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個菜需要洗,不能直接切。”
胡念默默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菜。
“不對不對,不應該先放西紅柿,應該先放雞蛋!”
胡念默默的撈起了鍋裡的西紅柿。
“沒有油你準備炒什麼菜,你指望菜會自己出油嗎?”
胡唸的默默的拿起了油壺考慮要不要全部倒進去。
殷晚晚看着他拿着油壺的架勢,立即在一整壺油都要報廢的危機情況下救下了胡念手中的油壺:“算了算了你還是在一邊看着吧。”
胡念心血來潮要做飯,殷晚晚自然是同意的,不過……現在,她已經死了這份心了。
他默默的站在了殷晚晚的身後,看着她忙前忙後有條不紊的擺弄着那些菜,在他的手裡亂糟糟的東西,到了殷晚晚的手裡就完全得心應手了。
球球撐着頭坐在籠子裡,看着廚房裡的一幕,感嘆道:“晚晚第十二次試圖教胡念做菜,第十二次失敗。”
自從那個胡念用麪粉糊了整個廚房的晚上之後,殷晚晚就打定了主意要教胡念做菜。球球覺得殷晚晚是怕胡念又在她不在家的時候作死,到時候真炸了廚房也是有可能的。而且考慮到有的時候胡念一個人在家,也不能完全依靠外賣,所以想讓他學一些家常菜。
不過可惜,狐神大人對做菜貌似沒有一分的天賦,對毀廚房這種事情反而像是有與生俱來的天賦。每次被殷晚晚看着做飯,都能讓殷晚晚感受提心吊膽的感覺。
而殷晚晚卻一直不死心,所以纔有了這第十二次。
眯可在一旁嘲笑道:“如果胡念會學會做菜,那太陽都要打西邊出來了。”
一直觀察着胡唸的動態的五月看了眼眯可,難得對她的話語附和的點了點頭。
圍觀胡念做菜,簡直是件可怕的事情,小夥伴們都要感嘆,還好那天晚上它們停在了和麪的那一步,如果讓胡念在沒有殷晚晚監視的情況下開火,那簡直就是災難現場。
胡念顯然也很明白自己的水平,現在一般情況下都不敢進廚房了。
然而殷晚晚卻有着不肯放棄的決心,在胡念再三的保證了他不會再進廚房的情況下,她還是堅持要教胡念做菜,表示這種生活技能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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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胡念只能一次次的被嫌棄。
殷晚晚燒熱了鍋,倒上油,等油溫熱了就開始放一點薑絲和大蒜炒幾秒鐘,然後把菜全倒進了鍋中,一邊翻炒着菜一邊看向胡念:“這樣,懂了嗎?”
她實在無法理解,胡念怎麼能把這麼簡單的步驟演化得那麼壯烈。
胡念扒拉在廚房的門口邊上,第一次覺得看殷晚晚做菜是一種折磨,因爲以前看殷晚晚做菜單純是一種享受,而現在,殷晚晚竟然讓他完全的記下做菜的所有步驟。
胡念第一次被殷晚晚考驗時,還以爲這件事情很簡單,那個時候殷晚晚做的是最簡單的酸辣土豆絲,胡念簡述的步驟也很簡單:放油,放辣椒,炒,放土豆絲,炒,放鹽。
然而接下來殷晚晚就問:油要
放多少,辣椒炒多久之後放土豆絲,什麼時候放鹽,放多少鹽,炒到什麼地步能確定它熟了?
胡念目瞪口呆,才知道看着殷晚晚做菜,回答幾個問題也是不簡單的事情。
而後,每次殷晚晚做菜,殷晚晚都要求胡念旁觀,然後問一些在胡念看來匪夷所思的問題,讓胡念痛苦得想捂頭。
爲什麼做菜這麼難?
