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易超猶猶豫豫的告訴我,這人醒過來之後回家吐了血,人都恍惚了。此時正在辦公室,他見我突然捏緊了手裡的筆。
:會,會長,鬼可是那管理員老頭引出來的。是不是那墳地裡的東西還在去他家找他。說實話,也沒怎麼樣,我早就招呼過別惹一些看起來不起眼的人,可還是得罪了這些會風水的。
我問他記不記得去的時候墳地左邊第三個位置。易超有些奇怪,說那地方是個空地呀。我告訴他,如果過個兩三天,這職員家裡還不太平。你就趁那老頭管理員不在的時候,在晚上把這兩塊東西放在那個空地裡側,用土埋起來。
當時易超接過我手裡的兩塊聞起來有些腥味的柳木,我告訴他,這是他老頭留給他死後埋他自己的位置,只要按照我說的辦法把這兩件東西埋下去,他只會察覺到不對勁,到死也發現不了哪裡出了問題。他怕死後翻不了身,自己就會收手了。
當天晚上,易超按照我說的去做了,到了第二天,他面無人色的進了公司,說昨晚按照我說的坐了之後,回來睡到半夜,發現自己牀面前站着一個人,正是那個公園的管理老頭,死死的盯着他。擔驚受怕的過了一個星期,易超又去將柳木挖了出來,那職員果然好了起來。易超說有一次上班路上,還碰到了那個老頭,笑着跟他打招呼,說大家又不認識,年輕人出手可別太狠,易超現在想起來都全身發涼。那老頭分明是個活人,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個鬼一樣。
這種事兒我處理了好幾起,奇怪的是,易超每次都跟下面打招呼,說盧老副總回來的時候,千萬不要提這些事情。都是當着我的面告訴公司的人,每次我都當沒聽到。潛移默化中,這一年裡,正是因爲這些細節,讓我在這個公司繼續留了下來。
這一天,這個女職員十分驚慌的闖進了辦公室,我心想難道又出事了?
來到會客廳,一個穿着西裝的人正全身打抖的躺在茶几上,不是別人,居然是易超。口皮烏青,眼皮不斷的往上翻。見我到了之後,着急的七八個男女全都規矩的站在一旁,
:會長來了。
會客廳裡一時安靜了下來。
旁
邊一人小聲的跟我說着情況。
:我不是跟易哥說了,三不接的麼?
這人是個管理層,一時間面樓難色:小胡,公司現在生意好了,我們也一直按照制度辦的,但這一次,對面出價太高了,一個室內風水便給XX萬。易理事就親自去了,誰知回來便成了這樣。
我的心沉了下來,易超的樣子很不對勁,按理說兩江公司在田頁附近這幾年,招牌很穩,不會有什麼麻煩。但據他說出事的地點不是在田頁,而是在南邊的一個市區。
:南邊?
突然,我喊了一聲,全部讓開。
會客廳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便看到全身抖動的易超突然坐了起來,扭頭看向了旁邊的人。
我意識到了不對勁。
:別看他的眼睛。
下一刻,職員們便看到我兩根細線脫手而出,捆住了易超的脖子。一個女職員來不及躲,看了一眼易超的眼睛,突然呆住了:鬼,鬼,有鬼?
會客廳的溫度降了下來,這些人看着我,捆住變得詭異的易超的頭,直視着我的雙眼。這一刻,我在他的眼中居然看到了另外一雙眼睛。
:你是誰?
我冷聲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背上已經起了雞皮疙瘩,這是個什麼東西?那雙眼睛悠悠的盯着我,之後,碰的一聲,所有人便看到我手裡的線斷了。易超倒了下去,我沒有看他的身子,反而看向了會客廳的門口。
沒有人,沒有風,那門慢慢的打開了,只有我看到,一個陌生人從易超的身子裡走了出來,離開了這間屋子沒了影。
:有,有鬼。
那女職員像是突然瘋了一般的叫着。我兩步走過去,掐住她的人中,這女人暈了過去。我讓人送她回家:她只是過了陰,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屋內只剩下兩個人。
我皺眉看着門口,往後一個其趔趄,旁邊的人趕緊過來扶着我。問會長怎麼了,易理事怎麼還沒醒過來。
:他身上,不是他自己的魂兒,易超的魂兒,已經不見了。
:那剛纔他還在動,那是個什麼東西?
我搖了搖頭,說實話,現在我也不知道,剛纔那個人從易超身子裡出來的時候,屋內冷的讓人打哆嗦,而我的兩根線也瞬間斷了。
這人離開的時候,憂心忡忡的問我:會,小胡,那你剛纔看了他的眼睛,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這人剛剛
出門,突然,我覺得自己全身哆嗦,口皮發白,一陣刺痛從身上傳來,我眼中全是剛纔那人影的一雙眼睛。我感覺到了什麼,快速的捲起休息,接着我驚呆了。
在我的手腕上,一個泛黑的牙印突然出現了。
:怎麼可能?
我點了根菸,慢慢的坐在凳子上,易超躺在我旁邊,當年的一幕幕涌上心裡,當初離開龍門山的時候,那個叫秦秀川的小孩突然拉住我,咬了我一口,那種疼痛,就像是被蛇咬過一樣。他告訴我:哥哥,以後這個牙印在出現的時候,你一定要小心。
這個突然出現的牙印,我抽了口煙,另一隻手往手腕按了下去,左手摸過,只有我才能看得到那地方似乎冒起一陣黑煙,接着牙印再次沒了。
:這是什麼東西?
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正是剛纔的那個管理層,這人居然一直躲在外面,看到了我徒手將這個印子“抹去”的全過程。
:小胡,傷口都能抹掉?
我告訴他,只是看不到了而已,這傷口其實還在。當晚我一直坐在會客廳,人只要沒死,魂魄和身子是有聯繫的。
我對着他的身子問,你在什麼地方?過了好一會兒,昏迷中的易超纔像做夢一般,嘴慢慢的長着。旁邊的人看到我用手按在易超的眉心,用線連着一個杯子,捆在他的額頭。而後拿着羅盤在屋內四處的走。
旁邊的人大氣都不敢出,就在我走到正南方的時候,手裡的被子突然抖動了一下。我拿着將杯子蓋在羅盤上,像是聽筒一般的隔着羅盤聽裡面。安靜的客廳裡,所有人便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我冷,救救我,救救我。這兒是哪兒?
正是易超的聲音,一旁的人嚇的臉都白了。:他在屋子裡?
我搖搖頭,眉頭皺了起來:他的魂兒出了問題,我看不出來在什麼地方,不過肯定在南邊。
交待了一翻,我離開了公司,晚上十點過的時候,我出現在隔壁市區的一間酒吧,這是我這一年來的習慣,穿着和這裡的燈紅酒綠並不搭配。一個短裙的服務員端着一杯酒放在我旁邊。
正是當初那個叫周韻的服務員,說我這周怎麼來這麼早,想起了什麼似得,又問我那個和你一來之後喝醉了的大叔呢?怎麼再也沒看到過他?
我只是笑了笑,有些酒意之後離開酒吧,跟往常一樣,打車到了公園,進入了這裡的一個寺院後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