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知道司鴻初與曹珮如 關係密切,但只有很少人知道密切到什麼程度,結果竟然出現這樣的事情,有人到曹珮如這裡打司鴻初的小報告。
打小報告的人可能就是內奸,不知道司鴻初的底細,想讓司鴻初背黑鍋。
司鴻初淡淡一笑:“見招拆招就是了。”
曹姐緩和了臉色:“司鴻初,你在宏源證券上班很開心是吧,現在該過來幫幫姐姐我了!”
“啊?”
“宏源那邊要是沒什麼事,你就過來幫我看場子,我給你三倍的報酬!”
“沒問題!”司鴻初看在錢的份上,乾乾脆脆答應一聲:“曹姐你開口,我當然要幫忙!”
“這還差不多……”曹珮如之前知道司鴻初去宏源證券上班,多少有點不高興。
雖然這只是魯振寰爲了鍛鍊司鴻初,但她覺得自己給司鴻初幫了那麼多忙,司鴻初更應該給自己做事。
直到司鴻初答應來賭場,曹珮如這才滿意起來。
“對了,我覺得肥虎有問題,還是讓他開路走人吧!”
曹珮如笑了起來:“我還以爲,你沒看出肥虎的事!”
司鴻初微笑着道:“不是我看不出來,而是我剛纔不是賭場的人,沒必要說出來。”
“也對!”曹姐沉吟了一會,吩咐道:“這事你來辦吧!”
從辦公室出來,曹珮如立即發出通告,從今天起,司鴻初就是大堂經理。
雖然還是沒人知道司鴻初的來頭,但司鴻初不過就是當時說了幾句話,轉眼就變成這裡的保安,赫然已成爲曹珮如身旁的新貴。
曹珮如倒也是一箭雙鵰,藉此彰顯出自己知人善任,善選賢能。
獨有肥虎看着司鴻初的眼神,是錐心的嫉恨。
司鴻初只是偶然來這裡玩,一轉眼竟然成了他的上級,真是命運弄人。
這裡有個問題,那就是肥虎爲什麼沒當上大堂經理。
說起來,賭場所謂的大堂經理,跟其他生意場所一樣,其實級別不高,在管理層中屬於兵頭將尾。
但是,賭場這裡的大堂經理卻是肥差,所以不是什麼人都能幹的,而曹珮如似乎一直對肥虎不太放心。
離開曹珮如那裡後,司鴻初叫住了肥虎:“晚上我請你喝酒。”
肥虎晃司鴻初一眼,不陰不陽地道:“司公子的酒我可不敢喝,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
司鴻初不由分說,將司鴻初拉到外面的餐館,要了個小包間。
酒菜擺了滿滿一桌子,肥虎只看着冷笑,卻不動筷。
司鴻初不以爲意,端起酒杯斟滿,對肥虎道:“肥虎哥,咱們之前也打過交道,紫綾對我出手的時候,還幸虧你及時趕過來,纔沒把事情鬧大!”
肥虎的語氣不鹹不淡:“應該的。”
“今天,我本來來這裡玩,恰好碰上有人鬧事……”司鴻初一邊打量着肥虎,一邊緩緩說道:“熟料曹姐非要把我留下幫忙!”
肥虎低低冷笑:“你運氣好!”
“其實,咱倆無冤無仇,你還幫我過,我對你也是感激的……”司鴻初頓了頓,嘆氣道:“只是,曹姐已經發話了,這杯酒喝完,請你上路。”
“上路?”肥虎臉色微微一變,有些緊張地遊目四顧,神色間很是戒備。
也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面衝進來一幫人,不由分說把肥虎按倒在地。
“司鴻初,你……”肥虎看着司鴻初,冷笑着道:“算你狠!!”
“你我都知道,今天那幫鬧事的人跟你有關係……”司鴻初看着肥虎,淡淡的道:“但你肯定不是幕後指使者,我和曹姐都想知道,你的老闆是誰?”
“別想讓我說出來!”肥虎倒是條漢子,也不否認這件事,可就是堅決不招供。
但曹珮如的手段又哪裡那麼簡單,很快的,曹珮如的手下用上了手段,肥虎撐了半個多小時,終於顫聲說道:“是……石原浩……”
司鴻初一驚:“石原浩?”
“是……一個扶桑人。”嚥了口唾沫,肥虎接着道:“他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想辦法在賭場鬧事。”
“他的目的應該不是這樣簡單。”
“他的目的是……”肥虎喘了幾口粗氣,接着道:“把事情鬧大,讓這間地下賭場曝光,引來官方取締……”
“你能聯繫到這個石原浩嗎?”
“不能。”肥虎搖搖頭:“都是他主動找我。”
“把他待下去吧,看看能不能吊出那個石原浩……”司鴻初嘆了一口氣,有點意外,自己還沒去修理石原浩,石原浩再次暗中出手找自己的麻煩。
看起來,石原浩這一次換了打法,沒對司鴻初本人下手,而是對司鴻初身邊的人下功夫,他這麼做的根本目的是要打垮曹珮如。
離開了賭場,司鴻初有點想念顏雪晴。
顏雪晴家是本市的,父母這幾天不在家,於是司鴻初直接去了,敲了敲房門。
過了一會,顏雪晴輕輕打開了門,通過門縫裡依稀能看得見裡面尚未熄燈:“老公,你怎麼來了?”