當然,殷晚晚的努力也不是沒有效果的,因爲胡念雖然還是和鍋成爲了死敵,但刀卻成爲了他的好朋友,胡念已經可以在殷晚晚的注視下切下一排排整齊的土豆絲了。
菜出鍋了,殷晚晚回頭看着目瞪口呆的胡念,就知道他是完全懵了的,不由捂頭。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像死穴一樣的東西,而胡唸的死穴明顯就是做菜。
“好了好了,別苦着一張臉了。”殷晚晚搖頭道,“看來讓你做菜是不可能了,以後你負責切菜就好了,祈禱你千萬不要在我不在家的時候餓死。”
雖然說法很誇張,但胡念知道,殷晚晚這是在關心自己。關鍵是自己終於可以逃離做菜這種可怕的事實了,胡唸的眼裡一下子變得亮了起來。
“開飯吧。”殷晚晚把幾盤菜端到桌子上,說道。
胡念極其自覺的走進了廚房,盛了兩碗飯放在了桌子上。
經過這麼幾天的學習做菜,胡念才發現殷晚晚是有多麼的累,除了上班之外,回家還要洗衣服做菜和給小寵物們餵食物,做菜的步驟這麼麻煩,看來洗衣服也不那麼簡單吧。
胡念決定,以後要盡力幫殷晚晚分擔一些家務,讓殷晚晚多一些休息的時間。
胡念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思想已經朝着家庭煮夫的方向發展了。
“晚晚你做的菜太好吃了。”胡念一邊吃一邊拍着馬屁,“簡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菜。”
殷晚晚的臉還繃着,不過嘴角的笑意卻有些掩蓋不住:“少拍馬屁了。”
胡念樂呵呵的繼續吃着,感嘆着要吃一頓好吃的菜實在是太難了,至少靠他自己做是不可能的了。
兩個人吃完了晚餐,胡念又極其自覺的把碗筷收了,放在了廚房的水槽裡:“我來洗碗吧,你去休息。”
殷晚晚愉快的接受了。
胡念走出廚房把剩下的盤子疊在了一起,看着殷晚晚走進了屋子之後,轉身回了廚房。
把水打開,胡念清洗着碗筷,卻突然覺得周身多了些不尋常的氣息。
“誰?”胡念猛得轉頭,指尖一道小小的光束刺向身後。
身後卻並沒有什麼人,那道小小的光束瞬間泯滅。胡念看着廚房在,眯可趴在沙發上舒服的睡着了,五月趴在沙發下的地毯上,球球在籠子裡抱着瓜子太咬,而第七天還是在溫箱裡沒有出來。
一切都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胡念皺着眉頭轉身,沒有對小寵物們說什麼,壓抑下心中的情緒,繼續着手上洗碗的動作。
看來,有些人要等不及了。
他要
加快動作,不能再等了。
胡念決定,要儘早準備出發了。
邱先生明顯已經越來越不耐心了,這次竟然讓他察覺到了他的氣息,看來他是等不及了,這麼久的試探慢慢磨滅了他的耐心,離他要動手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雖然胡念給他的假象是胡念還是具有法力,可是這麼久胡念也沒有體現出他法力高強的一幕,而第七天只出現在了那個普通人面前,這些都不足以讓邱先生真的害怕。
畢竟眼見才爲實,而胡念傳達的一切威脅邱先生的東西,都不是他親眼見到的。邱先生無比的警惕,也因爲胡念之前的強大,讓他感到害怕。可是現在,胡念是否還是那麼的強大,邱先生要在心裡打一個問號。
幾次試探,邱先生得到的都是模糊的答案,而現在他已經等不下去了。
胡念毫不懷疑,邱先生等不了多久,就要鋌而走險一把了。
而他的任務,就是在邱先生準備鋌而走險之前,恢復自己的法力。
至少不能像現在這樣,稍微用一下法力就會堅持不住的恢復成狐狸形。如果這樣落在邱先生的手裡,他相信他會死得很慘的。
胡念現在只期望迴天花真的有奇效,可以讓他恢復至少一部分的法力,可以抵抗邱先生。邱先生原本的法力並不高,只是胡念一起住的時候,會時常互相切磋,他的法力在切磋的時候長進了不少,胡念現在才體會到作繭自縛的滋味。
不論如何,胡念決定要暫時離開這個家了。
然而胡念又不得不苦惱要怎麼跟殷晚晚解釋的問題。
殷晚晚本就有些自閉而敏感,胡念就是不想讓她過於擔心,纔不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繼續瞞着殷晚晚,危險一步步在靠近,殷晚晚也必定有所察覺。
而且胡念也擔心,邱先生會對殷晚晚做些什麼。畢竟一開始邱先生尋找的突破口就是殷晚晚,雖然那個時候只是想要觀察胡念,但這一大段時間,邱先生應該已經感覺到了殷晚晚對胡唸的重要性。
胡念思來想去,拖着在溫箱裡打瞌睡的第七天到了自己的屋子。
“怎麼了?”第七天敏銳的察覺到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配合的跟着胡念進了房間,看着胡念鎖上了房間的門。
眯可還是睡覺,對客廳裡發生的事情完全沒有察覺,五月擡起頭看了胡唸的房門一眼,又慢慢的趴回去了。
“五月五月,”球球看着緊閉着的房門,扒拉着籠子叫着五月,“胡念有什麼秘密嗎,爲什麼不讓我們知道,只告訴第七天。”
“胡念應該有他的打算吧。”五月輕聲說道,一邊說一邊看着眯可,確保她沒有被自己吵醒。
要知道眯可的性子,如果知道胡念有什麼事情瞞着她,卻跟第七天單獨說,那她一定會立即跳下沙發,毫不猶豫的去胡唸的房間門外扒門。
球球看着房門,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眯可醒了不要告訴她。”五月不放心的補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