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o老吉o、飄搖夜雨1、事業賺翻、氣豬的月票支持!
感謝:草魚禾川、木葉清茶的捧場支持!
感謝:o老吉o、gg0410、銀天子、雨心道、草魚禾川、事業賺翻的糉子紅包!
…………
元信子所點到的七人,林一與玄玉子之外,還有兩位老者與三位中年的漢子。其中,並無上次返回的那兩人。
大鬍子耳玄有些意外,長長地鬆了口氣。且不管怎樣,至少可以多歇息幾日。他衝着即將成行的七人拱了拱手,莫名的神色中隱隱透着幾分憐憫。走出去容易,想要回來,難!
絲袍男子同樣是有些意外,卻並無僥倖。他一人坐在角落裡,神色愈發陰沉……
這回要走出去的七人,只有林一與一位老者是仙君後期的高手。餘下的五人之中,一個臉膛發黑的中年人是仙君中期,玄玉子是仙君初期,另外三人則均是金仙的境界。
在一番煎熬過後,預知的命運終於降臨。衆人魚貫而出,神情各異。
林一揹着雙手,步履坦然。該來的,總是會來。無從躲避,唯有面對。再者說了,始終躲下去也不是個法子。且走出去……
玄玉子哭喪着臉,默默跟在林一的身後。他像是個壓錯寶的賭徒,猶自悔恨着最後一把的晦氣。每當依附強者的時候,還須留意樹大招風!每回出去的七人,必有一個仙君後期的高手啊……
轉眼之間,七人出了所在的山洞。
那個元信子猶在等候,有些不耐煩地擡手封禁了洞口,說道:“隨老夫來!敢有抗命者,殺無赦!”其冷冷丟下一句後,轉身離去。他便如對待一羣將死的囚徒,漠然與無情溢於言表。
洞口之外,乃是一個七、八丈高寬的狹長通道。身後是囚禁之地,左手是來時的方向,右手則是通往不明之處。
林一站在洞口前稍稍打量,隨後跟着衆人往右手行去。
通道中有螢石閃爍,人影黯淡。
前方的十餘丈外,元信子腳不沾地飄然獨行。淺而易見,在這遍佈禁制的地下洞穴之中,他的修爲法力不受禁錮,且收放自如。而其腰間的黑色玉牌,更是惹人注目……
玄玉子緊走了幾步,察覺身旁不見了某人,忙回過頭去。
那位林兄落在後頭,一人踱着方步,神色如常,渾然不知生死的架勢。而他眼光有些詭異,似有紫芒一閃而逝。
玄玉子又怨又恨,又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忍不住悄悄招手,以示討好之意。彼此沒有過命的交情,難得有同榻之緣啊!關鍵的時候,莫忘了兄弟……
林一對玄玉子的舉動視而不見,只顧着擡眼打量不停。
所在之處遍佈禁制,前後尚可通覽無餘。四下裡空空蕩蕩,卻又瀰漫着淡淡的黑色霧靄。愈是往前,陰森酷寒之意愈重。乍然之下,彷如置身於九淵之中,叫人心頭髮緊而又忐忑難安!
直至百丈遠處,通道一分爲二。元信子站在右手一側,擡手指向左方。
一行七人,稍稍停頓,由那個仙君後期的老者打頭,繼續循着腳下的路往左邊走去。
林一則是有意無意地回首一瞥。越過那個元信子,可見他身後的不遠處,隱隱有着另外幾個封禁的洞口。
又去數十丈,通道漸趨漸窄。
元信子慢慢跟了上來,森然的氣勢愈發逼人!
帶路的老者神色遲疑,嘆了聲,繼續擡腳往前。餘下的六人雖知不妙,只得默默相隨。
人這輩子所走過的路,大都在驅趕或是追逐中慢慢遠去。或許可以看到途中所發生的一切,卻永遠無法抵達此行的終點!而驀然之間,忽而等到了命運的終結,而又難以預知即將發生的一切!命運之叵測,不外如是……
當七人相繼越過一段狹窄的通道,眼前豁然開朗。恰於此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緊接着四周場景一變,已然是天地迥異。林一同樣是沒有幸免,與其他人詫然當場。
這是一個巨大的洞穴,二、三十丈高,數百丈的方圓,遍佈禁制與閃光的螢石,並四周陡峭而地勢詭異。其當間有塊低窪處,竟是魔氣籠罩而血腥瀰漫。
“血潭?”
