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你是說你們十幾個人去被人家一個人給打了回來?”博王府宇文昌狠狠的將手中的茶盞摔倒地上,杯子裡濺出來的水和破碎的瓷器碎片痛痛快快的敲打在跪倒在地上的魏道人身上。
魏道人不敢躲閃,只能任由那些碎屑滴落在自己身上,狼狽不堪,心中對張越的恨意卻更加的炙熱如不是他,自己何曾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同去的十七個武林高手,已經是二皇子宇文昌網絡在手下三分之一的武林力量了,卻生生都折在了自己的手上。
坐在宇文昌左下手的一個文士站起身來對宇文昌道;“殿下還請息怒,這個奴才雖然有錯,卻也錯不在他,想來那個神天城已經到了那一步!”
宇文昌激動地一拍桌子道:“先生是說大哥他····!”
“誒~~殿下要記住,只要聖上一刻沒承認他是大皇子,他就不是你大哥,你若殺了他也最多隻是一個驕縱手下殺害平民的罪名,但如果你承認了,我們也就不好下手了!要知道我們的對手可不只是大皇子!”文士阻止了宇文昌的話,自己卻坦然的說着。
宇文昌一躬身向文士一禮道:“是孤的錯,先生教訓的是!”
“現在事情有變,只要一入那道門,他的殺傷力就不可同日而語,所以殿下還是早做準備爲妙啊!”文士可不敢就這麼身受宇文昌一禮,連忙還了一禮,口裡卻依舊說道。
“先生是說要請出那些人?”宇文昌道。
文士目光沉靜如水,看不出喜怒道:“這還要殿下自己謀斷!”他是個很稱職的謀士,他知道自己可以出謀劃策卻絕對不能替主子下決定,否者擅權若久必遭妒恨。
宇文昌踟躕片刻道:“那就依先生的意思去辦吧!只是對他們得多加防範,他們可不是一條狗,而是一羣狼,弄不好會反噬主人的!”
文士一躬身道:“屬下明白!”
宇文昌點點頭道:“去吧!”看着文士轉身而去的背影,宇文昌若有所思道:“李長鳴啊!李長鳴!你可真別叫我失望啊!”
宇文昌一回身道:“魏道人!我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任舊趴在那的魏道人激動道;“謝殿下寬宏!”
“給我盯緊了那個李長鳴!他的任何行動你都要隨時向我彙報!你可做得到?”宇文昌目帶凶光的看着趴在地上的魏道人,他若有半分遲疑,他立馬就會殺了他,剛纔李長鳴賣了他一個不小的人情呢!
“殿下有令,小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魏道人毫不遲疑的答道。
宇文昌面露笑容道:“好好!你去吧!做好了榮華富貴!高官厚祿少不了你!”嘴上雖這麼說,心裡的殺機卻更甚,這等忘恩負義,兩面三刀的小人不知何時也會爲了利益出賣自己吧!
如果魏道人知道自己已經被打上了必死的烙印,恐怕會嚎啕大哭,可是現在他喜咪咪的去了,他存的卻是您一番心事,這個二皇子素來多疑,那個李長鳴如此幫自己開脫,顯然卻是將自己往火坑裡推,用心當真險惡,且他在王府裡的地位高於自己,始終橫在自己頭上,若不找個機會搬倒他自己如何有出頭之機?好在想睡覺就給枕頭,二殿下叫自己監視他,這有些事情,可大可小怎麼說還不是靠自己一張嘴嗎?
且不說二皇子這邊內部已經開始勾心鬥角,手下人員死傷大半的陳巢,巢國公也正煩惱的敲着桌子,對他來說死幾個手下算不得什麼大事,只要手中握有權柄再去招攬也不是問題,問題是這個神天城,現在他已經知道他就是陛下失散多年的大兒子,可惜他和大皇子雙方的關係也已經勢成水火,若是大皇子登了大寶,怕他陳氏一族再無好日子過了,所以當務之急就是捧另一個皇子上位,如若可以甚至可以殺了這個神天城。
所以他在猶豫兩件事情,一就是除了大皇子,有權利和地位爭奪皇位的就只有二皇子和三皇子,他巢國公府嚴格來說可以算到軍部去,可以宇文鋒看起來深沉如萬丈寒潭,還看不出來由爭奪大寶的野心,但偏偏手握重兵,至於二皇子統掌文官,他陳巢在文官中名聲素來不好,貿然去投說不得熱臉貼了冷屁股。其二便是小兒子陳暨之死,他即以斷定不是陳驍和神天城所爲,但是爲了名正言順的剷除掉神天城,任舊想把髒水潑在神天城頭上,但這樣一來追查真兇的力度必然大減。
看來有些事情是要找自己的大兒子好好談談了。
文太師府一個風雅超羣的公子接到了一封飛鴿傳書,展開信函,少年公子的笑容僵了僵卻任舊保存了下來,單只是這份處變不驚的心性就着實了得,只是雙目之中閃現的精光告示着人們他的城府還沒有那麼的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