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一邊的徐庶忍不住開口問道:“主公,你阻止的不是王允的行動嗎?爲何反倒說是爲了防止別人趁虛而入?難道王允就沒有能力控制局面嗎?”
徐濟笑道:“當然!王允自然是目光毒辣深沉,的確是佈局的高手,可惜王允的目光卻太短淺,要除掉董卓不難,問題是除掉董卓後,董卓的手下到底如何清除?王允原本乃是蔡大人的好友,多年的情誼王允都是說不要就不要,更就何況對待自己的敵人?一旦董卓身死,王允一定會下命令對董卓的餘黨斬盡殺絕,西涼兵和幷州兵雖然軍紀極差,但是在走投無路下的反擊卻是極爲恐怖的,王允能擋得住嗎?”
徐庶聞言點頭笑道:“我知道主公怕的是誰了,一定是那個賈詡對嗎?”徐濟笑道:“還是元直知我。”
徐庶笑道:“主公過獎了,不過我卻知道主公這次來卻要故技重施了。王允沒有做的事情就養我們來做吧。”
徐濟看向徐庶,眼中精光閃動道:“正是如此,其實王允的計策真的很好,現在唯一可以動得了董卓的計策就是美人計。誰讓董卓這幫人從上到下都是色鬼呢!”徐庶點頭道:“正是如此。只是未知主公要用誰家女子來做這件事情呢?還有,董卓死後,主公又將如何呢?”
徐濟聽到這個問題笑答道:“我已經有了眉目,這事情遲些再說,而且我也並不準備把皇帝放在長安。我要把皇帝接到兗州去。畢竟關中並非是我們的天下,當然。這些事情都是走一步算一步,若是有可能的話。我們佔領長安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徐庶點頭稱是。
衆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看看天色已晚,便都散了回房歇息,徐濟和徐庶卻是初次見面,當時是抵足而眠,低聲長談,直到很晚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起,才吃過早飯,卻有麾下士卒來報。說是今天各地來的使者們齊齊去見董卓,徐濟匆匆吃過早飯,便帶着陳到向董卓的府邸趕去。不多時,兩人便已經來到了董卓府的外面,報上名字,自然有人慌忙引路進內,態度恭敬得不得了,顯然是被徐濟的名頭給震住了。
進了客廳,卻見幾個長得極爲妖豔豐滿的丫鬟在那裡收拾飲茶的東西。徐濟看得奇怪,顯然是有人先他們一步而來,便問丫鬟是誰,那些丫鬟見到眼前的兩名男子氣宇軒昂。極具男子漢氣息,不由得眼前一亮,嬌笑着用膩的發甜的聲音搶着向兩人回答。徐濟和陳到看着眼前這些一看明顯不滿十八歲的少女這種姿態,不由得渾身不舒服。再一聽那聲音,簡直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幾乎要拔腿便跑,都知道什麼人玩什麼鳥,這些丫鬟也只有出現在董卓的府中了。不過他們也聽明白了,原來先他們一步而來的乃是陳登一行人,不出徐濟意料,曹玲當然也跟來了,這答案聽得徐濟心頭一沉,知道自己還是晚了一步,看來曹玲被當作交誼物送給董卓是一定的了。
難道美人計真的要用曹玲嗎?先不說徐濟忍不忍心的問題,問題是曹玲這個小女孩兒會不會這一套的問題,利用美色挑起呂布對董卓的不滿?這對曹玲來講有點太難了。可是曹玲要是不這麼做的話,那未來的命運會更慘。
正在彷徨無計時,耳邊卻想起來陳到的暴喝上,清醒過來後,才發現陳到對着那些丫鬟直瞪眼,而那些丫鬟正驚慌失措的向後退,顯然是剛纔這些丫鬟要對陳到動手動腳,結果被陳到趕走。整個大廳裡只剩下了徐濟兩人。”
徐濟很少見到涵養極好的陳到會有這種狀態,忍不住笑道:“叔至當真是一表人才,到哪裡都會有女孩子主動倒貼呢!”
