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昆連忙回身一掌拍開大錘,朝着大錘的來方大吼道:“陳長斌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老子今天就是來殺你的!怎麼地?”陳長斌挺胸凸肚的從房檐後面冒出頭來,嘿嘿的賤笑道。
圖昆道:“陳長斌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何必與我爲難?”
陳長斌摸着手上的大錘道:“嘿!這話還得我問你呢!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爲何毒害白無遺陷害與我”。說道這事陳長斌變得聲色俱厲還有一些怨怒,他這些日子簡直快被寒宮的那些婆娘給逼瘋了,打又打不過,打得過的不敢打。最慘的是那些聽聞這件事的江湖人爲了巴結寒宮滿天下的追捕他,搞得他整日過得跟過街老鼠似的。這讓一向自傲的他如何不怨不怒?
圖昆見自己做的事被揭破也不否認道:“那你又怎地?我幫了你一把,免得你遭了白無遺的毒手你應該感謝我纔是啊!”
“感謝你妹!原來還真是你這個沒屁眼的龜兒子啊!好啊!好啊!你陳爺爺今天不打得你滿臉桃花開,你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砂鍋大的拳頭。”說完舍了手中的大錘,直接一拳朝圖昆轟去。他倒也精明,知道只要逮到圖昆去找寒宮的老妖婆,這事好的去的話也就過去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爲些許‘小事’向拿去女人服個軟也沒什麼。
圖昆見他捨棄大錘不用,反而朝自己揮拳而來那會不知道他打什麼注意,一想到如果落到那個老妖婆手上的後果,他就打了個冷顫,掩飾性的嘲笑道:“陳賤人!你也忒小看你圖大爺也,既然你舍了武器不用,死了也別怪大爺我勝之不武。”話落徹底舍了酒貪朝陳長斌飛撲過來,隔在陳長斌和他的大錘中間,只要不讓陳長斌拿到那對大錘,他就有把握將陳長斌斃於掌下。
圖昆的掌法是脫胎於密宗大手印,翻覆之間都帶着真言之力,但聽見他大喝一聲:“哦嘛直莫耶薩來德”,血紅色的光芒就凝聚到了他粗厚的雙掌之上,他自創的血色大手印,自然不會是再以佛門真言催發真力了,而是採用的上古異教‘苯教’的護教真言,原本他只是試試,那裡知道這苯教真言用來催動佛門手印之術更加的威猛霸道。
見圖昆手上凝聚的血色,陳長斌不慌不驚,兩隻碩大的拳頭如同風車一樣的論起來,雖然沒什麼光華效果,可那威勢卻一點也不比圖昆的血手印差。
然後就是一陣子拳掌相交的對轟,整個演武場的地板被他們打的是寸寸碎裂,塵土飛揚的。
相比起這邊的戰鬥,酒貪和羅森之間的打鬥就顯得無趣多了,酒貪那麼奸猾的人,怎麼會肯與羅森這個怪物比拼力氣?
就這麼仗着身法詭異,拳腳的出奇不易戲耍羅森,讓原本就已經發狂的羅森變得更加的狂暴,偶爾也會波及到一邊的陳長斌和圖昆,但對此他們二人難得默契的保持沉默,跟一個瘋子講道理本來就講不通,何況跟一個武功絕頂的瘋子將道理,除非他腦子有病。
於是他們二人再一次很有默契的儘量離酒貪和羅森遠點,可惜酒貪好像黏上了他們二人就是這麼逗着羅森朝他們二人跑。
於是忍無可忍的二人朝酒貪二人衝去,然後局面就徹底失去了控制,四人瘋狂的戰成一團。張越化繭所引起的天地異象自然是引起了匯聚在玉京城的各路豪雄,那漩渦狀的奪天之力卻讓心存計較的諸方高手心思浮動。
能引起如此異象的不是異寶奇珍、神兵利器就是絕代高人,如果是異寶奇珍、神兵利器的話少不了一番爭奪,那是該先下手爲強呢還是等着坐收漁翁之利?若不是這些而是由什麼高人奇士練功所至,那貿貿然的去打攪會不會開罪人家?
一時間整個玉京城江湖人的聲音忽然的沉浸下來,幾乎所有大點的勢力都在秘密的謀劃着如何爲自己謀得幾分好處,但更多的人想的卻是這是否是有人故意設置的一個局。
也就在這樣奇特的氣氛中,花家的異狀竟然暫時沒有人過來探查。
酒貪有意的帶着圖昆、羅森他們三人邊打邊跑離開了花府,於是被破亂一番的花府再一次的回覆了平靜,只是這一次的平靜可以維持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宮茹澐派人封鎖住了花家的演武場不讓任何人進來打攪,然後居然就着演武場的幾個小房間住了下來,她要守候着張越清醒過來。
看着在陽光下散發着瑩瑩白光的大繭宮茹澐心裡多少寧靜許多,這些日子經歷了太多,接觸到了很多以前根本就不會接觸到的人物,讓她開始覺得世界其實更加的廣闊,也更加的清楚,以前雖然也有這那些江湖俠客、惡人的傳說卻那裡有真實來得更加驚心動魄?
傻傻的看着大繭,宮茹澐默默道:“那就是你的世界嗎?也許很精彩,但更危險吧!你一定要醒過來啊!你還沒有陪我看完日出,也沒有陪我看完日落,你甚至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酒貪出去後就沒有再回來過,這讓宮茹澐多少有些擔心,但她看不見的是張越所化的那個大繭已經停止了對天地靈氣的吸納,然後微微的肉眼難辨的如心臟般的有韻律的跳動起來,每跳動一次,周圍的天地元氣就如同投入石子的平靜湖面形成波紋狀的震盪。
就是這種震盪讓原本隱藏在花家附近的各方人馬難過的要命,天地之力的不穩定讓他們沒法靜下心來修煉不說,功力稍微弱點的或者內力不夠精純的就猶如胸口總有一把錘子在敲打一般,鬱悶的想要吐血。
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是懸在所有人心中的疑問,他們現在倒是有心去看看,但越是接近花府越是容易被那股力量影響,而起震波也越來越大越來越頻繁。只有不通上層武術的人才不會受其影響,但一般的人那裡又接近的了近來越來越戒備森嚴的花府呢?
然後···然後就是更多的猜疑和遐想。
有什麼樣的武功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啊!沒有!絕對沒有!如果有的話這個人的功力早已足夠打破虛空了,那裡還會滯留在人間打滾?
一定是什麼至寶之流了。
幾乎所有的人都下了這麼一個判斷。
於是花家擁有一件絕世之珍的消息幾乎以野火燎原之勢蔓延開來。然後不會平靜的玉京城又一次風起雲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