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了!張越召喚的是傳說中的劍神西門吹雪,也是他召喚的第一位S級高手。
話說西門同學殺了那幾個跳蚤後並不離開,而是施展起踏雪無痕的功夫,朝一處決高的雪山奔去,這老兄不會是還想在雪山上擺個造型了再走吧!
很顯然張越是誤會西門大高手了,人家是好心來着。
不過張越不得不說一句高手就是高手,老高的山來着人家三兩下一蹦就上去了,站在山巔之上風更大,雪更厚,遠遠的還有云霧繚繞,如果不是站在懸崖邊的話那麼感覺會更好。
被西門吹雪俯身的張越矗立在山巔就像一把劍,直指蒼穹,忽然一聲龍吟炸響,他拔出了腰間的劍,慢慢的舞動起來,揮劍之間全是用劍最基本的要訣,【抽】、【提】、【帶】、【格】、【擊】、【刺】、【點】、【崩】、【攪】、【壓】、【劈】、【截】、【冼】,一式連接着一式,有如行雲流水,又有如羚羊掛角,來回擺動間帶着獨特的韻味。
屬於清風的記憶完全被激活了,所謂拳出少林,劍出武當,清風身爲武當的直系弟子,基礎劍訣自然純熟無比。
劍道之道。全憑乎神。神足而道成。練精化氣。練氣化神。神練成道。劍神合一。是近道矣。武當劍法。。內練陰陽中和之氣。習此道者。當以無漏爲先。保精養氣。寧神抱一。然後練習劍法。方得事半功倍。蓋使劍亦如使拳。不外意氣爲君。而眼法手法步法身法腰法爲臣。是故令其閃展騰拿之輕靈便捷。其虛領頂勁。含胸拔背。鬆腰活腕。氣沉丹田。力由脊發。而其出劍之精神。勇往直前。如矢赴的。敵劍未動。我劍已到。
頭腦心眼如司令。手足腰胯如部曲。內勁倉庫丹田是。精氣神膽須充足。內外功夫勤修練。身劍合一方成道。丹田譬猶倉庫。蓄內勁之所也。身劍合一者。劍恍如其人肢體一部。凡其人之內勁能直貫注劍鋒。則其鋒不可犯也。
歌曰。手心空。使劍活。足心空。行步捷。頂心空。心眼一。
就這樣站在羣山之巔,凌空踏雪,張越慢慢的抽*動起手中的長劍,然後越使越快,激舞成一團,遠遠的在這雪山之巔盡然有一羣大雁飛過,它們似乎也爲這天地的蒼茫而慷慨高歌,發出陣陣的齊鳴。
張越的劍終於慢了下來,霎時間張越周圍的雪都回旋起來,就像來回飛舞的大雁,‘雪落雁回聲不斷’,張越一聲清嘯,一劍指出劍氣直衝上九霄雲層,破除雲層一縷陽光直射到張越的臉上,盡然將他的臉龐照出了幾分神性。
張越藉着西門吹雪之勢終於創出了屬於自己的劍法第一式‘雪落雁回聲不斷’。
身體忽然一沉,感覺着這羣山之巔的氣息淡薄,壓力頓起,西門吹雪已然離開。
並不在意山巔的危險,作爲一名武者若連這點膽氣都沒有,也不談什麼習武闖蕩江湖了。
慢慢的回味着那一劍的奧妙,手上卻來回的使着劍法的基本手勢,每一劍刺出都帶有一點、一擊、一崩的力道,每一劍收回都帶有一抽、一提、一帶、一攪得氣度,每一劍劈出都有着一截、一洗、一壓的氣勢。
也趁機而來,也悄然而去,轉眼張越就在這雪山之巔,練了兩天兩夜的劍法。直到基本的劍勢揉入骨髓。當張越從深沉的領悟中醒過來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情了,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何況還是上千米高的雪山,要下去更是難得每邊了,要說總待在上面也不是個事啊!
怎麼辦?慢慢下唄!
這雪山不比一般的山,那可沒有什麼可攀巖借力的地方,有的也只是大大小小的岩石凸起,上面還覆蓋滿了雪和冰,張越只有用輕功蹦到這樣的凸起上然後用千斤墜的功夫穩定住自己的身體,這一輕一重的變換對內力的考驗可非同一般。幸好長時間來張越一直不忘對內力的精純打磨,力度控制的很不錯。
但有些事可以控制有些事是不可控制的,比如雪崩·····
張越這麼來來回回的蹦本身就會產生不小的震動,加上蹦在石塊上的聲音,整出個大雪崩來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但問題是張越還在半山腰上。於是杯具了···。
張越看着鋪天蓋地如洪水般滔滔不絕蜂擁而來的雪流,飛快的朝下馳去,而身後的雪流也越來越龐大,張越回頭看了看緊跟而來的雪洪流,心中一緊,這時候就算召喚再牛逼的高手也沒多大用,何況還有冷卻時間。
張越心裡的緊張很直觀的表達在他的腳下,他一腳踏空了,凌空被拋棄旋轉了三百六十度,然後一頭栽進了跟上來的雪流之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雪崩暫時救了他的小命。
很久很久以後,雪山沉寂下來,然後將一帶天驕張越同學永遠的掩埋在了這至純之地·····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要說主角的運氣總是那麼好,雪崩將雪頂的積雪帶下了的同時也將一個冰封了的溶洞崩開了,而張越同學正是藉着那一腳打滑墜落的力度穿透了雪層掉到了溶洞之中。
按照正常的程序應該是張越在這裡發現了什麼前輩高人遺留下的武功秘籍,張越在這裡練個幾十年的一出去就天下無敵了,但其實這種機率是很小很小的,恰好是前輩高人,恰好死在這麼極品的地方,恰好高人沒弟子沒後人怕武功失傳留待有緣人,其實按照正常的社會學角度來講,死在這樣地方的人都不會是什麼前輩高人,死的都是武林江湖的失敗者,所以前輩可能有高人就不一定了。
張越現在最缺的是什麼?是意識!是經驗!絕世武功要多少有多少,隨便召喚幾個高手出來演練一下不就是自己也學會了嗎?要碰上令狐沖這樣的好人,那可不就更妙了,唔!西門同學要不是太喜歡朝高處爬,嚴格來說也算是一個好人吧!
反正張越只暈了半天左右的時間就醒了。
洞口已經再次被冰雪掩蓋,顯然出不去了,還好溶洞看起來夠深,有可能另有出口。
溶洞很暗很暗,沒有一絲光線,溶洞很低很低,低到張越半個身子都站不起來,張越乾脆匍匐前進,用鼻子感受溼度用毛孔感受風,慢慢的在溶洞裡爬行,像一個大蠕蟲。
身上帶的乾糧早掉了,所以張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