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初打量着司空宥,狐疑的問:“難道你有異能?”
“當然沒有。”司空宥哈哈一笑:“不過,我也沒說是我親自上陣比,難道我手下無人?”
“你手下有人?”
“算了,不說這個了。”司空宥岔開話題,指了指司徒龍:“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司鴻初又瞪了一眼司徒龍,搖搖頭:“不知道。”
“你最好對他友好點,說起來,你們兩人的父親是至交。”頓了頓,司空宥接着道:“你可以去百度一下,就會知道司徒龍是什麼人,然後也會明白張奇峰絕對不敢打司徒龍的主意。那麼問題來了,現在張奇峰找上了你,因爲認定你只是一個窮學生,你又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情呢?”
“我怎麼知道?!”
“司鴻初,我是你的智囊,我可以指點你,但不會包辦你的一切。”頓了頓,司空宥一字一頓的道:“因爲你父親不希望你成爲溫室裡長大的花朵!”
司鴻初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司徒龍笑了笑,把話接了過來:“司鴻初,難道你還不明白,其實這件事情對你是個考驗。”
“沒錯。”司空宥點點頭:“如果,你連在我這裡學習的權力都保不住,還特麼有什麼資格繼承掛冠堂?”
司鴻初點了點頭,深深的道:“沒錯。”
“當然了,如果你真被張奇峰逐出師門,不管有什麼事情到我這裡,我肯定也是要幫忙的。但是……”呵呵一笑,司空宥有點不屑的道:“你司鴻初在我心裡的評價就要從此大打折扣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司鴻初站起身來,冷冷的道:“謝謝你的提醒,我會擺平張奇峰。”
司空宥點點頭:“老夫拭目以待。”
司鴻初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等到司鴻初剛把門關上,從黑暗處走出幾個人來,環繞在司空宥和司徒龍周圍。
其中一個人若有所思的道:“司空先生,看起來,司鴻初不怎麼信任你。”
司空宥沒說話,倒是司徒龍說了一句:“成長在他這樣的環境裡,很難輕易信任別人。”
另一個人緩緩說道:“真正讓我們感到失望的是,司鴻初以爲你只能出謀劃策,卻不知道司鴻陽當年的安排有多麼周密。”
“沒錯,這個可憐的孩子……”嘆了一口氣,司空宥有點失望的道:“他根本不知道,我手下有足夠的人手,完全能擺平和風料理的麻煩。”
司徒龍呵呵一笑:“但是他這樣也挺好,沒有麻煩任何人,把事情解決了。”
“這倒要讓我對他刮目相看。”嘆了一口氣,司空宥若有所思的道:“看起來,這孩子能成器,只是擺在他前面的路卻非常坎坷。”
第三個從黑暗處走出來的人,微笑着道:“我們當時密切監視着和風料理,一旦他力不能支,馬上出手支援。結果他還真就贏了,雖然也付出了代價。”
司徒龍嘆了一口氣:“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司鴻初從和風料理出來之後,被警方抓了個正着。到底是什麼人發話,把司鴻初給保了下來?”
“我已經猜到了。”司空宥喝了一口茶,悠然道:“看起來,不久之後,司鴻初的命運就要發生變化了。”
……
下班後,楊俊換了身衣服,離開辦公室後,圍着學校走了一圈。
一邊走,他一邊注意觀察,最後確定沒有人跟蹤自己,這纔來到一間咖啡館。
已經有一個人等在這裡,見到楊俊進來,微微一笑:“好久不見。”
“是啊,有日子沒見。”楊俊坐到了這個人的對面,長呼了一口氣:“吳錯先生,我們上次一起喝酒,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
“白駒過隙,一轉眼,已經好幾年了。”
“你一直跟隨着司鴻宇,算是司鴻宇的親信……”搖搖頭,楊俊有點無奈的道:“不像我,經常被派出來執行任務,所以見面的機會太少。”
吳錯聽到這話,臉色倏地沉了下來:“其實我很羨慕你 。”
“爲什麼這麼說?”
“你出來執行任務,可以有自由,我在司鴻宇身邊……”吳錯說到這裡,下意識的張望了一下週圍:“實在是膽戰心驚。”
“他……難道又發瘋了?”
