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是你的曉寒劍!”張越隨手將手中的銀色寶劍拋給了鐵箏寒。
鐵箏寒一把接過曉寒劍,衝張越一抱拳道:“神兄果然是信人,當真辛苦神兄了!”
“我姓張!你可以叫我張越!”張越衝着鐵箏寒道。
鐵箏寒微微一笑道:“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神··不張兄在曉寒劍中可有什麼收穫?”
這種事情既然被別人說穿了也沒必要掩飾,張越自然道:“裡面有什麼難道鐵兄你不知道嗎?”
“張兄你是有所不知了,所謂神劍通靈,每一個觀看神劍印記的人都會因爲本身實力的不同而被神劍分配到不同的畫面,用以解決修爲上的瓶頸,可惜!每一個人一生也只能進去一次!”鐵箏寒摸了摸手中的劍嘆氣道。
張越看了看鐵箏寒道:“鐵兄是否已經用掉了這一次的機會?”
鐵箏寒噎不正面回答道:“當年爲了替父報仇,不顧阻撓做了些傻事,現在想來雖然無悔卻終究有不少的遺憾!”
張越心裡卻駭然,神劍所需的內氣真元多寡他一清二楚,這個鐵箏寒十年前就有本事進入劍內,當真···深藏不漏啊!他現在來問自己怕不是也到了那一步了吧!
儘管心下駭然,張越卻不是一個小家子氣的人,何況這劍本來就是人家的,算起來還算是自己偷得師呢!於是完完整整的將自己所見的一切加上自己的見解告訴了鐵箏寒。
鐵箏寒閉目片刻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道:“先祖神功果然非凡,只可惜在下並未親眼所見,雖有所得卻始終收穫不大!張兄弟這次倒是要謝謝你了!”
張越道:“鐵兄何必自謙?想必鐵兄大能就是不知道這些自己早晚也會悟通的,那時候想來收穫更大吧!”張越說的絕不是客套,以他的靈覺分明感應道先前在鐵箏寒閉目思量的時候就有一些莫名的天地元氣跟隨着他一起震盪,脈動顯然張越化了大工夫才略有所得的法門,這個鐵箏寒只片刻功夫就摸到了門徑。這份修爲和天資着實讓張越欽佩。
鐵箏寒知道張越有所感應也不否認,事實上他的確感應到了一些特別的力量,那種力量幽深、靜謐卻偏偏連他這個修煉者都還沒有搞清楚自己到底觸通到的是哪項法則。
“好了!說正題吧!現在你該告訴我神天城到底是什麼身份了吧!”張越問道。
鐵箏寒怪怪的看了張越一眼道:“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張越冷着臉道;“猜到點!但到底怎麼回事還要證明一下!”
鐵箏寒道:“你知道當今聖上有三個已成年的兒子,三兒子宇文鋒,力大無窮勇冠三軍,年少出徵身先士卒,在軍中有着無可比擬的地位和威望,只可惜這個三皇子勇武過人智謀卻不足,可爲將亦可爲帥,偏偏不能爲皇。二兒子宇文昌,滿腹經綸、飽讀詩書,在文人士子中有着不小的名聲,算是博得了文臣的歡心。最後這個大皇子叫做宇文神!”
鐵箏寒看着張越斬釘截鐵道:“這個宇文神就是神天城!”
張越心神一震,雖然早有揣測但沒想到事實果真如此,那麼一切也就明朗了,徐徑庭是想借由控制自己來控制整個天下,好的的野心,但是這野心要有個前提就是,他必須有一個大皇子,而這個大皇子必須繼承皇位。
“接着說!說出你知道的!甚至猜測的!”張越對鐵箏寒道。
鐵箏寒道:“大周朝起源於武林,所以歷代大周天子都對武林中人充滿了戒心,大皇子自小被安排出宮,拜進武林門派,修習武學,觀望武林局勢,甚至掌控武林!而他敗得師父就是一代正派大俠徐徑庭。”
“這麼說來,那個什麼武林聯盟,武林盟主都是朝廷干預下的產物!甚至於血衣十三門也是朝廷特許下的廠物,目的就是要讓神天城有足夠的資本真正坐穩這個武林盟主的寶座吧!”張越若有所思道。
鐵箏寒道:“張兄果然精明,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血衣門主會這麼的有計謀,他利用了神天城的弱點,圍殺了神天城,這就打亂了說有人的計劃,事實上如果你不殺齊天鴻他也命不久矣!”
現在張越不禁爲他曾經的對手,齊天鴻感到悲哀,自以爲是雄圖霸業卻不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別人計劃中的一顆小小的棋子。這也更加堅定了張越強大的決心,只有自己足夠強,纔不會一再淪爲別人的棋子而不自知。
“神天城的失蹤讓所有人都慌了神,就在這時,嶽錦綸自以爲是的將你帶了回來冒充神天城,於是所有人將錯就錯····!”鐵箏寒道。
“原來如此!我還以爲是自己的演技很好呢!”張越苦笑道。
鐵箏寒道:“你的演技的確很好!如果不是我們知道實情也不會懷疑你!何況你至少瞞住了一個人!”
“誰?”張越問道。
“當今天子,宇文黎!”鐵箏寒道。
張越重重的喘了一口氣,今天知道的這些實在對他來說負擔太重了,哪怕是現在他神功初成,不懼怕徐徑庭,但一想到即將來臨的一切心裡也有些慌神。
哪怕他不承認自己是大皇子,不去爭這個皇位,恐怕有些人也不會放過自己吧!
現在對自己多次被襲擊也有了一個清楚地認識,那個由玉京府尹傳達的訊息也變的再簡單不過。
這一切的幕後主使當逃不過是那個二皇子了。
只是關於陳暨的事情,是否也是這個二皇子的陰謀張越還不敢確定,那個人是否和二皇子勾結到一起也是一個未知之數。
有些事情雖然知道了,卻更加的麻煩。
苦惱的揉了揉自己的眼圈朝鐵箏寒問道:“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找個地方閉關!”鐵箏寒果斷道。
張越皺了皺眉道:“閉關?恐怕不是好時候吧!”
鐵箏寒大步走開道:“只有實力纔是最重要的,我若有先祖寒宵之力,天下又有何人能奈我何?”
張越看着鐵箏寒遠去的背影,豁然開朗,這始終是一個武俠的世界,是一個以實力說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