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怡卉來報,怕就只是打個茶碗一類的小事情了,到時候說聲“碎碎平安”打就成,但秀蔓這樣就讓人鬱悶了。
“咻”得從風無涯懷裡鑽出來,留下風無涯一人張着手臂愣在那裡,打開門看見秀蔓忐忑不安的站在門外,就問道:“什麼事讓你這樣大呼小叫的不成體統,讓別人看了去還當咱們多沒有規矩呢!”
秀蔓也知道這樣太過了,只好正正臉色回道:“主子……是天天,是天天不見了!”
“天天?不是囑咐放在你和怡卉的房裡了嗎?怎麼會不見了?”天天啊,我的小乖乖,千萬別給我惹出什麼亂子啊,咬到壓到什麼花花草草的沒什麼,若是咬了人家的寶貝寵物什麼的就麻煩了。
這府裡養寵物的不在少數,至少我知道三姨太太就養了一隻八哥,絕對是天天喜歡欺負的類型。
“本來好好的,可請安回來就不見了,園裡都找遍了也沒見到它老人家。鵬嫂她們又不好尋到別處去,怕給主子惹麻煩,只好來回主子了。”呃,真是添亂,早知道就不該心軟,直接把那小傢伙扔莊子裡,過段時間熟悉了再抱過來。
“……”這個這個,總不能和秀蔓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吧!心思一轉回身盯着風無涯,見他還在老神自在的在喝茶,就上前摁住他正端茶杯的手,媚聲道:“夫
畫外音:嘖嘖……吱吱……
用過豐盛的午飯,小憩一會就登上馬車,向城主府地宗祠出。
城主府的宗祠,建立在後山之上,是城主府最華麗的建築之一。站在宗祠前的臺階上可以鳥瞰到整個青州城與波光粼粼的大海,聽海浪拍岸的聲音有一下沒一下的傳來,直讓人有豁然開朗、飄飄欲仙的感覺。
宗祠乃供奉歷代城主及城主夫人牌位的所在,因此在山下所有人就被禁止喧譁,就連馬車也減行駛。
得益與今日的好光線,就連山下遠處地港口中來回出入的船隻都彷彿近在眼前。讓從來沒見識過登高望遠的我。好一頓興奮,不過卻也沒有失了理智大呼小叫出來。
用最合禮儀的姿態默默跟進大殿。入眼就看到每個牌位後都掛着同人大小地畫像,只有一兩處牌位是沒有畫像的。那些畫像可能因爲供奉的時間太長,所以都有些微微黃。
每幅畫像前的香爐都焚着線香,大殿裡煙氣妖嬈,自有一番莊嚴之相。讓人心裡不由升起敬意,自的端起莊重之心。
守護宗祠地是老城主的嫡親兄弟,一個白白鬍子的老爺爺,從衆人的態度可以看出,他在城主府有着不可懷疑的威嚴,就連大姨丈夫婦也要對其行禮,風無涯還偷偷告訴我,就是城主府最有權利的老太君,也要賣幾分薄面給這位主。老太君今日不肯來,也有這人的原因在裡面,讓我小心些。
乖巧的點點頭,打量已經等候在宗祠中的人,現來參加祭祀地人比上午時少了許多,除了我們來時的四人,只有二十多個老人,那些妾室極其被分出府的庶子,看來都沒有被邀請參加此次祭祀。
在跪了又起,起了又跪,膝蓋都已經隱隱犯痛之後,終於結束了這冗雜繁瑣的儀式。
我也終於瞭解到,那二十多個老人全是各個城主派來的主持祭祀大禮的,其實就是來給新人一個下馬威地,讓新人知道自己揹負地使命有多麼重大。
就在我拍拍衣服準備與大夥一起返回時,那白鬍子老頭咳嗽一聲道:“世子夫人請留步!”
緩緩轉身向他老人家一躬身,回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大姨丈等人也停步轉身看着那老人家。
就看他扒拉扒拉蓋住眼睛的白眉毛,不急不忙地說道:“今夜有請世子夫人守祠!”
呃,守祠?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讓我住在這裡吧?我們可是新婚啊,人家還沒享受夠風無涯寬闊溫暖的懷抱呢,太不人道了!
不明所以的朝風無涯看看,見他也是滿臉不解。又轉頭看看大姨娘,大姨娘不安的看看那些老人家,暗捅一下大姨丈,大姨丈無奈,只好試探性的問道:“新媳婦可有什麼不周之處?還請大人明示!”
幾十個老人都是面無表情的垂目把玩着自己的白鬍子,只有我家宗祠的主持大人思慮片刻纔回道:“不是老身有意爲難世子夫人,而是世子夫人身有異象,我等想在今夜做法,還請世子夫人協助我等!”。
“……”此話一出,大姨丈等人立馬變了臉色,風無涯握着我的手將我攥的生疼,咬着牙簡直就想殺人了。
我心裡則“咯噔”一下,心道難道這些老人都有特殊法力不成,能看出我是穿越而來,而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貝齒輕咬嘴脣,止住心中的慌亂,不動生色的任由大姨丈追問下去“什麼異象?”。
“子信無需擔憂,世子夫人命格極貴,我等只想藉助一下她的貴氣罷了。”說完不給衆人再說話的機會,就喊道:“來人,送城主大人回府。”那意思再明白不過,快走,別礙事!
幾個穿着白袍的人出來,伸手請風無涯等人出門。我無助的看一下風無涯,風無涯眼顯無奈的看看我,嘆口氣之後就被大姨丈拉着跨出門去。
轉身看着滿殿煙霧繚繞中微動的畫像,還有畫像下枯坐着的二十幾人,雖然毛骨悚然卻是極力保持着鎮靜,不停的告訴自己:“相思不怕,不怕,大不了再穿越一遭罷了”。可心裡卻是對風無涯的滿心留戀與不捨,我可以再穿越,留下他一人要怎麼辦?
我好命苦啊……嗚嗚!
五卷?終爲連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