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偌大的大殿裡,雖然靜謐,但還是有那麼幾個人在竊竊私語着,倒也還有幾分人氣在裡面,只是在我與風無涯進來之後,就再也沒有一個肯出聲的了,氣氛頓時顯得詭異起來。
越是這樣,我越是昂挺胸,平視前方,一步一步緩緩走向城主大人座前。眼角18o度瞟見身邊的風無涯,同樣的昂挺胸目視前方,心裡暗歎一下。
想起他進門前露出的鼓勵眼神,知道此時有多少人在等着看戲,一種要強的情緒從心底徐徐上升,情不自禁彙集到臉上形成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
雙眼微眯,嘴角微彎,鼓起無雙的勇氣直面滿殿的沉默氣氛與打探的目光。如果不是大姨娘事先派紅衣過來幫忙,還有風無涯的輕鬆自如墊底,還不知道會不會有這種從容就義的勇氣。
兩人在臺階前兩步的位置停下,皆雙膝跪於軟墊之上,雙手匐地,在花團錦簇的衣襬包圍中,對着殿上的三位長輩行跪拜大禮。
禮畢起身,老太=
既然走出了父母溫暖的懷抱,來到這裡,爲了風無涯我也要讓自己堅持下去。在可預見的起伏跌宕的生活之中,保持住自己平淡安穩的心境與開朗性情。
站在老太
然後就是一一向各位長輩敬茶,長噓一口氣的是隻需要對着城主夫婦與老太君行跪禮。其他人只需行蹲禮即可。
到底這些姨太太們還是大戶出身地,雖然心裡多少個不樂意,表面都還是親親熱熱的,笑的我雞皮疙瘩亂蹦。
對面的一排男子,有的是風府已經分出府去的,與姨丈同輩。也就是我與風無涯兩人地長輩。剩下地就是風無涯的三個胞兄。風無痕、風無舟、風無鋒,三人現在都已經成家。
在風無涯返回青州行冠禮之際。這些在城主府生活了十多年、二十多年地庶子,就被分出府去,如同新茹表姐夫婦一般,另立門。
若沒什麼重大事情,這些庶子平日沒有被允許是不得隨意回城主府的,只有在過年過節的時候纔可以回府探望一下自己的生身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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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可以理解我身後的那些女人,爲什麼當年還熱情招待,如今會用掩飾不住的厭惡目光打量我了。
有因纔有果,有果必有因。知道這些也就不如何責怪她們,畢竟以後誰若將我和自己的孩子分開,我也會控制不住自己泄的情緒。
只是奇怪到底是哪個神仙定下這樣的規矩,太絕太狠了。
一處處茶水敬下來,難免寒暄客套幾句,敬完茶之後都已經接近上午九點多了。奇怪的是,從頭到尾鳳無若的孃親九姨太,一直都沒出現過。
在老太君與大姨娘驗過落紅之後,將我與風無涯喚到身前,拉着我的手,用篤定的不可侵犯的威嚴語氣宣佈“從此這位就是城主府的世子夫人”後,所有輩分低的人與在場的下人全部開始行禮。
從大殿出來往我與風無涯居住的東園行走的時候,紙紮的老虎終於被捅破,蔫了吧唧的忍不住暗自吞下口水,只感覺腦中暈暈,腹中空空,前胸貼着後背。
細細算來我已經多少時間沒好好吃東西了,只在上花轎前吃了幾口孃親喂的小吃,但那種心情吃下去的東西,噎在胸口半天都消化不了,讓我難受了很長時間。
晚上託“生了”這句話的福,好歹吃了一根生面條,……同樣消化不良!
終於在今天早晨可以吃頓豐盛的早餐時,又被風無涯那廝霸佔着吃豆腐去了,根本沒時間去吃東西。
漫步回到喜房後,趕緊就着還溫熱着的茶水,吃了幾塊點心,讓自己稍微好受點後,才詢問起風無涯關於午後祭祀的事宜。
正在自斟自飲的風無涯,彎身舔掉我嘴上的點心渣渣後,才滿足的笑道:“放心吧,到時候自會有人在一旁告訴你要如何做的。”哦,知道剛纔老太君已經向族人宣佈了我的身份,接下來的祭祀則是完全承認我的身份。明天這個時候大概就會有許多關於我的碟報飛出青州城吧。
這麼一重重一層層的確認,只能說無巧不成書,慶幸我家老爹現在是下任宰相的熱門人選,加上大哥與大嫂的關係,讓我可以輕鬆渡過這關,如果老爹還只是當年一個賦閒在家的狀元郎,怕就沒這麼痛快的承認下來吧,至少不會在當天下午就參加祭祀禮的。
“嗚嗚嗚……”思維還在繼續散思考的時候,風無涯再次襲擊成功,氣他有機會就偷襲,又喜歡他這般作爲,只好在熱吻之後,臉紅心跳的依偎在風無涯懷中,靜聽他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在幸福的催動下渾身又充滿了力量,管它什麼爭啊鬥啊統統來吧。
“會不會怪二哥多事?非定下那個……”腦袋急轉彎想到那個那個什麼約定,從風無涯懷中仰起小臉,觀察他的神色。
風無涯將我往上一提,放到自己膝蓋上,又親下我的額頭才笑道:“二哥也是爲了我們好,我也是不想你以後身子出什麼問題。再說那麼多年都等了,還在乎這點時間?只是有點頭疼子嗣的事情。”
看他絲毫沒有懊惱的情緒,反而還因爲擔心我以後因爲子嗣的事情被責難而煩惱,真的是感動翻天了。
用剛學會“小雞啄米式”連環吻洗禮一下風無涯,隨着風無涯越來越危險的眼神,只好避開他笑道:“到時候夫君可一定要救人家啊,不能不管人家……好不好?”。
風無涯眼睛一眯,苦笑道:“思兒,我覺的我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了!”遂回以狂風暴雨般的吻給我。
迷糊中聽門外秀蔓急急報道:“主子,主子出事了……”
嘻嘻……
五卷?終爲連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