玄玉子驚呼了聲,竟是大口喘着粗氣,閃身退到了林一的身後。與此同時,隨行的三個金仙修士難耐撲面而來的血腥煞氣,禁不住“蹬、蹬、蹬”連退了幾步,已然是臉色蒼白而氣血翻涌。
林一與老者以及黑臉的漢子,皆站着未動,各自衝着百餘丈外的血潭凝神打量。
血潭有十餘丈大小。乍一見,好似有魔氣氤氳;細一瞧,實則爲一層黑色的火焰所籠罩。
那火焰兀自盈盈嫋嫋,卻散發着可怖的殺機。不過注視剎那,一陣陣奪魂攝魄的威勢轟然逼來,竟是叫人恍如五臟俱焚而難以自持。只怕再不躲避,頃刻間便要化作齏粉……
少頃,一旁的老者與黑臉漢子終究忍耐不住,被迫別過臉去,好像再不迴避,便要沉迷於血海煞氣中而難以自拔。唯有林一不爲所動,兀自盯着血潭默默出神。
火焰之下,緩緩旋轉着一潭血,黑裡透紅,陰寒徹骨,煞氣狂烈……
“砰——”
便於此時,數百丈外傳來一聲悶響,緊接着閃現出七道人影。那是一箇中年婦人,一個年輕男子,兩個中年漢子,三位老者。其修爲各異,卻同樣是兩個仙君後期、一個仙君中期,一個仙君初期,三個金仙……
林一的眼光在那七人的身上一掠而過,轉而看向身後。
來時的洞口沒了,卻相繼多出幾個人影。元信子之外,另有四位衣着裝扮相仿的男子,均爲洞天境的高手。那五人的腰間,皆懸着一塊黑色的玉牌!
玄玉子等人皆有察覺,忙往兩旁閃開幾步。
那五人現身之後,未作停留,徑自飛向洞穴的一側,相繼落在一塊不大的方石之上。
方石離地三五丈,懸在峭壁之上,四周平整光滑,並有禁制的光芒在微微閃動。其突兀伸出一截,儼如一方看臺,應該是專門煉製而成。
“老規矩!直至一方全滅,勝者方可離開!”
出聲之人,乃是元信子。他往前一步,擡手扔出一堆東西來,稀里嘩啦落在方石前的空地上。其中有鐵棍、狼牙棒、斧子……
雙方十四人,以血潭相隔遙遙對峙。在元信子吩咐過後,並沒誰移動半步,而是一個個立在原地,各自神色遲疑。
元信子對此已是司空見慣,不以爲然地冷哼了聲。
有人呵呵一笑,說道:“爾等來自八荒各地,得以相聚一堂而相互切磋、較量,何嘗不是機緣所在呢……”
那是個中年男子,應該是一行五人的爲首者,有着洞天初期圓滿的修爲。其一身淺色長袍,頭上頂着一個鐵圈充作髮箍,且身形消瘦而臉色蒼白。他依舊帶着淡淡的笑容,接着說道:“實不相瞞,血煞凝鍊有期也!只待功成之日,列位便可迴轉,說不定還能成爲我家尊主的座上賓,何樂而不爲呢……”
仙域之中,無論妖魔,多爲修士的裝扮。而洪荒有所不同,唯有出身道修的仙人,才留有道髻並佩飾髮簪。其他的則要隨意許多,亂髮披肩者有之,長束短綰者有之,而頭頂鐵箍者卻不多見。
林一的‘追風’髮簪太過珍貴,已被別的玉簪取而代之。他暗中留意着四周的動靜,不忘打量着那個中年人的髮箍以及一舉一動。只見對方話音未落,一旁的元信子說道:“三水師兄,何必與死人囉嗦……”
叫作三水的男子擡手佈下一道禁制,顯然不想有外人聽到對話。他衝着元信子搖了搖頭,笑道:“唯有鬥志旺盛,方纔有利於凝練煞氣。若是不然,何時才能湊夠萬人之數?”其長着一張慘白的死人臉,笑起來更顯陰沉。
元信子恍然,附和道:“師兄高見……”
三水無意多說,信手一指。其頭頂的鐵圈悠悠飛起,霍然一變,竟是化作一道黑色的火焰落在方石的四周。轉瞬之間,他五人已被黑光籠罩,陣陣殺機隨之橫卷而去,頓時魔氣瀰漫,偌大的洞穴已被籠罩在一片狂亂的氣機之中。
與此同時,三水唸唸有詞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以魔證道,以血凝煞!殺……”他雙袖揮舞,愈發濃烈的魔氣直奔隔潭對峙的雙方而去。
這一刻,不知是煞氣侵體所致,還是魔咒噬心的緣故,只見相隔數百丈的雙方已是血往上涌,兩眼泛紅並殺心大起,根本不用吩咐,已然是人人衝着一處撲去。在法力難爲之際,殺人的手段莫過於鐵棒之威,不外乎巨斧之利!
雙方拼殺在即,林一卻動作遲緩而暗暗錯愕。
一番千辛萬苦之後,終於穿越九天門徑而來。尚未看清洪荒的模樣,便意外踏入牢籠之中。脫困之日尚未可期,又要被逼參與一場莫名其妙的廝殺之中!
由此看來,在天虞夷族的短暫安寧,不過是一場錯覺罷了。林某人的洪荒之行,依舊是充滿了血腥,並由今日起,以殺戮開始……
以殺戮凝鍊煞氣,並以此來提升修爲法力。此法頗爲詭異,卻並不陌生!
那個三水,以及元信子等人,不可謂不歹毒!而其背後所謂的尊主,以及眼前這個精心打造的牢籠,纔是最爲的可惡而又可恨!
林一猶自心緒起伏。石臺上的五人有所察覺,齊齊看來。他佯作不知,暗吁了一下,擡腳慢慢走了過去。隨之瞬間,百丈外的雙方已動起手來……
……
ps:女俠病狀無礙,無非要在醫院紮營半月而已,敵情稍緩之後,不耽誤她回家夜巡。感謝兄弟夥的關心與問候。老吉連續半夜發威,不要影響休息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