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張越瞠目結舌的看着苦海,似乎想要他給自己一個準確的回答。
苦海結結實實的跪在那位佛駝的面前,重重的磕了幾個頭,然後對張越說道:“師弟!快!上前來,拜見師傅!”
拜見師傅?
那麼面前這個氣息全無的佛陀的確就是傳說中的彌勒佛主?
不是說他在閉關嗎?
怎麼?
不管心裡活動多麼劇烈,張越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動作,沒有跪拜,也沒有過多的表現,而是再次將目光投向了苦海。
苦海似乎也不執着於張越爲何不上前行禮,而是裝過身對張越道:“你知道我們寺廟爲何稱之爲難陀寺嗎?”
張越越發疑惑的看着苦海一邊道:“知道,苦橙師兄曾經和我說過,彌勒佛主曾經受難與彌陀山,後經過大寂滅輪迴,悟通未來諸法,成就佛祖,遂在彌陀山之上傳下道統,爲了不忘受難之事,彌勒佛主將該道統道派命名爲‘難陀寺’。”
“說的很不錯!但是很多事卻不是你所知道的那樣!”苦海直起身來對張越說道。
對於苦海的說法,張越並不意外,畢竟很多真相隱藏和失卻在漫長的時間內是很正常的事情,如今驟然見到了那麼多的變故,早已對難陀寺的一些事情,產生了懷疑。
“你們巫族真的是得天獨厚啊!”苦海感嘆道。
“不修元神,不堪大道,哈哈!真是可笑!苦謁我問你,但你見過前面那些凡人的命運後對所謂的大道,所謂的天道有什麼看法?”苦海忽然岔開話題問道。
“天道?”張越一愣,說真的以他如今的修爲接觸這些東西還太早了些,即使張越一向習慣於做長遠打算,也不曾想過這個問題,天道是什麼?說真的張越真的不曾真正想過。
苦海卻似乎並沒有想要張越給出回答,自己岔回話題道:“我師爲彌勒,卻不是彌勒佛主!”
“啥!?”張越對苦海這一連串無厘頭的話搞得有些摸不着頭腦。
“彌勒卻不是彌勒佛主?”張越將苦海的話重複了一遍,對苦海的話很疑惑所以張越主動反問他。
“是的,準確的說你我的師尊都不是彌勒佛主而是彌勒!因爲真正的彌勒早在上次殺劫之時就已經隕落在了彌陀山!”苦海坦然道卻爆出了一個將張越震驚的外焦裡嫩的消息。
“什麼?彌勒佛主已經隕落了?”張越道,眼神自然的瞟向了一旁的那尊佛陀。那即使是聲息全無之下仍然似乎隨時裂開要哈哈大笑的肥厚嘴脣,帶着一股難言的渾厚。
“佛陀之上便是佛祖,但是佛祖之道就是準聖,成就準聖就必須要斬屍,那時候的佛門剛剛研究出大寂滅這個方法,捨棄掉先天靈寶,以自身的一切爲基礎劃分分身,用來斬屍,而彌勒佛作爲佛門少有的高手卻不必這麼冒險,因爲他也有着他獨有的先天靈寶,但是殺劫到來,何人又是不可殺的呢?”苦海似乎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長長的嘆了口氣。
接着苦海又道:“但是彌勒佛身受重傷,知道自己距離隕落不遠,先天靈寶的化身都被打的破碎,無奈何之下強行進入了大寂滅,想要用大寂滅輪迴之法來再次斬屍,挽回傷勢。”
“但是他想的太簡單了,已經初步掌握未來之法的他遭受的一切其實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必然的是他一定會隕落,但是一個大能者的隕落卻不是無緣無故的,即使他身受重傷,找到了解決的辦法,隕落已然不可能!”苦海的話很矛盾,但是張越卻知道,真正的重點即將要開始了。
“不過!天道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掌握時間規則的人或修行者!就在彌勒佛化出分身的那一刻,不知爲何卻忽然分裂成了兩個人,他的意識也分裂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開始彌勒還能勉強的掌握自己的身體,傳下了難陀寺一脈,順便再難陀寺中遺留下了自己關於未來的技法,而隨着時間的流逝,他真正的意識終於開始枯竭,而那個新生的意識不知爲何卻越來越壯大。”苦海似乎在回想一些遙遠的記憶,臉上竟然浮現出不少恐懼的元素。
“我永遠忘不掉,那天晚上,我們全寺,一千三百多個門徒,其中更有不少修爲已然很高深的師兄,卻在那一夜之間被師尊,不···或者說是,彌勒佛主屠戮一大半,最後只剩下位數不多的小和尚,而我就是因爲當時修爲低下所以逃過一劫!”苦海唏噓道,
“後來師尊清醒過來,看見自己的弟子都死在自己的手中,痛苦不已,便將那個多餘的意識強行的驅趕到了分身之中,和本體完全分裂開來,那便是後來的彌勒佛主,而我們的師傅,彌勒佛則因爲失去了分身無法壓制殺劫時的重傷,終於在百年之後圓寂!”苦海一臉淡然的看着面前的那具佛身。
張越知道這應該就是彌勒佛隕落後留下的遺褪吧!
但是更讓張越震驚的不是彌勒佛的生死之謎,而是苦海的那句:“天道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掌握時間規則的人或者修煉者!”
霎時間,張越想到了燃燈佛祖的隕落,如此說來過去、未來兩位佛祖都已經隕落,那麼身爲現在之主的如來佛主呢?他又有着什麼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