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越一大早就帶着花三出了花府,雖然之前給幕後之人出招,只等着他們一個失神疲於應付露出馬腳,但顯然也不是等在家裡守株待兔的時候,張越之所以出門還帶着花三是因爲他也要完成他答應鐵箏寒的協議,尋找失落的神劍曉寒劍。
這之前鐵箏寒已經跟張越描述過曉寒劍的形狀。
很難想象,曉寒劍一把絕世的名劍或者說是神劍,居然會是一把長僅二尺七寸的女式劍,銀白色的劍鞘和劍柄,上面還鑲嵌有幾顆頗爲璀璨的珠玉,嗯!一看就是很值錢的那種。
張越聽了之後很無語,這難道就是一代劍神用過的武器?也不能說是沒有特色但怎麼說呢?感覺就是有幾分怪異,哪怕那位寒宵劍神用的是一把生鏽的破劍或者乾脆就是一根燒火棍子也比一把女式的裝飾用劍來的令人融容易接受吧!
張越算是知道當年爲什麼沒有人搶走這把劍了,不是強盜太無能,實在是這個寒宵前輩太令人無語了!
顯然關於這把劍的形態鐵箏寒也頗有微詞,在形容的時候多少不經意的透露出些許惱怒和尷尬,毋庸置疑的是若不是這把劍裡面隱藏着寒宵破碎虛空的秘密,哪怕它是祖傳的寶劍,鐵箏寒噎會立刻拿着它將它丟到萬丈懸崖下去。
事實上這把劍很可能現在正在那個當鋪裡躺着,它看着實在是值不少錢。
張越帶着花三就這樣跑遍了整個玉京城大一點的當鋪,至於那些埋藏在溝角里的地方,嗯!太多了也着實不好找啊!
“張公子!我們要找的那把劍到底是什麼來路啊!”花三跟着張越跑了不少的路,實在是累的慌,終於還是舔着舌頭問道。
張越又何嘗不累?失去了武功,體力大減,跑了接近一天,也是腰痠腿麻。
只是答應別人的事情就得盡心盡力的辦好,這是張越爲人處世的一貫原則,橫了累的跟死狗一樣的花三,張越終於大發慈悲的對花三說:“找一下,這附近哪裡有茶館、酒樓什麼的,我們去坐一會!”
花三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這一句話,連忙道:“張公子不用找,我們花家的酒館有一家就在前面!”
“如此甚好!甚好!”張越這馬上活過來的花三很是驚異的點點頭,這個花三還真是個滑頭啊!
找了個臨窗的地方坐下,叫上一壺茶和幾碟小菜和果品,張越立馬大快朵頤起來,哪還有先前的矜持。
看着拘束的站在一旁滿眼渴望的花三,張越笑道:“看着做什麼?坐下吃!坐下!坐下!”
見張越發話,花三哪裡還有不應的道理,立馬找個凳子坐在了張越一邊,就這麼一口茶一口菜的灌起來,也難爲他跟着張越跑了一整天,一口飯都沒有吃上。
茶足飯飽之後,花三陪着張越就這麼坐在飯桌旁,看着往來的人羣,無聊的發呆。
終於花三忍不住朝張越說道:“張公子我不知道你要找的是什麼劍,但如果東西來路不明的話一般的當鋪是不會要的!”
一句話卻點醒了張越,對啊!自己一直就只是在一些大型點的當鋪找,那種當鋪即使經營一些來路不明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明目張膽的拿出來兜售呢?何況自己將劍說的那麼詳細,不正像一個找尋失物的失主嗎?那些當鋪的老闆怕麻煩,即使有野會說沒有的!
自己也真傻正是的!
“說的不錯!花三走!我們回府!明天再來!”張越衝着花三道。
花三哭喪着臉嘟啷道:“明天還來啊!這不是要命嗎?”
一夜無語。
第二天張越帶着花三再次出門了,但這次張越和花三的裝扮卻改變了一番。
但見張越穿着一身大紅色的滾金袍子,手裡搖着一把白玉骨子的摺扇,再在衣服底下塞上一些棉絮合成一個小肚皮配上張越那內傷未愈的臉色,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偏偏腰裡彆着的卻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劍,但這劍偏偏還是女式用的細短劍。
至於花三就更簡單了,一身小青皮一副狗腿子模樣,走到哪都不停得拍着張越的馬屁,哪怕上張越上街踩死了幾隻螞蟻都能被他說成是天大的善舉,什麼幫助這些螞蟻早日投胎昇天啊!被張越的腳踩過下輩子一定投胎做人啊什麼的!
一路上出盡洋相,只是想告訴別人一個事實!我是一頭又囂張、又跋扈、卻偏偏有錢、又蠢的大肥羊!
同樣一條路,張越帶着花三就這麼在各個當鋪裡竄來竄去,花些大價錢,盡買些不中用的,也不怎麼值錢的破玩意,於是短時間內有羊來了的消息在各大當鋪店裡傳開來,各家都將積存的貨物搬了出來,就等着肥羊上門。
“張公子,我們這樣真的有效嗎?”花三壓低了聲音對張越道。
張越啪的一聲打開白玉摺扇道:“你好好看着吧!如果劍真的在當鋪,就一定會有人主動把它送到我的面前!”說完張越率先帶頭走進了一家名爲“豐原典當”的當鋪。
店內老闆夥計早已一應排開,正等着張越上門呢!
“費公子好!”張越剛剛一跨入店門,夥計們就都齊聲朝張越喊道。
“好好好!都好!小三!”張越邊應道,邊從花三懷裡掏出一大把的銀票,遞給那些接待招呼的夥計,每張都是十兩一張的票子,當真讓花三心疼的要死。
一個圓滾滾的身軀刷的一下就出現在張越面前叫道:“難怪我家門口的喜鵲要叫的,原來是費楊費公子駕到啊!快請坐!請坐!小的上好茶!把老爺我收藏戴家的雨前龍井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