陳到沒有想到徐濟會冒出這句話來,本來正被這些女子弄得肝火上升,此刻聞聽徐濟此言後,不由得哭笑不得道:“主公……”
徐濟卻故作扭捏地低聲奇怪道:“真是奇怪,想我徐濟也是玉樹臨風、卓爾不羣、一表人才,怎麼都沒有人來騷擾我?”旋即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原來這是化妝的緣故。”又看了看一臉無奈的陳到,旋即正色道:“叔至,說真的,我早就聽奉孝說起過,在冀州之時就有不少女子向你示好,若是遇到心動的,莫要辜負自己的年華,雖然如今天下未定,但終身大事卻並非你一人之事啊。”
陳到面色一整,看看左右無人,低聲對徐濟道:“主公,我已經有了心上人,她自我十四歲出門拜師學藝起便在等我,陳到又其可辜負她?陳到乃是有心人,無奈這顆心已經在別人身上,主公還是莫要催促我了。”說得徐濟一怔,他沒想到是這種結果。
當下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陳到隨即岔開話題道:“樂進大人,剛纔那幾個丫鬟說陳登和曹豹兩人被董卓的下人帶進了密室去見董卓,一時還出不來,說是董卓留下命令,要我們隨意走走,不必客氣。”徐濟看向陳到,見陳到向自己眨眼睛,心中一動,笑道:“叔至,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陳到笑道:“樂進大人聰明絕頂,當然知道我想要說什麼?”
徐濟笑道:“天氣不錯,不若我們到後花園走走去。”陳到嘻嘻一笑道:“也好,說不準會碰上美人也不一定。”徐濟哈哈一笑道:“這個當然,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嘛!”陳到身軀一震道:“樂進先生,真是好句子。”徐濟搖頭失笑,隨手一拍陳到肩膀,兩人並肩向外走去。
董卓的後花園和這時代的其他花園沒有什麼區別,此時正是春季,百花爭豔。自然引得無數狂蜂浪蝶在其中奔忙。
徐濟和陳到說笑着步入花園名,卻見在萬花叢中有一座小亭矗立在其中。那小廳中正有一個無限美好的背影對着兩人。陳到一見,向徐濟一努嘴。徐濟卻笑道:“叔至到底是和奉孝一些時日了,竟然學會了料事如神,這裡果然有美女呢。”
陳到一笑,轉身爲徐濟放風。說笑歸說笑,徐濟心中的沉重卻沒有絲毫的減輕,他當然知道此刻坐在小廳中的人乃是曹玲。
其實這事情很容易猜中,陳登和曹豹兩人去見董卓,怎麼也不可能直接把曹玲帶去,當然是把曹玲留在大廳中。等着一切都和董卓商談好了,纔會把曹玲獻給董卓。在這段時間內,曹玲當然是留在大廳中了,可是徐濟和陳到兩人來的時候曹玲並不在大廳內,又因爲丫鬟的話,故此徐濟和陳到才判斷曹玲應該在後花園散心,畢竟曹玲是女孩子,不可能到處亂跑,她又知道自己將要遭遇的命運。當然會到後花園去散心了。徐濟向小廳走去,心中卻很矛盾,一時間不知和曹玲說什麼,而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樣纔算是幫助了她。
徐濟輕手輕腳地走上了小亭。卻見曹玲的後背微微顫抖,顯然是在抽泣,心中一嘆。口中卻奇怪道:“這不是曹玲小姐嗎?真是巧得很呢!”曹玲聞言,大吃一驚。轉過身來,一見是徐濟。不由得一呆,旋即低下頭去,連忙用玉手纔是自己的眼角,說不出的柔弱動人。
