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們真的是人?怎麼可能?秦嶺深處,存在着這種地方?
我絲毫沒有意識到,今晚即將遇到的詭異事情,可以讓我內心深處發毛,之後的所見所聞,對於我和老範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和最深的恐懼。
古人說,一絲笑,在山水間,可以藏盡前世三生,自有風來,於水面蕩起漣漪,便成了風水。(其實是我說的,這是我的領悟,借用古人名號,各位理解。)
這天已經到了深夜,我和老範根本沒有睡着。我們隨時準備動手,甚至連佈線都全下了。但事情似乎和我們想的不一樣。
睡在老舊的木牀上,突然傳來一陣聲音。我和老範快速的坐了起來。那聲音顯得很詭異,順着聲音的方向,我們悄悄到了河邊木屋旁的山坡上。
那兒有幾棵樹,也有石桌,石桌上全是落葉,等我們走到上面之後,看到了遠處的場景。我們徹底的呆滯了。
坡上樹邊,一個身影靜靜的站在那裡。
這一晚,遠處的天空掛着一彎半月。那身影一身簡樸的絲布衣服,雙眸猶如月華的迷夢。明媚的雙眼有種沉醉的感覺。
夜色朦朧,溫山軟水,老範看的癡了。悠悠的歌聲傳來,這姑娘看着遠方,淺笑中,那婉轉的眉頭,讓人眼中不再有月亮,只有那一彎秀美,勾住了天空。
老範看呆了,我也看呆了。這一幕古樸的場景,能讓人有種永遠迷戀在這萬古的杏花春雨中,夜景中,就連這個姑娘的身影顯出一種淡淡的愁。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老範的聲音顯出一絲呆滯,看到我們經過樹下,這姑娘似乎嚇到了。一雙眼睛,可以給人一種藏着前世三生愁怨,我甚至已經不敢再看這個古裝姑娘的那雙眼。
:我,我當然是人呀。
這姑娘笑了。老範之後說,當初這一晚,這姑娘即使站在他面前,也像是站在畫中一般。而我們,即使走進了樹下,也只是畫外的人。那種感覺非常的詭異。但我卻又是真的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她似乎非常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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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着我們的面,這個姑娘走出樹林,回到了山坡下的屋子中,我和老範看着她的身影,甚至沒有察覺到,不知何時,這地方的天空中的那一輪月亮,已經變成了血紅色。跟着回去,走到屋子門口,我突然停住腳步。
此時我和老範都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一輪血月掛在天空,周圍的一切安靜的出奇,出了小河水流的聲音。
可能是到了夜晚,
我們看出了這地方的一些端倪,安靜的太過奇怪,而周圍的景色,就像是凝固了一般。
怎麼可能?
不錯,那是一種非常恐怖的感覺,因爲周圍的場景靜的給人一種錯覺,所有的東西都凝固了,都是靜止的。只剩下我和老範兩個在這片環境中活動的人。
走進屋內,連剛纔的女人在內。這戶人家的兩個老人,全都安詳睡在各自屋內。看似一切正常,但用手去摸,他們居然全都沒有呼吸。這些人渾身冰冷,只是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
這些全是死人?
老範不信邪,拉起這家人的老太爺,一連打了好幾下,最後甚至將身子摔在牆上,誰知這些人還是一動不動。透過窗外,我們正好能看到那一輪邪異的暗紅月。
他見我一直在看着手裡的羅盤。即使待在這個屋內,羅盤的指針都像是被什麼捆住一般,拼命的晃動,卻根本轉不動。這一切已經超出了我的認識,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看到羅盤這個樣子,我的心莫名的慌了起來,告訴老範,最好什麼東西都不要動。
:胡正,你說那隻狗,到底騙我們來個什麼地方?
