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有數但還是有絲緊張,手裡拎起一個抱枕放在懷裡,直盯着窗戶慢慢悄無聲息的被打開。
當黑影掀開牀幔立在牀前片刻,擡手放到自己臉上測試了一下溫度,被自個的手給涼得“嘶”一聲趕緊放下,然後就是慢慢蹲下身子望着牀上假寐的我不言不語起來。
沉默持續着……
熟悉身影打從入窗以來就讓我暗笑,如今熟悉的味道近在鼻端,更是讓放鬆下來,懶洋洋地繼續假寐着不出聲看他要如何。
不行了,在感覺到自己要睡着的時候,黑影依然安靜地看着我。興許他是不忍心吵醒我吧,可睡神真的緩緩走來時,一股不捨之情油然而生,不捨得如此就讓眼前的人兒變成夢中人。
豁然坐起看着黑影,黑影卻被我的舉動嚇得倒退一步,差點坐到地上,狼狽樣讓我“噗”得笑出聲來。
“怎麼忽然醒了?都怪我,大夫不是說你休息不好纔會頭疼,早知道我就不來了。”黑暗中半蹲地上的風無涯終於出聲自責道。
待看清我正捂嘴笑的歡,哪有一絲害怕的模樣才生氣道:“你不會知道我來了吧?”
我當然知道你來了,不知道的話又如何會讓秀蔓留窗,不知道是你的話,我老早就喊人了,還能容你走到牀邊來。==“嘿嘿”笑過後,朝風無涯伸出手道:“沒有你在身邊總睡不安穩,怎麼樣。沒嚇到吧?”,我在這裡誓,我絕對沒想過要嚇我親愛的小夫
如小狗般用臉頰磨蹭着我的頭頂。久久之後風無涯纔回道:“不回了,夜裡就宿這了!”
他的話讓我一羞,仰起小臉望着風無涯夜色中黑亮的眼眸,笑道:“不怕明個娘罰你?”
“呵呵……她們擔心的就那點破事,當初我兩年的決心都有的,還在乎這點時間。明個我就與母親說去,將這爛規矩給廢了。哎!嘖嘖……現在才知道抱着娘子睡覺是世上最大的幸福了,現在嘛……還有咱們的孩子,咱們一家三口一起睡。”在又是呵呵又是嘖嘖的說完這些話後。某人就開始自動脫起鞋襪來,讓我忍俊不禁之際是有氣又好笑。
氣他自說自話枉背了大姨娘地話,日後大姨娘知道了的話還指不定怎麼想我呢。又笑他一副猴急的模樣,卻非要裝做不急不慢的樣子。
推着他地背低聲笑道:“我的小祖宗,快別說這些氣話了,明個回了孃親。得娘同意之後再搬回來住就是了。娘也是爲了咱們好。咱們何苦給娘添不痛快呢。”
風無涯正在脫靴子的手停住,回身燦爛一笑道:“成!還是娘子想的周到。對母親比我這兒子還孝順,若是不聽娘子的話,豈不枉費娘子一片孝心了。對了娘子,你家夫君說他喜歡你喜歡慘了,怎麼辦?”
切,油嘴滑舌地!
對於他討好的笑容不加理會,繼續推着他催道:“快去吧,這般鬧騰,外屋的丫頭說不得已經醒了,等下進來看到,免不了需一頓解釋。堂堂世子大人在自個家裡爬窗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傳出去說不得變成京城一大笑話呢。”
重新登好靴子的風無涯可不理會我的好心,回身抱着我直問道:“知道了知道了,她們不敢說出去的。先回答怎麼辦?”
“怎麼辦?”斜眼問着很久沒有耍孩子脾氣的風無涯問道,見他還好意思用力點頭,嗤笑一聲笑道:“醬油!涼拌!”
說完就鑽進被窩裡躲避某人的冷冽眼神,偷笑不已。
直到某人不停地“噓”着,才露出小腦袋對着他道:“真的快回去吧,自個到櫃子裡取件披風,別涼着了。總是這樣不顧惜自個,真叫人恨也不是惱也不是。”
“嗯,這下可真的得涼拌了!”說完這讓我雲裡霧裡的話,在我臉上胡亂吧唧吧唧的親了幾口後人就飛快的躥出窗去,在快地將窗戶關掉後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伸展下眉頭,心滿意足地準備繼續睡下,結果外屋的春天迷糊地問道:“夫人您在叫奴婢嗎?”
不得已只好出聲道:“嗯,方纔口渴想喝水,現下沒事了,你繼續歇着吧。”
“哦”外屋地春天於是繼續迷糊下去,倒是同時驚醒過來的秀蔓不久後端着一碗水走進來,道:“主子趕緊用水吧,奴才一直放在爐子上暖着呢,溫度剛好。”
心裡有些愧疚,自個亂說一通竟惹得秀蔓半夜爬起來熱水,只好佯裝飲了小半碗才笑道:“你也是,我不是說不用了嗎?你又何苦再起來。”
秀蔓拉攏身上披着的小夾襖,搓着手哈氣暖和一下手才嘿嘿笑着道:“主子心疼咱們,咱們也得知恩回報不是!更何況沾了主子的喜氣,奴才這裡今個也得了一件喜事呢。”
呃,這話又從哪兒來?
看秀蔓白裡透紅的粉面,眼裡透着歡快,難道是秀蔓的春天到了?
五卷?終爲連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