正如徐濟所料,曹玲正因爲自己的不幸命運而坐在這裡傷心呢,當然,這其中有何大的原因是因爲眼前的這個“樂進”,原本她早就已經認命了,從小她就聽自己的母親說過,像她們這種高門大戶出身的女孩子存在的意義就是爲了家族利益和別人聯姻,所以小小年紀,曹玲的心靈便是一潭死水,豈料徐濟假扮的樂進的出現讓曹玲對生活有了一種新的期望,博學多才的知識,犀利獨到的見解,“粗獷威武”的外形,這一切無不吸引着情竇初開的曹玲,也許這一切太快了,也許這原本不是愛情,只是因爲曹玲原本的生活過於壓抑,所以當曹玲遇見徐濟這般人物的時候,她的面前似乎出現了一個新天地,那一天她坐在徐濟的身後,身體自然而言的在發抖,別人看了或許會以爲那是她在害怕,其實並不是那樣,她只是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和刺激,她真的希望徐濟就此衝殺下去,一直殺到衆人再也看不見他們,讓徐濟帶着她去嘗試一種前所未有的生活,不過徐濟怎麼處置她都沒有關係,只要讓她脫離已知的可怕命運就行。誰知,生活還是這般殘忍,她的生命在徐濟的馬背上顛簸了幾下,卻又回到了原地,正如一隻落在大米飯上的蒼蠅被人趕走後,飛了一圈後又飛回原地般令人作嘔。故此,曹玲纔會趁着陳登和自己的父親曹豹去見董卓的時候到這裡來散心哭泣,誰知纔到這裡,就被徐濟的話驚醒。
徐濟看着曹玲那哭得紅腫的眼睛,心中微痛,但仍是勉強笑道:“原來曹小姐是迷了眼睛,難怪眼睛這般紅。”
曹玲聞言不禁笑了出來,徐濟見她笑了,心頭稍解,還未說話,就見曹玲白了自己一眼道:“這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笨拙的笑話。”
徐濟見曹玲精神狀態尚好,心中大奇,接着心頭一震。知道自己還是小看了這些世家出身的女孩子,雖然她們無力掌握自己的命運,但是她們卻都有着良好的素質,看來眼前的這個曹玲也是。而這種女子一旦被逼入到絕境,就會想方設法自救,甚至會做出很勇烈的事情來,這種例子在整個三國曆史上有很多。想到這裡,徐濟一顆利用曹玲的心又活了起來,看樣子這個曹玲不是個省油的燈,否則陶謙也不可能把曹玲送給董卓,要知董卓的女人很多,若是沒有一些特殊的手腕,這個曹玲在這裡根本就站不住腳,也許曹玲自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種本領,但是一旦她被逼到絕境,這種本領只怕會立刻被激發出來,一想到這裡,徐濟的內疚之情大大減弱,告訴自己,自己只不過是催化劑。曹玲自有其一套。
想到這裡,徐濟看着曹玲道:“曹小姐似乎心有所感呢!曹小姐青春年少。居然說什麼一輩子,那要我這等人說什麼好呢?”
曹玲看了徐濟一眼道:“樂進先生乃是連陳登大人都讚歎不已的智者。當然知道有些人一輩子只過一種生活,這就像因爲天天看太陽升起,所以我們就可知道每一天太陽都會升起一樣。我的生活就是這樣,而且以後,我大概再不會聽到笑話了。”說到這裡,眼睛又有一些紅。
徐濟現在全明白了,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人家對自己頂多就是有一些好感罷了。告訴自己名字也只不過是男女間的表面吸引罷了。原本兩人只見過一面,哪裡會產生什麼狗屁感情?自己的妻子當年說是和自己一見鍾情。其實還不是因爲自己幹了那些“輕薄”之事在先?看來,這個曹玲利用好了,將會是一個好棋子。
想到這裡,徐濟低聲道:“我明白曹小姐爲何傷神,只是曹小姐準備屈服了嗎?”
