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聖齊出帶給洪荒天地的不僅僅是穩定和短暫的和平,其背後更是暗濤洶涌,當然這和張越沒什麼關係,以不周山爲遮掩,張越將小世界沉入不周山底下的地心,畢竟聖人現世,恐怕他再如以前那樣大搖大擺的裸露在地表,即使有不周山作爲掩護遮掩氣息,卻也有可能被哪位聖人當做什麼上好的先天材料撿回去,將他練成個什麼神兵利器的,那張越可沒法哭去。
徜徉在時間長河之中,張越觀看着這個世界,有些確實如神話故事中相傳,而有些事情卻與傳說中的大相庭徑,或是後世言傳失誤,或是被時間掩埋或者扭曲。
兩相對比,張越竟然對時間又有了一層新的體會,時間在一定程度上認同了歷史,但是歷史還是歷史,但是時間卻只是時間,歷史和時間的最大不同之處在於,時間是由天定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歷史確是由人定的,歷史如此記載,但是事實卻不一定如此。到現在張越不禁爲自己曾經將時間和歷史等同起來而感到有些可笑,幸運的是,張越沒有一味的迷失在歷史的真相和謊言之中,只有穿透了那些或許是真實或許是虛假的東西才能觸碰到時間。
就在張越的靈魂沉在時間長河的河底進行更深層次的反思的時候,忽然張越感覺到時間長河裡加入了兩道不同尋常的波動,那不是因果交替蕩起的浪花,而是切實的生命投入到時間長河中的脈動。
這兩個投入到時間長河中的生命對時間的領悟明顯不如張越,但是卻各有獨到之處,一者靈魂似乎對時間有着獨特的感應,在時間中雖然無法只有盪漾,卻也能夠充分的做到因勢利導,算得上天賦異稟。
另一個卻相對要蠻橫許多,靈魂本質上似乎對時間沒有太多的認同,但是肉身與時間之力的契合卻比張越曾經的身體還要強上許多,畢竟張越的身體成神之後是以空間神力強化,每一寸肌膚都是空間運行,儘管時間和空間不相沖突,卻終歸不是最好的選擇。
如今張越肉身已毀,且另有打算,對這個肉身與時間之力十分契合的人,張越多少有些揣測道是誰,但是另一個靈魂與時間契合的存在又是誰,張越單憑感知卻無法得知,而偏偏張越現在只是一縷靈魂,即使能夠暢遊時間長河,也不過是自身靈魂經過多次對時間的感悟而與時間長河過分的契合,但是沒有肉身爲依憑卻無法借用時間之力的。
這兩個新加入時間長河的生命自然無法感知到深藏在河底的張越,即使是他們相互之間只怕也沒有什麼交集,畢竟他們二人不僅僅側重不同,對時間長河的掌握比起張越來更是天差地別,又如何能夠那麼靈敏的感應到時間長河的細微變化?
不過一會,這兩個生命就離開了時間長河,看來他們是沒有辦法再時間長河裡多呆,他們消失在時間長河,張越便肆無忌憚的將思維擴展在一長段時間長河中,想要尋找到那二人的蹤跡。
果然不出張越所料,在一座滿是枯石的荒山之上有一個巨大的石殿,看起來這個大殿粗糙無比,在大殿周圍也聚集着不少的石屋,看來是一個部落。
部落之中隨意的丟棄着許多粗壯的異獸的枯骨,那些枯骨上還殘留在些許肉末,看來這些異獸是被人扒光了皮肉而不是自己自然死亡風化成爲枯骨的。
這些異獸,甚至是一些巨大妖獸的本體都是張越所知的一些在洪荒大地上以身軀健碩,並且族羣衆多的物種,雖說他們並不稀有卻也十分強大,遠不是現在的人族所能撼動的,因此不難揣測這是一個巫族的部落。
健壯的巫人們扛着獵物,就在石屋旁點燃着篝火,僅僅身穿皮袍遮掩羞處的他們圍着篝火豪邁的笑着,似乎沒有任何事能夠影響他們的心情。
張越看着這些巫人單純的笑容,卻忽然想起了後世地仙界那些巫人們之間的爾虞我詐,期間的逆差感讓張越有一種真正的恍如隔世之感。
在石屋中間的大殿自然是祖巫的居住之地,想來這就是那位徜徉時間長河之人吧!
張越看着大殿中,盤踞着一個人面蛇身,身如赤火的怪物,看來就是那時間祖巫燭九陰。
畫面一閃,未免讓他發現自己的探查,張越只是瞟了一眼便退出了對他的探視,要知道像燭九陰這種先天繼承了時間之力的祖巫,身體對時間的感知靈敏度是十分不凡的,張越不想託大,以免發生意外。
接着張越便又在時間長河裡搜尋起另一個時間使用者的訊息起來,想不起燭九陰,張越更加在乎的是這個未知者的消息。
連接過去,張越看到了在開天之初便從盤古的開天斧劃破空間和時間之時產生的一小捋紅色的精氣,這一縷精氣不入五行,脫離於世間萬物之外,可接混沌,端是奇妙。
無數年造化,終於化形而出了一個身着紅衣的道人。
張越瀏覽着這個紅色精氣化形後的一些經歷,總結出了一個驚人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