“你沒睡?”
“有點頭痛,睡不着。”顏雪晴笑了笑,又道:“先進來吧。”
司鴻初走了進去:“怎麼頭痛呢?”
顏雪晴偏着頭,慵懶的道:“最近休息不好。”
房間裡的窗戶開着,微風陣陣吹進,窗簾飄揚飛舞,給整個房間帶來幾分涼意。
銀色的月華從窗外傾瀉進來,帶着一股寂寥惆悵的感覺,在房間裡靜靜地迴盪。
顏雪晴一向多愁善感,司鴻初覺得,可能是放假之後,一天到晚沒什麼事,搞得她心裡空空的。
其實,顏雪晴有心事,還是跟司鴻初有關的。而偏偏在此刻,在這幽靜的月光下,讓她念念在心的男人就在面前,這讓她忽然覺得很傷感。
心頭涌上一股說不出的難受,顏雪晴整個人縮到了窗臺上,雙手抱着膝,把臉深深地埋了下去:“司鴻初……”
“怎麼了?”
“我很爲你擔心。”顏雪晴半擡起臉,輕聲說道:“你現在做的事情越來越多,身份也越來越多,我擔心你有危險……”
如果告訴顏雪晴,自己如果在賭場又兼了一份差,也不知道會作何反應,司鴻初很輕鬆的笑了笑:“我能應付的!”
一縷月光從窗外射進來,盈盈地籠着顏雪晴的臉,嬌媚的面孔上似乎有光華流動:“可我還是擔心……”
“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我的東西,如果我不能拿回來,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你這個人就是這麼倔強!”顏雪晴愴然一笑,療傷更添了幾分絕豔。
司鴻初怔怔地看着顏雪晴,一時無語,這個女人是真的關心自己,愛着自己。
見司鴻初這樣,顏雪晴淡淡一笑,側過臉去垂下了眼:“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司鴻初覺得在顏雪晴垂眼之間,那纖長濃密的睫毛帶出一股微風,一直吹進自己的心底,讓自己的心忽忽悠悠地蕩起了鞦韆。
然而,當鞦韆落地的時候,司鴻初腦海裡出現的第一個念頭卻是:“我不能聽顏雪晴的!”
很顯然,顏雪晴想讓司鴻初放棄所有這些爭鬥,但司鴻初如果答應了,就會任人宰割。
不要說遠在扶桑的有棲川朝彥天皇,就算是近在身邊的石原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對自己出手。
司鴻初可以放棄這些恩怨,他們卻不會,所以司鴻初不能放棄。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顏雪晴定定地看着司鴻初,墨黑的眸子在月色下更顯得幽暗,眼底深處千變萬化,最終化作一片虛無:“你一定在想,我不能聽顏雪晴的,一定要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司鴻初苦笑兩聲:“你太瞭解我了!”
“如果不瞭解你,我會和你在一起嗎……”顏雪晴的嘴角慢慢彎起,笑容重新出現在脣邊:“算了,不說這個了,你今晚就留下吧。”
司鴻初深深的笑了:“謝謝你能和我在一起。”
“我只想告訴你,當初你什麼都沒有,我都和你在一起了。那麼無論你將來怎樣,我都會接受的……”頓了頓,顏雪晴一字一頓的道:“小司,好好做事,其他的別多想。”
說着話的同時,顏雪晴那雙平素顧盼生姿的明媚眸子,似乎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氤氳之氣。
一直以來,每當司鴻初面臨重要關頭,顏雪晴似乎總是在打退堂鼓,讓司鴻初不要做這,不要做那。
然而司鴻初卻很感謝顏雪晴,因爲自己無論是什麼樣子,她都義無返顧的陪在身邊,給自己溫暖和支持。
第二天早晨起來,顏雪晴明媚如故,司鴻初溫雅依舊。
兩個人依然像往日那樣相處,沒再提起顏雪晴昨晚的心事。
顏雪晴準備好了早餐,有牛奶和麪包,還做了幾個煎蛋。
司鴻初扯了一塊麪包,胡亂抹了點果醬,就着牛奶慢慢地往嘴裡塞。
顏雪晴瞪着眼看司鴻初:“大少爺,你別磨蹭,能不能快點。八點半就得上班了,你給我快點吃,吃好了我送你上班。”
司鴻初一陣好笑:“你怎麼送我上班?”
顏雪晴非常高興的道:“我爸給我買車了!”
顏雪晴如今也是有車一族,老爸買了一輛寶馬X1給她開,雖然這車不貴,但不管怎麼說也是寶馬。
說起來,顏雪晴還真是可愛,一輛幾十萬的車就能哄得很開心,其實只要她願意,幾百萬的車都會有人馬上送過來。
不過,顏雪晴家庭也算是不錯的,否則不可能支撐她自幼學習藝術,這回事可是相當費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