曹玲聞言,渾身一震,看向一臉微笑的徐濟。
徐濟的話令曹玲心中一震,看着徐濟那逼人的目光,曹玲不由得低下頭去。輕聲道:“樂進先生說的哪裡話來?曹玲只不過是一介弱女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有什麼好說的。”
徐濟不置可否地點頭道:“原來曹小姐有如此胸懷。所謂‘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就算是鄙人多言了。”言罷。便欲走開。
曹玲被徐濟那一句“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弄的一呆。顯然是被着精闢的語言說中了心事,還沒有來得及回味。卻沒有想到眼前這人說走便走,不由得急道:“先生留步。”徐濟哈哈一笑道:“還有什麼好說的?那晚小姐在馬背上把自己的芳名告訴了鄙人,鄙人還以爲小姐乃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可以和小姐說一說心事,卻沒想到那只是小姐一時忘情,倒是鄙人庸人自擾了,當然就此告辭了。”
曹玲沒有想到對方這般直接,俏臉一紅,她雖然有些智慧,但是卻非徐濟這樣的政壇老手的對手,剛纔的那一番話不過是自己言不由衷的掩飾而已,在她的印象裡,對方應該對她進行安慰纔對,誰知道對方竟然轉身便走,不由得令她方寸大亂。
徐濟知道不能太過分,轉過身來,看向曹玲沉聲道:“曹小姐,樂進乃是個直性子的人,更相信緣分這回事,當日樂進和小姐有共乘一馬之緣,所以樂進絕對不忍心看曹小姐不快樂,樂進方纔明明見到曹小姐在哭泣,可是曹小姐卻對自己的救命恩人言不由衷,難道不覺得太過分了嗎?”一番話說的曹玲啞口無言。
徐濟卻在心中暗笑,這許多年來,慣用藉口的徐濟當然明白做事情前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的重要性。現在曹玲明顯不滿意現在的生活,徐濟當然知道怎麼利用這一點。
曹玲自知理虧,沉默半晌,才緩緩道:“樂進先生請恕小女子剛纔無禮,實在是一時方寸大亂所致,只是小女子弄不明白,爲何樂進大人這般關心小女子,難道人世間真有緣分這回事情?”
徐濟越發的不敢小瞧眼前的女子,表面上看,這女子似乎是在向自己道歉,其實卻是在試探自己,她顯然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明白既然徐濟和自己說話,就一定會有自己的目的。徐濟看得出來,這個女子在政治上也許很稚嫩,但是卻是個堅強的女孩子,知道在現在這種局面下,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她自己,所以她是不會輕信任何一個人的,包括救過他性命的徐濟在內。
想到這裡,徐濟點了點頭道:“曹小姐問得好,不過我希望曹小姐弄清楚一件事情,我和曹小姐並沒有什麼交情,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則更不會有,至於說到小姐的身體,我樂進也沒有興趣,我只是看曹小姐和鄙人畢竟生死與共過,所以不願意看小姐這般不開心而已,哪裡會有其他想法?哈,話又說回來,若是曹小姐聽從父母的安排,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呢!只要小姐看得開就好了。”
曹玲仔細想一想,發現自己真的沒有什麼可供樂進利用的事情,不由得輕嘆一聲道:“先生說笑了。只是我這弱女子有什麼辦法呢?”
徐濟笑道:“小姐何出此言?其實這人世間有許多的事情我們無法迴避,所以我們就應該勇敢的迎接他。既然皆是活,爲何不笑對而要帶着眼淚?”
曹玲聞言嬌軀一震。深思道:“爲何先生說話總是這般發人深省呢?聽先生這麼一說,我的心情倒是好多了。”
徐濟點了點頭道:“其實人活着最重要,哪怕這一輩子災難多多,要知道只要活着,我們就會‘獲得’,不管是好是壞,我們一直在‘獲得’,若是死了,我們才真的是一無所有。到那時,這人世間的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這種事情想一想就知道有多可怕。”
曹玲聞言,身體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徐濟看着曹玲的表情,知道自己已經說到她的心裡,笑道:“小姐要我想出一條遠離這裡的辦法我可想不出來,若是我家主公徐濟在此的話,倒是有可能救你出苦海,不過這事情只是海市蜃樓。在夢裡想一想也就罷了。依我看,曹小姐還是想一想如何在這種環境下活下去吧。所謂‘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見得舊人哭’,曹小姐若是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就要想辦法讓別人總是留意於你,讓別人‘金屋藏嬌’,而不去做那‘長門阿嬌’。我說得對嗎?”
