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雲語的話,衆人紛紛表示,頭兒,你好污。
雲語冷哼了三聲,心中警告自己,下次不要再被他們所迷惑。
一夜修整,將軍們也商討了關於對方可能做出的策略,顯然昨天一戰暴露了己方的大部分實力,給了對方震懾,但是同樣的,一夜過了,也給了對方調整的時間。
第二天高信恭顯然不準備開戰,帶着墨蒼軍在山上走了一圈,優哉遊哉的地下來了。
墨蒼軍們則在後面相互之間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什麼,雲語在高信恭的身邊,也在低聲得對他說着什麼。
看着一羣人這麼瀟灑,衆人羨慕啊,但是也沒有什麼卵用,光是墨蒼軍的實力就已經令他們難以望其項背了,更何況二爺,以及墨蒼軍的教官,二爺的王妃呢!
這一對夫妻這麼強悍,在三國之中也是一段佳話吧!
過了一會兒,蕭策走上前去,又跟高信恭和雲語商量着什麼,高信恭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雲語則給蕭策交代了幾點,蕭策記下後,返回隊伍,與衆位隊長傳達了雲語和高信恭的想法,並且在說的時候就把他們討論的一些想法融合了進去。
蕭策說的並不小聲,高信恭這樣的實力,輕輕鬆鬆就聽到了。
聽完蕭策的話,高信恭說道:
“等這次打完仗,我該提阿策直接到安彥的位置。”
雲語微微挑眉,也沒有說什麼。
“感覺這樣下去,我很快就不用帶兵上陣啦!”高信恭突然興奮地說道。
“我以爲你會懷念。”雲語笑着說道,實在是之前接受了太多這樣的消息,她一直認爲高信恭是一個嗜戰的人,雖然不會刻意挑起戰爭,但是所有挑起的戰爭,他都插一腳。
高信恭詫異得看了雲語一眼,不太敢相信她竟然也知道這個梗。
於是高信恭想了一會兒,說道:
“那是從前了,後來我有了你,我就不太想打仗了,我只想打你。”
這話說地異常得誠摯,雲語想都沒有想,直接踢了一腳。
高信恭也不閃,反正雲語打他的時候,高信恭都十分認真地挨着,否則以他的身手,不是他吹,這輩子云語都打不到他。
“那就這麼安排下去,今晚動手。”蕭策說道。
“是!”衆隊長齊聲說道。
衆位隊長紛紛回到自己的隊伍,蕭策這一隊派出的代表是侯霜宜,侯霜宜回到隊伍中,將蕭策的吩咐仔仔細細地說一遍。
所有人都清楚後,重新回到位置,閉目休息,今晚還有一場仗要打,只准成功不許失敗。
夜幕緩緩降臨,濃重的夜色看不清來人,一千墨蒼軍在林中游刃有餘得奔跑,他們的速度極快,生長不規則的樹木半點都不會影響到他們的移動。
從山腳到山頂,他們的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到了山頂,穿着夜行衣的衆人看着山下的樑建城,的確,樑建城地勢極佳,但是他們這羣人,被雲語訓練的這種地形雖然不能說是如履平地,輕而易舉,但是要過去,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無一人說話,站在最前面的隊長紛紛將腰間的繩索解下來,找了固定的東西綁好,然後將繩索的另一端綁在腰
間,就這樣,下去了。
這對於墨蒼軍來說,實在是家常便飯了。
隊長後,下一名士兵也將繩索綁好,毫不猶豫的順着陡峭的斜坡下去了,第三個人重複之前的行爲。
第四個人則不再解繩索,而是一起拿着之前的三根繩索下去,三根繩索,三重保障,可以讓士兵的安全得到保障。
這是雲語直接教給他們,而沒有讓他們自己摸索的知識之一。
每一隊最後三人留在這裡,剩餘的人進入樑建城中。
說出來這是一個十分瘋狂而且實施性極低的一種策略,進入樑建城之中,直接將對方的兵器庫、糧倉給燒了,說出來真是興奮地不行。
但是有一個值得欣喜的地方是,因爲承德候的士兵駐紮再樑建城中,故而樑建城的守衛倒不是特別森嚴,但是城門出的戒備,絕對是最嚴的!
