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走在洪荒,張越眼見着整個洪荒世界的發展變幻,忽然覺得有些索然不味,再美麗的風景在時間之下也只能滄海桑田,人不如舊,景不如舊,又有何意思?
徘徊在洪荒,數百年來,張越就這樣遊蕩着,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似乎是要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好迎來與這個世界變更的背後者最後一戰。
這一戰將更加遠勝於當初張越與奧格里斯的一戰,他只想好好的享受一下戰前的平靜。
只是無論如何張越也無法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反而澎湃不已,徜徉在時間之海里,張越藉着時間之力清理着自己曾經的過往種種,許下的承諾,欠下的恩情,這些原本成爲他成長的動力的念動卻成了如今阻礙他心靈完整的障礙。
若說張越此生最大的鬱結的話,那麼就,莫過於與巫族之間的糾葛了。
巫族於他而言實在是恩怨難明,穿越而成爲巫族血脈,無論是否是有什麼力量刻意爲之,但是張越與巫之間從那一刻開始便結下了不解之緣。
之後張越屢次被巫族之人所救,又屢次被巫族之人迫害,恩仇難覓。
如今卻又借得祖巫之血,重塑真身,也算是欠下了巫族一個大因果。
這般的恩仇累積之下,張越的心情又如何能夠平復?
既然這般放不下,索性就去看看吧!
抱着這樣的想法,張越踏出洪荒大地,下到地仙界而去。
纔來到這個巨大星球的上方,無窮的孽殺之氣便撲面而來,讓張越嗅到了幾分腥臭的氣息,整個世界到處都是枯骨殘骸,張越更是感應到兩股氣勢正濃的戰力正在相互對持着,不相上下,只是其中一方已經完完全全被殺孽覆蓋,只怕已然迷失在殺伐之中,而另一方似乎有什麼力量護持着,始終保持着應有的清明。
蒼茫大地上,茫茫無垠的兩軍對壘,但是整個場面卻鴉雀無聲,體現着雙方士兵的良好素質。
“蚩尤!你率領的巫族殘部和九黎族氣運已盡,合該潰敗,我勸了還是莫要逆天行事,再造殺孽爲好!”一片明黃色的鎧甲士兵前方,一個身穿九龍錦袍的方面青髯的大漢對着對面全身黑甲的大軍叫喊着。
這時一匹黑色的魔虎託着一個身披黑色披風和半身鍊甲的大漢提着一柄琥珀色的長刀出現在這個九龍錦袍者的對面,哈哈大笑道:“公孫軒轅!我蚩尤敬佩你是個對手,你卻不要讓我看輕與你,自來只有戰死的巫族男兒和報效疆場的九黎漢子,修要廢話,將士們!給我殺!殺他個片甲不留!”
蚩尤身爲三軍主帥,卻一馬當先的朝着黃帝的大軍殺了過來。
不同於蚩尤的勇猛,黃帝騎着龍馬退到三軍之後,下令道:“風伯、雨師!佈陣!”
整個黃色的鎧甲大軍頓時變換起來,一時間整個天地風雲大作,雨落霜飛,地換星移,整個黑甲大軍被剎那分割成了無數的小部分被圍起來,分割絞殺着,即使這些黑甲勇士具是以一當十的勇士卻也敵不過黃甲軍士的重兵圍殲。
“黃帝小兒!以爲得了個周天星辰大陣的殘陣,再添加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就能夠勝我了嗎?妄想!兄弟們!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巫族的十二都天神煞陣!”咆哮着蚩尤大喊道。
霎時間,整個黃甲大軍中被圍困的黑甲士兵身上忽然冒出無窮的煞氣,煞氣在空中凝聚,竟然凝結成了十二個祖巫法相的虛影,巫本是盤古血脈結合地底煞氣而生,這時候雖然失了血脈之力,不能凝聚盤古真身,但是凝聚出祖巫精魄,形成的十二神煞之陣也着實不凡,和黃甲軍士一邊一樣也只算得上是一個殘陣。
瞬間這上古之中最富盛名的兩大殺陣再次交手。
將這兩個種族智慧的結晶再一次的染上了無窮的血色和兇名。
無數的魂魄從碎裂的身體中飛出來然後遁向地府,但是更多的魂魄被束縛在這片戰場,他們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身死,仍然保存着身前最後的執念,不停的殺戮着。
這場算得上是純粹的消耗的戰爭持續了十天十夜,十天十夜不停息的殺戮,沒有人再去計算是去了多少人,而是開始計算,我們還剩下多少人。
直到第十一天,一方代表着絕對壓力的大印狠狠的朝着黑甲大軍中壓去,生生的將一個祖巫形狀的煞氣打成了碎片,消散在空氣中。
之後數道火龍柱在黑甲大軍的腳下升起,又是一個祖巫煞氣之聲散去。
然後便是散發着瞬間奪魂的黑白之光的鏡子。
籠罩着大片黑甲軍的火龍罩子。
瞬間黑甲軍士死傷大半,十二都天神煞陣也散去大半。
闡教十二金仙正式加入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