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生間裡,鵬仔突然發出一聲大叫,我連忙衝進去,頓時我也傻了眼。
只見鵬仔站在馬桶前,內褲褪在腳下,兩腿中間根本就沒有男人的那個*。我嚇了一大跳:“你、你原來做過手術?”
鵬仔驚恐地說:“我沒有,我沒有啊!我的*在哪裡,我的*啊!”他語無倫次地叫着,我連忙讓他冷靜,可鵬仔大哭大叫,沒辦法,我用他的手機撥打了999急救電話。但我不知道地址,鵬仔又完全失去了理智,我只好敲開鄰居的門,問清楚地址告訴給對方。十幾分鍾後,急救人員上來了,看到鵬仔這個情況,他們也愣住了,先架着鵬仔去了醫院。
在醫院裡,做了好幾項檢查,也拍了X光片,但最後醫生也表示沒有辦法,說這種病例在香港從沒有過,國外倒是聽說過幾例,最後怎麼治療的不知道。
在走廊裡,我先打電話給航空公司退掉機票,再給方剛打去電話,耳邊聽到鵬仔的叫聲從病房中傳出來。把情況說給方剛聽,他直接把電話給掛了。我再打過去,他很生氣地說:“你小子是不是閒得太無聊,特意來拿我消遣?我沒時間陪你玩,走開!”
“你怎麼不相信?我拍照給你看!”我走進病房,要給鵬仔的下身照片,他氣得直罵我,我說是要發給泰國的法師,看是不是有什麼別的原因。鵬仔這才勉強同意,讓我拍了兩張照片。我用彩信發給方剛,他回電話給我:“還他媽的真有這種事!”
我說:“你以爲我真是吃撐了逗你玩啊,這怎麼解決?”
方剛問:“這個客戶請了牌之後,一直都好好的,今天突然就沒了小*?”我說至少以我瞭解到的情況還沒有,方剛讓我問客戶,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是不是隱瞞了什麼。掛斷電話,我問鵬仔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異常,包括做過什麼奇怪的夢、遇到過什麼怪事。
鵬仔說:“哪裡有什麼異常,你也看到啦,我可是老老實實供奉的。”我看出他神色不對,想起那塊佛牌的事,就伸手從鵬仔脖子上摘下來,用手機拍照之後發給方剛。
那時候的手機最好的也就是320萬像素,和現在動不動就1200萬的智能手機沒法比。所以我配的文字是讓他注意看女人的眼睛,不知道能不能看清。幾分鐘後,方剛打電話給我:“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我說客戶也不清楚,但我剛到香港那天就注意到了,那時候還以爲是琺琅印的圖案發生了褪色。方剛說:“把電話讓客戶聽!”
我將手機打開免提,告訴鵬仔說泰國的法師要問你幾個問題。鵬仔已經神色恍惚,我連說了好幾遍,他才點點頭。
方剛問:“你供奉的時候沒不守規矩吧?和女人上牀的時候有沒有戴?有沒有放在不乾淨的地方?”
鵬仔搖了搖頭:“沒有。”
方剛又問:“有沒有對佛牌做不尊敬的事?好好想想,不然誰也幫不了你!”
鵬仔吞吞吐吐地說:“真、真的沒有啊。”
“到底有沒有?你再說沒有,就讓田七把電話掛斷吧,我建議你到泰國來一趟,這裡的變性手術做得很好。反正你的*已經沒了,做手術能省好多刀,可以打折!”方剛生氣地說。鵬仔大哭起來。
我問他:“你到底做過什麼?晚上經常做春夢嗎?和那個女人?”
