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初打了康大偉,已經夠麻煩的了,現在又捲進來一個***,案子變得更麻煩。
掛斷電話,所長很無奈的告訴陳友銀:“司鴻初的案子,我說了也不算……..”
“ 哦?”
“司鴻初現在拘留所,市委辦公室交代了,不能放人。”
“我知道了。”陳友銀點點頭,冷冷一笑:“本來,我只是想出來作證,沒想到康大偉要把人往死里弄,既然這樣我還偏要把司鴻初給放出來。”
離開派出所,陳友銀直接去了拘留所,直接要求放人。
拘留所的領導也稱所長,比派出所那位所長開明多了,見陳友銀能請省廳廳長髮話,二話不說就去號子提人。
所長帶着警察趕去號子時,司鴻初正在生死邊緣掙扎。
二雷雙眼圓瞪,上面佈滿了血絲,表情看起來殊爲可怖。
“去死吧!”二雷扼着司鴻初的喉嚨,不斷加力:“老子他媽忽悠你兩句,你還真把自己當老大了!”
在藥物的作用下,司鴻初毫無力氣反抗,漸漸感到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耳朵裡充斥着一種奇怪的嗡鳴聲。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二雷 突然一怔,隨後站起身,大踏步來到牆前。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粉筆頭,很認真的在牆上畫了一扇門,然後敲了敲:“有人嗎?開門呀!”
二雷的同夥和蛇哥等人全愣住了,搞不清楚二雷要幹什麼。
是司鴻初的異能發揮了作用,處於發瘋狀態的二雷,當真以爲牆上有一扇門,不住地敲着。
一個同夥按着司鴻初的胳膊,對二雷喊了一聲:“你搞什麼?!”
“噓!”二雷回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別吵,讓外面的人聽見,就不放咱們出去了!”
這個同夥說着話,注意力有些鬆懈,司鴻初突然掙脫出胳膊,衝着他的面頰就是一拳。
緊接着,司鴻初擡掌切向另一個按着胳膊的人,正切在喉嚨上。對方慘叫一聲,捂着喉嚨退開了。
這樣一來,雙臂能自由活動了,司鴻初雙拳並舉,同時擊向按着自己雙腿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驚,下意識的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
在藥物的作用下,司鴻初感到頭腦一陣陣眩暈,很想閉上眼睛睡一會。
但是,司鴻初不能睡,否則就永遠不會再醒過來。
司鴻初強忍着,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還有誰不服?”
“我艹!”一個二雷的同夥罵了一聲,擡拳打向司鴻初的面門。
司鴻初弓下腰,躲過這一拳,隨即一記掃堂腿,把對方放倒在地。
“咱們人多,不用怕他!”另一個同夥高喊了一聲:“一起上!”
二雷的同夥馬上把司鴻初包圍起來,但他們之前見識過司鴻初的身手,一時間沒敢衝上來。
二雷仍然在專心致志的敲門,不時念叨一句:“怎麼還沒人開門?”
一個同夥推了二雷一把:“你磨嘰什麼呢,快動手呀!”
趁着這個功夫,司鴻初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蛇哥等人,一字一頓的說了一句:“我是這個號子的老大!”
蛇哥聽到這話,遲疑了一下,隨後一腳踹向二雷的一個同夥。
這個同夥卒不及防,後腰上捱了一腳,撲倒在地。
其他犯人也衝了過來,反過來圍住二雷一夥。
形勢瞬間逆轉,司鴻初終於鬆了一口氣,後背靠到牆上,緩緩滑坐在地。
也就在這個時候,號子的門打開了,拘留所所長帶着好幾個警察衝了進來:“你們幹什麼呢?”
所有犯人立即坐回到大通鋪上,畢恭畢敬的齊聲回答道:“報告**,什麼也沒幹!”
二雷卻還在那敲門,所長走過去,上下打量一番二雷,奇怪的問:“你幹什麼呢?”
“我要開門出去。”二雷看着所長,很認真的道:“我把鑰匙弄丟了。”
所長愣住了:“你瘋了?”
二雷依然一副很認真的表情:“你怎麼知道的?”
所長懶得再說什麼,對手下做了個手勢,兩個警察立即走過去,架着肩膀把二雷帶去關禁閉了。
所長指了指司鴻初:“你跟我走。”
司鴻初艱難的擡起頭:“幹什麼?”
“你沒事了,可以走了。”
“是嗎…….”司鴻初努力站起身,跟着警察向外面走去。
還沒等出門,蛇哥突然說了一句:“老大…….”
司鴻初回頭望了一眼:“幹嘛?”
蛇哥挑起大拇指:“我們佩服你!”