曹玲終歸是世家大族出來的女子。當然明白徐濟在說什麼,自己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可以過得舒服一點。那當然就要和董卓的其他女人爭寵,她自己對自己的相貌還是有絕對的信心的。不過女人要勾住男人並非是躺在牀上那麼簡單。而這恰恰是曹玲所不擅長的。
徐濟看着曹玲在那裡沉思,心中偷笑,表面上正容道:“我是男人,我可以告訴你,男人對於輕易到手的東西往往是不屑一顧,得不到的東西纔是最好的。”徐濟的這番話聽得曹玲一陣陣發愣,不明白眼前的這個樂進怎會有這麼許多的歪理邪說,偏偏聽來又很有道理。
徐濟看着曹玲道:“你知道‘烽火戲諸侯’的典故吧?”曹玲一愣道:“我當然知道,周幽王爲了討好不喜歡自己的妃子褒姒,點上烽火找來諸侯,令褒姒看重諸侯被愚弄的樣子,博得褒姒一笑,這就是所謂的‘千金買一笑’。對嗎?”
徐濟不置可否道:“曹小姐說的都對,不過曹小姐怎知道褒姒不喜歡周幽王?”此語一出,說得曹玲一愣,徐濟笑道:“若是褒姒和其他女子一樣每一天對着周幽王微笑,有很多女人的周幽王到底會迷戀她多長時間?至少這樣以後,周幽王只會圍着褒姒轉。”
徐濟的話有如暮鼓晨鐘般敲擊在曹玲的心上。
徐濟看了看曹玲,又道:“其實即便是曹小姐始終不能容忍現在這種生活,也沒有關係,曹小姐是可以另找靠山的,只要曹小姐看得順眼便好了。”曹玲聞言,不明所以的看向徐濟,不知道徐濟的話中到底有什麼意思。徐濟悠然道:“曹小姐應該知道,董卓丞相年齡已經很大了,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我不相信董丞相身邊的女人會不爲自己謀一條生路。曹小姐,你說呢?”
曹玲不由自主地點頭,低聲念着“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兩句,徐濟沉聲道:“我知道那晚小姐留下姓名的意思,不過是心裡要樂進帶着小姐走而已,但那並非是因爲小姐喜歡上了樂進,只不過小姐要過一種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已,對嗎?”曹玲點頭,事到如今,她纔不得不承認陳登對這個樂進的評價很有道理。
徐濟站起身來,把手伸到亭子外面,採了一朵鮮花,遞給曹玲,笑道:“不過樂進沒有這個本事,但是聽說這長安城中能人無數的,能夠到董丞相府中的人不少,那天下第一高手呂布,那智者李儒,還有李傕、郭汜,都是權傾一時的人物。小姐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嗎?”
曹玲點頭,其實徐濟的這番話已經說得非常露骨了。徐濟表面上非常鎮定,心中卻在不住地發虛,剛纔那番話是自己說出來的嗎?簡直太卑鄙了。不過看了看曹玲已經漸漸開朗的臉,徐濟心中這才舒服了一些,知道自己只不過是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即便是自己不說,只怕這曹玲早晚也會這麼做的。正想着,曹玲擡起頭來看向徐濟,微笑道:“先生和我說這些話就不害怕嗎?”
徐濟笑道:“鄙人有什麼可害怕的?鄙人又沒有叫曹小姐圖財害命,說了這許多還不都是都是爲了曹小姐好?”
曹玲看着徐濟笑道:“是嗎?不過我記得樂進先生乃是兗州徐濟徐駙馬的使者,難道就沒有這方面的原因嗎?”
徐濟聞言一驚,心道好厲害的小丫頭,表面上卻先木無表情的哈哈一笑道:“曹小姐這番話真好笑,若是我真的爲我家主公的利益出發,我應該極力的破壞這件事情纔對,更應置小姐於死地,這樣一來,我兗州顯然將會少很多的麻煩,哪裡會交給你方法,要你去獲得董丞相的歡心乃至位小姐尋求後路?天底下有這般道理嗎?哼!話又說回來,我主麾下兵強馬壯,怕過誰來”曹玲一見眼前的“樂進”急了,連忙笑道:“樂進先生,是小女子失禮了。還望多見諒。”徐濟一揮手,表示毫不在意,自己卻心中暗喜:他早就知道這結果,曹玲雖然會覺得自己幫助她有一點突然,卻絕不會想到自己爲什麼這般做的真實目的,可以說,自己在曹玲的心中安下了一顆美人計的種子。只等它發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