“他這個人做事幾乎沒有理智可言。”嘆了一口氣,吳錯接着道:“前幾天,他去海南,到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包了幾個漂亮女孩。後來,聽說尋明院可能要來找司鴻初,他馬上就火了,用菸灰缸把其中一個女孩活活砸死。你知道嗎,其實那個女孩沒說錯什麼,可他就是火大,需要殺人泄憤。”
聽着吳錯描述當時的場面,楊俊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吳錯長嘆了一口氣:“這些年來,你我兄弟手上都有不少人命,不會拿死個把人當回事。但我真心覺得,那個女孩死得太冤,也太慘……”
“我最早追隨司鴻宇的時候,覺得這個人太善變,毫無定見。同樣一件事情,有的時候,他的主意一個月一變,有的時候是一個星期一變。還有的時候,他的主意一天要變好幾次……”搖了搖頭,楊俊頗爲無奈的道:“再後來,我發現他情緒非常不穩定,經常像是發瘋一樣。”
“他現在不信任任何人,你我都可能被監視……”吳錯又觀望了一下週圍,把頭靠近楊俊,用非常低微的聲音說道:“老弟,咱們兄弟交情至厚,比起親兄弟也只是姓不一樣。我有幾句話,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楊俊急忙點點頭:“請講。”
“是時候爲自己找一條後路了。”
楊俊呆住了: “這……”
“如果有一天,司鴻宇徹底瘋起來,可能會把我們全都殺了。”
“退隱不就得了嗎?!”
“你想得簡單,要是你突然消失,司鴻宇肯定認爲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搞不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殺你全家泄憤。”嘆了一口氣,吳錯接着道:“我們已經走上一條不歸路。”
“那該怎麼辦?”
“古人有句話——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又嘆了一口氣,吳錯一字一頓的道:“是時候選擇一個更加英明的主子了。”
楊俊一攤雙手:“可是還能有誰?”
“你眼下就有一個現成的——司鴻初!”
“他?”回想起司鴻初平日裡的樣子,楊俊搖搖頭:“說心裡話,他除了有血統上的優勢,根本就是一個平凡的學生,靠什麼跟司鴻宇鬥?”
吳錯深沉的一笑:“他真的平凡嗎?”
楊俊猶豫起來:“這……”
“聽我一句勸——金鱗並非池中物,司鴻初到底是個什麼材料,現在斷言還爲時尚早。”
“可你讓我投靠他,也爲時尚早。”
“我又不是讓你現在投靠,記住……”吳錯說着,又把頭靠近了一些:“你要靜待觀察!”
楊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有道理。”
……
血戰和風料理,司鴻初也受了傷,尤其是小腿上被刺的一刀。
當時司鴻初簡單包紮了一下,去了曹珮如那裡,才由醫護人員認真處理過。
不過,傷口需要換藥,於是司鴻初常往校醫院跑。
沒想到的是,在校醫院遇到了熟人,是郭佳妮。
自從躍龍半島回來,郭佳妮的身體就一直不太舒服,現在終於病倒了。
她倒是會享受,要了一個單間病房,課也不上了,每天躲在病房裡用植物大戰殭屍。
下課之後,司鴻初來醫院換過藥,天已經有些擦黑了,司鴻初想去看看郭佳妮,來到病房前輕輕的敲了敲門。
裡面靜悄悄的沒有聲音,司鴻初又敲了兩下,還是沒有迴應。
如果郭佳妮出院了,不應該不告訴自己,司鴻初擔心郭佳妮可能出什麼狀況,試着推開了門。
門沒有鎖,一推就開,結果司鴻初也放心了。
郭佳妮還在,正躺在牀上睡得正香,頭髮有些凌亂,光潔的小腿伸了被子。
司鴻初笑了笑,旋即又愣了一下,因爲郭佳妮在醫院穿的是病號服,此時竟然完全變了裝束。
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蕾絲睡裙,那條暴露在外的修長美腿,光潤雪白,玉足微微的彎曲着,泛着淡淡的粉紅色。
司鴻初本來買了些吃的,不想驚醒郭佳妮,於是輕輕地走了過來,找出紙筆留了個字條,然後跟飯菜一起放在了牀頭。
本來司鴻初想要離開了,卻又有點不放心,現在時間還早,郭佳妮不應該睡得這麼死。
於是司鴻初又回到牀前,想看看郭佳妮是不是發燒,卻馬上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
這件蕾絲睡裙實在太性感了,能模糊地看見裡面如同蔥白一班的肌膚,甚至連文|胸跟內|褲是什麼顏色,都差不多能看清楚。
郭佳妮似乎沒想到會有人進來,沒有刻意地遮掩身體,以至於司鴻初能很輕易地看到大片雪白細膩的肌膚。
此時的郭佳妮,根本不再是躍龍半島的那個跟屁蟲,更像是一個正在等着男人臨幸的尤物。
她躺在那裡,鼻息均勻,胸口也隨之輕輕的起伏着,美眸緊閉,身上散發着陣陣體香,無一處不充斥着致命的誘惑。更要命的是,她的肌膚呈現出粉紅色,這是跟男人巫山雲雨的時候,會因爲興奮而呈現出的顏色。
司鴻初嚥了一口唾沫,強忍着衝動,把手伸到了郭佳妮的額頭上。
結果,司鴻初的眉頭立即深深皺起,郭佳妮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