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風無涯的輕啄淺吻中醒來,入目就是風無涯近在咫尺的大腦袋,以爲是在夢裡的我,下意識動作就是抱住這個既帥氣又有點漂亮的大腦袋,“吧唧、吧唧”狠狠地親上兩口解饞。
被親懵了的風無涯露出傻瓜笑容,抱着還在迷糊中的我就是不示弱地也“吧唧”上兩口,然後得意洋洋的瞪着我,那意思是咱們打平了。
看着那欠揍的表情,我就明白過來這絕對不是夢了,因爲我夢裡的風無涯都是比小狗還聽話,哪會反抗啊。
“……”撅着小嘴看着眼前一臉孩子氣的風無涯,覺得孃親說的話真對,男人有時候比孩子還像個孩子,在這事情上也要較真。哼,還是個大男人呢,都不知道讓着人家一下。
算了,大娘子我不計你這個小相公的過了,有起牀氣的我將被子拉來蓋住腦袋,在被窩裡悶聲悶氣的問道:“什麼時辰了?”
“小懶貓,已過卯時了,父親母親他們怕是早就起了的,咱們稍等就過去請安。”原來都五點多了,大冬天這麼早起牀真是折磨人啊,如果可以一直懶在被窩裡該有多美妙啊?可惜天不遂人願,還是得起啊,畢竟請安可是大事情,大姨娘就是再疼我,也見不得我在禮數上失了分寸。
在我還在給自己做思想工作的時候,知道我懶牀的習慣又犯了的風無涯,將我從被窩裡挖出來後,即誘惑我道:“起了。吃完早餐,到車上再接着睡就是了,想想一覺醒來,就可以見到岳父岳母大人了,還有大哥……難道思兒不喜歡?”真是紅果果地誘惑啊,明知我對我家雙親想念得緊,更想早點弄清楚大哥與昨日知道的事到底有沒有關係。==
哎,經不住誘惑的我,下一秒臉部表情就是馬上兩眼放光,整個人從迷糊狀態猛然清醒過來。用手肘支撐着身子慢慢爬起來,對着風無涯拼命點頭。
悶笑不已的風無涯在死命抱了我一下,就掀被跳下牀去,快從衣架上拎過倆人的衣裳,溜鑽進被窩裡將衣服塞進被窩暖和着。
看着象猴子一樣來回跳躍的風無涯,被勒得忍不住咳嗽的我不由咯咯嬌笑起來,兩人將衣裳全部塞進被窩裡後,就靜等着衣裳變暖。
“嘿嘿……夫更別提想念了。
如今見風無涯無意中做出這個“暖衣裳”地舉動,讓我倍感親切,不由好奇的問起風無涯怎麼會知道這些。
風無涯笑得有點邪惡,又滿臉懷念的笑說道:“呵呵……以前聽二哥提過幾次。說你冬日裡起牀總要將衣裳塞被窩裡暖和後才肯穿,真象是小狗搬家。後來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想爲什麼你會喜歡那麼做。後來乾脆也偷偷試着將衣裳放被窩裡暖和過才穿。現果然比烤過地衣裳穿着要舒服。但只成功過幾次。其它時間都被伺候我更衣的人現了,他們嫌衣裳弄皺。每次都是拿出新衣裳給我換。當時我就想,你們暫且收吧,等日後我與我的思兒一起暖被窩的時候,你們要是再敢收,小爺就一腳踹飛你們。”
黑線啊,徹底黑線,先不說我家二哥就這麼把我給賣了,最可氣的是二哥竟然破壞我地淑女形象,將我這麼個大美女形容成“小狗搬家”。
真是天沒天理,人沒人性,大家說我哪點象小狗了?我又沒挖個坑埋骨頭。
最最讓我黑線的卻是,我家智商高,腹黑又護短的相公,竟然會單純小白到有樣學樣,還做出結論說果然很舒服……我就暈了,我喜歡在被窩裡暖衣裳是因爲我想借此懷念前世的母親,你塞……呃?難道是因爲你老早就開始想和人家那個那個?
不純潔的我開始嘻嘻……爲自己又現了一點幸福的所在而沾沾自喜。
幸福這東西,果然是要在生活中挖掘纔有的,如果稍加忽略就會失去一次幸福的機會,大家也要努力挖掘哦,因爲我相思堅信幸福無處不在。
“讓你傻笑,難道是笑夫君我說錯了?”風無涯見我也不言語,只傻里傻氣的呆笑,在習慣性地舉手一彈後,帶着惡作劇得逞的口氣說道。
捂住腦門,惡狠狠回瞪風無涯兩眼,心道“有完沒完了,都成親這麼久了,還彈人家,真是丟人,抗議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怎麼也不改改。”,見風無涯還不知死活的笑着,心裡一狠,撲上去對着他就是胡亂親上一通,然後喊道:“臭死你,臭死你”,嘿嘿,我起牀還沒漱口,你有潔癖我就臭死你,看你以後還敢彈我不。
明白過來的風無涯哈哈大笑出來,反撲回來道:“娘子不臭,相反還香的厲害,現在看夫君臭死小相思,娘子接招吧,哈哈……”
嗚嗚,果然臭啊……不對,不是臭,是糗,糗大了我,羊入虎口也就是我這樣地了。
就在我拼命地躲,風無涯拼命的追,房內地曖昧氣氛節節升溫之時,門外響起敲門聲。知道是小貴子與怡卉她們聽到屋裡的動靜,以爲我們已經起牀,所以準備進來伺候我倆梳洗更衣。
花了好大力氣才憋住笑的兩人快穿好中衣後,風無涯才沉聲放一概人進來。
進屋的除了伺候風無涯的小貴子與小穀子之外,還有秀蔓與怡卉,見秀蔓在知道了真想之後,神色已經回覆往日的自如,心裡也替她高興了一把。
進屋後的幾人本來要到衣架上取衣物拿去烘烤,沒成想衣架上竟然是空蕩蕩的啥也沒有。
沒見過這種事情的小貴子還以爲有竊賊,所以驚呼一聲說道:“衣裳怎麼不見了?難道……”。
幸虧秀蔓與怡卉知道我的習慣,怡卉趕緊擰了小貴子一把,讓他閉嘴,秀蔓則走到牀邊用眼神詢問我,我只好用腳將被窩裡的衣裳踢出去,尷尬的笑笑。
秀蔓看着皺巴巴的衣裳,又偷瞄一眼等着小貴子伺候的風無涯,想起以前在常府時也時有這種事情生,於是對着我露出會心一笑,那意思是“主子您都成親了,怎麼還是跟以前一個樣啊?”。
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告訴她“你主子我冤枉啊,這衣裳是風無涯放的好不好啊”,可這話怎麼能與她說呢,我只好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了。
被冤枉的我,在錦被下狠狠擰了風無涯一把,疼的風無涯倒吸一口涼氣,看秀蔓轉身將衣裳拿去烘烤後,一把將我拖進帳後,在我的脣上狠狠咬了一口。
疼得想掉眼淚的我,很想給風無涯講一個前世的笑話,那笑話就是:某日綠油油的小草給紅彤彤的太陽打電話道:“曰啊,我草啊!”
五卷?終爲連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