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人望了一眼沈鵬,不耐煩的道:“我已經告訴你了,這個案子非常複雜。你不僅不能對外面說,以後見到司鴻初,也要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留下這句話,兩個黑衣人揚長而去。
沈鵬傻傻的站在那裡,片刻之後明白了,既然自己以後還能見到司鴻初,這就說明司鴻初什麼事都沒有。
“殺了一個人都沒事,這個司鴻初到底什麼背景?”撓撓頭,沈鵬自言自語的分析道:“不對,等等,我明白了。一定是被殺的那個人身份特殊,所以司鴻初殺了也白殺……”
沈鵬覺得自己這個分析非常合理,但不管怎麼說,司鴻初竟然有殺人的本事,這還是讓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
司鴻初被關在鐵椅上,一動不能動,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司鴻初的心在不斷收緊。
突襲和風料理的時候,司鴻初已經預料到,有可能會引起各種後果,包括警方介入。
但司鴻初沒想到,血戰正在激烈的時候,警察沒來。反倒自己已經獲得勝利,出來抽根菸,警察卻把自己給抓了。
更要命的是,警方行動迅速,調集了大批特警隊,搞得自己想跑都沒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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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時候,司鴻初才知道,這是諸多偶然因素綜合到一起,才把事情變成這個樣子。
無論如何,司鴻初始終擔心着金大方和金寶寶的命運,後悔當時沒讓紫瞳和黃魂去金家。
至於自己,司鴻初已經來不及考慮,大不了就是一死。
事實上,司鴻初也做好了死的準備,因爲這一次自己殺了太多人,還是在現場被抓到。無論藍家還是曹珮如,都沒有能力把自己撈出去。
於是,司鴻初已經做好準備,不管警方用出什麼手段,自己一個人把所有罪行擔下來。黃魂和紫瞳好心幫了自己,絕對不能因此被牽連。
司鴻初心裡正想着,審訊室的門打開了,那個警監快步走了進來,衝着周圍的特警點點頭:“你們可以出去了。”
特警魚貫離開審訊室,警監來到司鴻初面前,親自打開了鐵椅:“你可以走了。”
說着話,警監連連後退了兩步,唯恐司鴻初突然暴起傷了自己。
也難怪他這樣謹慎,和風料理留下上百具屍體,這是殺人狂才能幹出來的。任何人面對這樣的殺人狂,沒有辦法保持淡定。
司鴻初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說……”警監咳嗽兩聲,用一種古怪的語調說道:“你的案子查清楚了,結果證明是誤會,你可以走了。”
司鴻初苦笑起來:“你別開玩笑了……”
張定安警監寒着臉道:“你覺得我有興趣和你開玩笑?”
“那麼……”司鴻初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你沒和我開玩笑?我真的可以走了?”
“當然。”張定安擺擺手,隨後吩咐一個警察:“你負責把司鴻初送出去。”
這個警察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怎麼被分配了這麼個工作,可是又不得不強打起笑臉,對司鴻初道:“走吧,我帶你出去。”
司鴻初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掐了一把大腿,感覺很疼。
然後,司鴻初又開始懷疑,這可能是警方的一計。
但這個計策的目的是什麼,司鴻初卻又想不到,總不能警方懶得審問自己,等自己走出警局就讓狙擊手直接射殺,然後僞造自己畏罪逃脫的假象。
警方已經勘察過現場,除了扶桑人之外,再沒找到其他屍體。
考慮到特警抓捕的時候,只有司鴻初一個人在場,所以很多警察認定這些人全是司鴻初殺的。
那個警察面對如此一個魔王,膝蓋一個勁的打顫,差一點就要跪下來。
他唯恐得罪了司鴻初,一路上賠着笑臉,不住的點頭哈腰,先是帶着司鴻初取回被扣押的物品,隨後親自把司鴻初送到門外。
“就到這裡吧,不送了……”那個警察的笑容十分僵硬,看起來就像要哭一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回去了,歡迎你常來玩。”
司鴻初愣住了:“常來?”
“哎呀,我說錯了……”那個警察急忙抽了自己一記耳光:“我錯了,對不起,以後你千萬不要再來我們這裡!”
對方態度這麼客氣,搞得司鴻初不好意思了,也是一個勁的點頭:“謝謝,再見!”
