個人強大,不可被打敗,而且還是那個男人和別的女人的兒子,就顯得更加討厭了。
高信然看着承德候,心情也漸漸平復下來,他看着承德候,淡淡一笑,看着他的眼神,彷彿再看一個可憐蟲。
承德候被高信然的眼神刺激到,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朝他吼道:
“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是那個男人的錯!所以他死的早!如果不是你,阿暖就是我的!”
聽到承德候的這個稱呼,高信然表示有點噁心,實在是對於叫自己母親阿暖的男人接受無能,除了他的父王。
在他的印象中,父親和母親一直相親相愛,父親愛母親,但是母親更加愛父親,兩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而在承德候的口中,他的父親是強搶民女的惡人,他的母親也是因爲被迫而嫁給父親的女人。
這他孃的叫他怎麼接受?!
如果不是燕澤予,
承德候現在已經躺着,都涼了。
“閉嘴吧你,噁心死我了,你這樣子也會噁心到母后,澤予扶我一下,我有點想吐。”
“是嗎?皇上您的忍耐可真好,我都已經吐好回來了。”燕澤予說道。
但是他剛纔明明一直都在這裡,哪有什麼出去的說法,說出來這句話完全就是噁心承德候來着。
但是承德候只是瞟了燕澤予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
“走吧,最近這幾天,不用對他手下留情。”
“是,皇上。”牢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牢房外了,這份審時度勢的能力,燕澤予都表示在這裡當一個牢頭實在是浪費了人才。
承德候看着高信然的背影,問道:
“信然,可否讓你的母親來見我一次?”
承德候想了想又補充道:
“在我死之前!”
高信然沒有鳥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媽的,真是被噁心到了,想到還和這樣的人打了一年多的仗,高信然就更加地噁心。
高信然自然不會拿這樣噁心的事情去煩自己的母親,但是出乎意料的,這次是他的母親主動找上門來的,雖然生活在深宮,但是方暖也是太后的存在,地位極高,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想要知道就知道。
承德候謀反的事情讓方暖震驚,心中也是濃濃的失望,一年多的時間,承德候失敗了,現在被關進了天牢,方暖在心中思索了很久,決定還是去見見承德候。
於是就派人找自己的兒子說一說。
誰知道高信然直接給拒絕了,宮女回來的時候戰戰兢兢向方暖轉達了高信然的意思。
方暖微微一怔,怎麼感覺有一種她兒子知道了自己和承德候以及逝去丈夫的故事……
“知道了,下去吧。”方暖說道,並沒有怪罪宮女,她的性子軟,除了那一次,其他的時間都很軟,成婚後被高信然的父親寵地更是如此。
方暖坐在椅子上,想着要不然直接去天牢好了,反正自己是太后,也沒有人敢阻止自己。
唯一能夠阻止自己的兒子就是已經離開半年多的高信恭,對於高信然,方暖表示根本沒在怕。
問一問高信然只是自己懶得出面,想讓他都安排好罷了,誰知道這個小子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竟然不讓自己去!
於是太后大大起駕朝着天牢而去,天牢中的人哪裡敢對方暖不敬,帶着她一路來到了承德候的牢房外。
承德候已經被伺候了一番,身上都是傷口,鹹魚一樣地倒在地上,他也是一生富貴,哪裡受到過這樣的折磨,現在感覺自己差不多是一個廢人了。
方暖看着這樣的承德候,心中一窒,她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血腥的一幕,雖然家中的男人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但是她卻半點都沒有接觸到這樣的場面。
方暖有些明白爲什麼高信然會拒絕自己了。
“開門吧。”方暖對着牢頭說道。
牢頭連忙稱是,這幾天來的人越來越大牌,現在太后都親臨天牢了!
承德候聽到方暖的話,這一生的傷,竟然真的被他折騰地坐了起來。
他癡迷地看着面前的方暖,方暖被看地尷尬,只能更加尷尬地問道:
“過得還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