“謝謝。”司鴻初悽然一笑,拖沓着腳步離開了號子。
進拘留所的程序很簡單,出去的程序同樣簡單。
司鴻初進來時,身上的所有物品都被扣押了了,現在領回來清點一下,再在手續上籤幾個字,就可以獲得自由。
辦完這些,司鴻初向外面走去,已經看到拘留所的大門,卻再也支持不住了。
一陣天旋地轉,司鴻初摔倒在地,昏厥了過去。
…….
藍萱帶着幾個班幹部去找系主任,還沒等進門,被秦壽生攔住了:“你們要幹什麼?”
“司鴻初已經被關了兩三天,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我覺得學校應該做點什麼。”
“和你們有什麼關係?”秦壽生擺擺手,不耐煩的道:“司鴻初做錯事情,就應該受到懲罰。你們別多事,趕緊回去上課!”
藍萱堅持道:“畢竟是我們的同學,司鴻初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不應該不管!”
“藍萱…….”秦壽生本來想發火,可是想到藍萱的背景,還是把火氣壓了下來:“司鴻初的事情,學校會處理的。”
正說着話,辦公室門打開,系主任張海年走出來。看到秦壽生和一干學生站在辦公室外,張海年愣了一下:“你們有事?”
“張老師,是這樣的…….”不等秦壽生開口,藍萱搶先道:“我們班的司鴻初被警方抓了,我覺得學校有必要介入。”
“原來是這件事。”看了看一干人等,張海年點點頭:“先進來再說吧。”
把大家請進辦公室,張海年坐到椅子上,開門見山的道:“最近兩天,學校一直開會,議題就是這件事情。”
秦壽生馬上道:“我們相信學校會處理好的。”
“司鴻初和康大偉在一號食堂打架,結果一個被抓了,一個住院了。”頓了頓,張海年接着道:“無論誰是誰非,畢竟是學校的學生,學校不能不管。”
藍萱點點頭:“說得對。”
“所以學校已經決定了,由學工部出面,分別去醫院和拘留所探望康大偉和司鴻初。我們會先把司鴻初保釋出來,然後進行調查,誰犯了錯誤誰就要接受校規處理。”張海年說到這裡,看向藍萱:“我現在正要出去辦這件事。”
藍萱點點頭:“我們相信學校。”
張海年正要說話,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接起來聽了一會,眉頭馬上皺起。等到放下電話,他困惑的道:“學工部的人去了拘留所,但拘留所方面說,司鴻初已經被釋放了。”
秦壽生很奇怪:“怎麼被放人了?”
“好像是有人跟省廳打了招呼。”頓了頓,張海年問在座的人:“你們誰能聯繫到司鴻初,讓他回學校來報到。”
……
司鴻初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拘留所的醫護室,周圍有好幾個警察和醫護人員。
“你醒了。”一個警察看着司鴻初,關切的道:“身體怎麼樣,有沒有感到不舒服?”
“我這是怎麼了?”
這個問題是一個醫生回答的:“我們在你的血液裡發現安眠藥的成分。”
沒等司鴻初說話,另一個警察冷冷的問道:“你的安眠藥是哪來的?”
司鴻初搖搖頭:“我沒吃過安眠藥。”
“那麼你之前吃過什麼,或者喝過什麼東西沒有?”
司鴻初又搖搖頭:“也沒有。”
“一般出現這種情況,可能是犯人試圖自殺。”第一個警察的態度比較客氣:“但我們相信你不會尋短見,更有可能是有人試圖謀害你。如果你回憶起什麼線索,最好說出來,我們可以幫你伸張正義。”
“真的沒有。”司鴻初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如果知道二雷在可樂裡面放了安眠藥,拘留所肯定會進行調查,那麼犯人獲取外界物資的渠道就會被切斷。
司鴻初對這個地方的犯人沒有感情,但蛇哥一夥在最關鍵的時候畢竟幫了自己一把,所以司鴻初不想讓他們的日子過得太艱難。
第二個警察冷冷的道:“如果你不說,我們就要繼續扣留你,直到把事情查出來。”
“那也沒辦法。”司鴻初聳聳肩膀:“我確實想不起來了。”
對方馬上告訴司鴻初:“那麼就等你起來,回號子裡待着吧。”
事實上,拘留所很清楚犯人們有地下物資渠道,平常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毒品和武器是絕對禁止出現的,各類處方藥等同於毒品,尤其是安眠藥。這東西可以用來自殺,也可以用來謀殺,如果因此搞出什麼狀況,拘留所承擔不起責任。
所以,司鴻初血檢發現安眠藥,問題的性質就變得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