呼吸着自由的空氣,享受着明媚的陽光,司鴻初一路走出去很遠,既沒有出現狙擊手,也沒有警察把自己抓回去。
看來自己真的恢復自由了,只是司鴻初根本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已經有太多無法解釋了,比如那幾個神秘的狙擊手。
司鴻初也沒在這件事上多費腦力,現在當務之急,是確認金寶寶和金大方的安全。
但是,司鴻初接連撥了幾個電話,卻根本聯繫不上。
“見鬼!”收起手機,司鴻初打算攔一輛車,直接趕過去看看。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司鴻初急忙接起來:“哪位?”
是曹珮如打過來的:“你手機爲什麼總是關機?”
“別提了,一言難盡。”嘆了一口氣,司鴻初急急忙忙的道:“你來電話正好,我要你幫一個忙……”
曹珮如打斷了司鴻初的話:“你先來我這裡一趟吧!”
……
見金大方無論如何不肯簽字,井上正則完全被激怒了,衝着兩個手下揮了一下手。
這兩個扶桑人立即把金寶寶按在沙發上,看起來真的要強|暴,金大方終於妥協了:“我籤!”
“這還差不多……”井上正則已經知道,和風料理被突襲,到了這個時間,可能周宇航已經被救走了。
但無論如何,能夠挾持住金寶寶和金大方,事情還有轉敗爲勝的可能。
只要金大方把字簽了,目的就算達到,這一次的損失也可以承受。
轉念之間,井上正則又有點奇怪,司鴻初到底是從哪招來這麼厲害的人,竟然可以在和風料理大開殺戒。還有就是,司鴻初既然能突襲和風料理,爲什麼不派人保護金大方和金寶寶。
井上正則有點不詳的預感,一揮槍口:“趕緊簽字!”
也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幾聲沉悶的響動,好像是有人在打鬥,隱隱的好像還有慘叫聲。
井上正則急忙問金大方:“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呀……”金大方顫抖着手,拿着筆,想簽字卻又不太情願:“你們把這裡都給封鎖了,發生什麼事情,你們比不我清楚嗎!”
“如果讓我知道你搞什麼花樣……”井上正則冷冷一笑,沒把話說下去,威脅的意味卻很明顯。隨後,井上正則轉過頭來,吩咐兩個手下:“你們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兩個手下正要出去,書房的門突然被人撞開了,隨後傳來一陣猛烈的“噠噠”聲。
井上正則眼睜睜的看着,兩個手下的身上出現了幾十個血洞,身體隨即倒在地上。
兩個手持AK47的人衝了進來,一個扶桑人立即掏槍還擊,卻被門外射來的一發子彈洞穿了額頭。
還沒等其他扶桑人做出反應,緊接着,更多的人衝了進來,手裡清一色的AK47,把槍對準了井上正則及其手下。
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一個身穿職業套裝,腿上套着性感黑絲的女人信步走了進來:“投降吧,否則就算你們動一下,都有可能去見閻王。”
“你是……”井上正則一愣,旋即認了出來:“曹珮如?”
曹珮如微微一笑:“沒想到我這麼有名氣。”
“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了。”頓了頓,曹珮如一字一頓的說道:“現在,讓你的手下馬上投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曹珮如的手下在人數和火力上完全佔據了優勢,平均每個扶桑人都被三支以上的AK47 指着。
就像曹珮如說的一樣,只要他們動一下,就會立即被打成篩子。
“我聽說,你們扶桑人是不怕死的……”曹珮如來到井上正則面前,點上一支菸抽了一口,隨後十分囂張的衝着井上正則吐了一個菸圈:“你們可以試試看,拼死反抗一下,爲天皇盡忠!”
有那麼一度,井上正則還真有這個念頭,問題是這樣做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只能毫無意義的犧牲。
“你們……”井上正則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他知道曹珮如的大名,按說曹珮如的手下都只是一些黑分子,但這一次曹珮如帶來的人卻不太一樣,不只槍法夠準,反應迅速,舉手投足都像是受過嚴格訓練。
曹珮如目光銳利,在井上正則身上不住掃視着,好像看出了井上正則的心思,呵呵一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老子打算幹走|私買賣了,這可是高風險高收益的行當,所以要有相應的力量。我新招來的這些手下,全都是特種兵轉業,一個人能對付你這樣的三個。”
“算你狠……”井上正則的槍還在手裡,立即舉起來,瞄準了曹珮如。
儘管曹珮如在井上正則面前,身材顯得是那樣的嬌弱,但曹珮如卻毫不畏懼,目光直直的看着井上正則,一時間氣場竟然比井上正則更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