我們來到了河邊,古樸幽深的景色中,一切全都沉浸在詭異的安靜中,唯獨只有這條河裡的水,還在照常的流淌着。給人的錯覺是,只有這一條水能動。
一席荒蕪地,引水自江灣。
這一句話裡,似乎藏着驚人的秘密。
後半夜過了,暗紅月從天空落下,天色逐漸亮起。我們兩個回屋,發現這一家人居然已經起來了。招呼着我們吃菜。
我們當做什麼事沒發現。這家人確實也沒有任何異樣。碗筷放在桌子上,老範本來不敢去碰,誰知他看了那個姑娘一眼,便像是傻掉了一般。有些侷促的拿起筷子,將其他事情都拋到了腦後。
中午時分,霧氣散去,我們總算看到了這山間的全貌,一片片翠綠的連山,在綠水間圍繞,更高的山峰處圍繞着雲煙,比昨晚的朦朧還要更美。
這姑娘要帶我們出去,一家人和我們揮別,走在河邊小路上,老範突然小聲的問我:胡正,據我所知,秦嶺絕不可能有這麼一處地方,你說這兒,會不會是用風水鑿出來的?
雖然搖頭,但其實我也說不準,因爲這裡的一切,都顯得格外的真實。我們確實是在山裡。
從遠處看,村子也是有模有樣,就像是一座座古樸的木樓。
走到一處山口,這姑娘指着遠處對我們說,只要經過那一片山,
我們便能看到回去的路。通向外面的鎮上。
:我,我平常也是從那裡出去的。
老範着急的開口,又說不出什麼來,最後只是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她說她叫重奕。這名字聽起來非常的怪,老範卻接連點頭。我突然開口,問她昨晚在那一片樹林做什麼。
這個姑娘看着我,站在山林邊,我也形容不出她臉上的表情,似乎在掩飾着什麼,輕輕的說了句:我在等人,我只見過他一次。
我和老範走了,她還在樹林口看着我們。老範回了好幾頭,他表情糾結,似乎身後的那幅畫面能夠觸動人心。老範的身子都在抖,被我狠狠拉住。我用手扭住他的頭,幾乎是強行架着他,走到了山下的拐彎處。
坐在泥土裡,老範已經滿頭是汗,臉上卻一臉的後怕。
:胡正,剛,剛纔其實我想跟你說,這地方是真實的。我想留在這裡,不再出去了。
不只是他,就連我也有這種感覺,所有的一切都是這麼自然。讓人安心,讓人安靜,出了我身上,羅盤的指針一直在抖動着發出的啪啪聲音。似乎在提醒着我,此時我們非常的危險。
周圍的山坡上有村民在勞作,山間一片祥和的氛圍,更加詭異的是,這些山上還有動物,一隻只羊在山邊吃草。但這裡的村民似乎習以爲常。這一切都和外面的村子正好相反,這裡居然只有羊。沒有狗?
老範說,會不會就連這些村民到了晚上也變得和那家人一樣,就像是安靜的死屍?
按照那個姑娘給我們指的方向,我們到了一處山坡前,這座山坡旁邊有一座更大的高山,經過兩山之間的地方,正好是一處山彎。在這個地方,我們看到了什麼東西,因爲處在山底,地勢較低,似乎遠遠的隱藏在薄霧中。
我身上的羅盤抖動的更加厲害。
我心裡一沉,決定過去看看。周圍的耕地裡不是沒有村民,沿着土路朝那個地方前進,我們發現,那條小河居然是最終流向這一處的。經過一片竹林,最終我們看清楚了。這裡居然是一座道觀。
高大的殿樓便這個聳立在山林深處,周圍顯得幽靜異常。
這座道觀突然出現在這裡,老範變了神色,說可能這地方的秘密,就隱藏在這裡面。
我突然看向了一旁,在一處竹子旁邊有什麼東西眨眼,拿起來一看,是一間被咬的破破爛爛的衣服,這衣服我們認識,正是之前那胖子穿過的。只是此時,像是被什麼詭異的東西生生的撕扯成這樣的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