鵬仔哭着:“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什麼不是故意的?”我連忙問。鵬仔對我說了這些天發生的事。
自從鵬仔中了*之後,心情大好,不但盤下一間店鋪,還在樓上又租了公寓。他早就想找個女朋友,以前沒錢的時候,看到稍微漂亮和身材好的女人都會多看好幾眼,奇怪的是,現在他看很多特別漂亮的女孩,卻都沒什麼興趣。開始是以爲自己興奮過度,可發現自己只有看着佛牌上印的那個漂亮少婦時,纔會有心動的感覺。
鵬仔和很多單身獨居的年輕男人一樣,喜歡看*片*,請牌之後,他居然連*片和雜誌都不愛看了,可是看着佛牌上的女人時,體內就會有股熱流在蠢蠢欲動。那天他和朋友喝多了酒,回到之家後酒勁上涌,就跑到衛生間去*。忽然發現佛牌還掛在脖子上,連忙摘下來想放回臥室。看到佛牌上印的那個漂亮少婦似乎在對着自己笑,鵬仔終於忍不住,就用左手將佛牌舉在眼前,右手對着上面的少婦做了那種事。
事後,鵬仔醒了酒,想起我對他的告誡,他還有些擔憂。可一連幾天過去,並沒有什麼異常現象,他也就不再害怕了。從那以後,鵬仔發現自己對任何女人都失去了興趣,只有看到佛牌上所印的那名少婦時纔會提起精神。有一就有二,鵬仔每天晚上都要對着佛牌*,但並沒發現佛牌中印的圖案有什麼問題,直到我來到香港那天。
方剛冷笑幾聲:“看來我要恭喜你!”
我和鵬仔都沒明白,我問爲什麼,方剛說:“敢對着入靈牌上的陰靈*,全世界估計他也是第一個了,當然要恭喜!”
鵬仔大叫着用手猛揪自己的頭髮,我連忙阻止他,對方剛說:“大哥,你就別挖苦了,到底有沒有辦法解決?”
“你的客戶都這麼麻煩,等我問問。”方剛把電話掛斷。
我在這邊一個勁勸鵬仔,說不要擔心,剛纔說話的這位方先生很厲害,他在泰國認識很多法師,肯定會盡量幫你想辦法。鵬仔哭着:“爲什麼會這樣,以後讓我怎麼辦?我不想變成太監啊。”
我說:“你那裡只是縮回去了,又不是真的被切掉。最壞打算以後不泡女人。”鵬仔揪着我的衣領,說不泡女人那還活着有什麼意思,我才二十四歲。我連連說你放心,肯定會找人給你治好,肯定不能變成太監。
晚上,方剛給我打來電話,我連忙跑到醫院走廊裡去接,他說:“這個事只有阿贊Men能做,因爲當初是他用獨門心咒加持的,那個女大靈也只聽阿贊Men的話。原本必須要去泰國才行,但阿贊Men兩週後要到旺角給一位知名房地產商的夫人解降頭。我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他的行程很緊,最多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給你的事主施法。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具體時間和地點,你帶着他提前做準備就是了。阿贊Men收費十五萬泰銖,我另加五萬,剩下的你自己加吧。”
我心想,鵬仔這種香港屌絲男,從一無所有到百萬富翁,就算不出事,這錢他也揮霍不了多久。回到病房,我把這個消息告訴鵬仔,說你運氣真好,當初製作這條佛牌的泰國第一陰法僧人阿贊Men過幾天會來香港給有錢人解降頭,到時候我帶着你去讓他施法,大概要收費八萬港幣。
鵬仔驚訝地說要那麼多錢?我問:“如果不是正巧阿贊Men要來香港施法,你就得去泰國找他。可他這人性格怪得很,施法和解降這種事,他每年最多隻接五個,多一個也不接,香港首富來了也沒用。所以說你運氣好呢,你想想,花八萬港幣把你從太監再次變回男人,你覺得值不值?”
“值倒是值,但……能保證給我治好嗎?”鵬仔不信任地問。我說不敢保證,也沒人當面去問阿贊Men這句話,但如果連他都救不了你,別人也沒用。鵬仔又開始哭起來,我讓他不要急,半個月很快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