反正他們也不從城門處進來。
八百五十名墨蒼軍,就這樣堂而皇之得從這條險道進入樑建城之中。
進入樑建城後,衆人的心中都有一份地圖,要知道當初在打仗之前,五千人在山上可不是去露營的,樑建城中的佈局以及士兵的排布他們都有畫成地圖,墨蒼軍每一個人都必須要記住的,這些都是最基本的東西。
總有十處地方是他們標記出來的。
故而要分成十隊,但是八百五十人,目標其實有些大了。
蕭策之前的佈置是三人爲一組,分別前往那十處被標誌的地方,再下來的地方留下三百人,如果他們發信號彈,則立刻準備往上爬,輔助剩下人爬上去,上去部分後,放下繩索,直接把人拉上來,這樣的效率最高。
除去要行動的三十人,剩下的五百二十人三人爲一組,在樑建城四處潛伏,如果可以的話,直接動手,只要不發出動靜就可以。
漆黑的身影猶如黑夜中的精靈,一個個靈活無比的精靈,三人一組很快就分好了,或許是昨天大戰的緣故,城中瀰漫着一股低沉的味道。
而罪魁禍首們,正在將魔爪緩緩地伸向他們。
侯霜宜的實力不強,故而留在了山下,蕭策和江開霽等人去執行最危險的行動。
他們隨身帶的一罐東西,這是高信恭不知道從來弄來的,腐蝕性極強,而且有毒,是要糧草被沾染上,別說人了,牛都不能吃。
不得不說,高信恭陰險啊,但是在高信恭看來,這一點都不陰險,如果對方有這樣的條件的話,指不定都會潑到他的臉上。
衆人表示贊同。
蕭策和江開霽選擇的一處地方恰好是擺放兵器的,一箱一箱的箭矢,高高地壘起。
三人前來,一人在外放哨,被解決了的兩名士兵已經被他們悄無聲息得扛到了一旁的草叢中,從進入這裡,到進入房間,前後不過半分鐘的事情。
蕭策和江開霽開始講腐蝕的液體倒在箭尖上,頓時一陣陣發出一陣陣滋滋的聲音。
蕭策和江開霽的動作再快,所能損壞的東西有限。
江開霽拿出隨身帶的火油,潑在最底層的木箱上,在外面守着的人輕輕的敲了敲三下門。
蕭策和江開霽的動作猛地加快。
又過了很短時間,又響起兩聲,蕭策和江
開霽果斷收手,退出了房間。
三人身形一閃,消失在夜色之中。
巡邏的士兵走過,然而當他們走到一處拐角的時候,最後的三名士兵,被掩藏在牆角的三人一把拉入黑暗的死角之中。
匕首劃過,對方連聲音都沒有來得及發出,這些畜生啊。
“咦,他們人呢?”一隊巡邏的人不過十人,三人消失,其實目標很大。
“唔,撒個尿。”黑暗的拐角處傳來含糊的聲音。
七人哈哈一笑,淬了一聲:
“懶人屎尿多,趕緊跟上。”
說完便往前走了,絲毫沒有懷疑。
而這邊,巡邏的士兵離開後,蕭策和江開霽跳到房頂上,火油細細地塗在房頂上。
現在還沒有到點燃的時候,十處一起點燃,趁亂他們才能全身而退,畢竟他們並沒有想過要將命留在這裡。
巡邏的士兵一點一點的消失,但是因爲每一次消失的人都很少,加之換班,竟然大家都不曾懷疑。
當然,這只是量沒有積累到一個份上。
或者說,量積累到了一個份上,但是整隊人都被人家給宰了,畢竟那麼多黑手都在樑建城中。
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到了他們約定的時刻,遊走在城中的墨蒼軍開始藉着夜色的掩飾離開樑建城。
侯霜宜終於等到了他們,衆人一言不發,但是速度極快,現在蕭策他們還沒有點火,但是在樑建城中呆的時間越久,就越危險,畢竟對方不會永遠被矇蔽,而且很多細節他們都沒有好好處理。
比如,屍體怎麼處理?
大家都是隨意丟在黑暗的角落中的,如果一個人走過去,一旦發現,那就完蛋了。
“先上!”有隊長說道。
“好。”
大家都是十分理智的人,人太多隻會妨礙做事。
山峰不低,如果依靠自己的上去,至少一刻鐘的時間,好在上面有人拉着,而且先上去的人也會在險峻的地方停下,幫助後面上來的人。
一刻鐘後,大約兩百人已經上去了,一條一條的繩索被放下來,侯霜宜一直不曾上去,她要看到蕭策才放心。
衆人上去的速度極快,突然空中一抹亮色,一處建築蹭地燒了起來,侯霜宜眼睛尖,頓時就看到幾道黑影閃過。
她快速地朝着山下衝過去。
隨着一處建築的燃燒,只有又有八處燒了起來,安靜的樑建城快速地喧鬧了起來,畢竟人家人多,蕭策和江開霽瘋狂得奔跑,完全不顧這樣會暴露身形,因爲他們是最後一個點燃的人,所以也是在最後。
這樣囂張,自然是被看見了有士兵立刻來追三人,但是三人的速度又豈是他們能夠趕得上的,但是他們人多啊,一個人趕不上,可以不斷地有人出現在他們前進的路上,這就有些麻煩了。
蕭策看着人越來越多,當機立斷,直接將江開霽和另外一人推到遠處,他一邊跑,一邊喊道:
“趕緊走!”
蕭策再說話的時候,還在反擊,這是送走兩人的最好辦法,但是很有可能直接將蕭策留下了。
江開霽和另一人狠狠一咬牙,說道:
“在前面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