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生變

寧浚的馬溫順膽小,被這麼一嚇再也不敢上前一步。寧浚無奈,只好讓人給他換了一匹馬。

“離一個時辰結束不到半刻了。”明瑛郡主騎馬上前,說道:“還要比嗎?”

“當然比到最後一刻。”顧明朗揮了揮手,“大家散開,繼續繼續。”

頓時馬蹄聲再次響起,踏起煙塵滾滾,不知是誰先發現了一隻白狐,引得衆人紛紛圍攻上去。

明瑛郡主興高采烈地大喊一聲:“這隻白狐是我的!我要用它的皮毛做一條披帛!”她一邊策馬,一邊揮手,“小花!上,將它攔下!”

她肩膀上的猞猁立刻威猛無比的跳下了馬,兇悍無比地撲向那隻白狐,將原本逃竄的白狐逼了回來,慌亂之中,那隻白狐被十人團團圍住。

“好漂亮的白狐!”木梓衿驚歎不已,只覺得那隻白狐的皮毛如月光一般皎皎潔淨,雪白光滑,沒有半分雜質。

“果然好,”顧明朗立刻拉弓搭箭,“紅線,我射了來,送你如何?”

木梓衿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擡頭看了看對面的顧明朗,又看了看在衆人包圍之中瑟瑟發抖的白狐。

圍獵,果然是圍起來打獵。此時的陣仗,真的再形象不過。

寧無憂輕輕一笑,也拉弓搭箭,“正好本王也覺得不錯,冬天本王怕冷,拿了它的皮毛做護手也好。”當即,有心得到白狐皮的人都拉弓搭箭,紛紛朝向被圍在中央的白狐狸。

“王爺和顧將軍出手,那我肯定是沒戲了,還是算了吧。”明瑛郡主原本已經搭箭在弦,此時卻十分大度地收了手。

一時間,寧無憂與顧明朗同時將箭對準白狐,兩人相向而對,劍拔弩張。

“嗡!”一聲如裂帛般的巨響,兩人同時射出利箭!卻突然聽聞一聲馬的嘶鳴,顧明朗的馬突然慘叫一聲,發瘋一般躥跳了起來,而在馬上的顧明朗,射出的箭陡然一偏!竟筆直地向着寧無憂射去!

“王爺小心!”衆人驚駭失聲大喊!

寧無憂剛剛射出利箭,兔起鶻落之間,來不及收手,更來不及調轉馬頭,眨眼之間,顧明朗射出的利劍直逼而來,他飛快一躍,身體猛然從馬背上倒下,單腿勾住馬鐙,全身如燕一般懸掛在了馬腹之中,一個蹬裡藏身,電光火石之間,傾身而下!

“五哥!”

“王爺!”

“王爺……”

衆人驚亂倉皇地下馬,朝着寧無憂跑過來,場面一時混亂不堪!顧明朗的馬重重摔倒在地,轟然一聲。顧明朗及時翻身下馬,顧不得那匹馬依舊疼痛的倒在地上嘶鳴,立刻躍身到寧無憂身邊看他的情況。

寧無憂的馬不愧是百裡挑一的良駒,就算是遇到這樣緊急的情況,也依舊不動如山。寧無憂懸掛在馬腹之內,避開利箭不過眨眼之間,又躍身而出,穩穩站立在地。

木梓衿立刻走過去,卻見他衣袖之上一片殷紅,刺眼的血色在如雪般的衣袖之上快速渲染,觸目驚心!

顧明朗射出的箭,臂力千鈞,雷霆之勢,在那樣猝不及防又突然的情況之下能避開要害已經是萬幸,卻不想依舊傷到了左臂。

“王爺!”木梓衿心頭一顫,上前去查看他的傷勢。

他目光平緩溫柔,對她搖搖頭,寧濤在旁邊厲聲喊道:“叫軍醫!停止圍獵,立刻回帳篷。”

“不用驚慌,我的傷沒事。”寧無憂輕聲說道。

慌亂之中,顧明朗立刻帶着人回到帳篷,吩咐人圍住獵場,目光冰冷,擔憂不已地看着寧無憂。

軍醫檢查了寧無憂的手臂,利劍擦過,一道深深地傷口如溝壑般劃過,血流不止。

“好險,若是五哥不避開,那支箭射中的就是五哥的胸膛!”寧浚咬牙切齒,豁然轉頭瞪着顧明朗,“顧將軍,你是故意的!”

“楚王殿下受傷,在下有不可逃避的責任!”顧明朗沉肅着一張臉,歉疚又茫然地看着寧無憂。

“不過是小傷而已。”寧無憂面不改色,依舊氣定神閒,不過看着顧明朗輕聲一笑,“況且,馬突然受驚也是意外,顧將軍不必自責。”

“怎麼誰的馬都好好的,你的馬就要受驚?”寧浚臉色不虞,看向顧明朗的眼神充滿懷疑和敵意,“況且,這獵場之上的馬,都是百裡挑一的駿馬,都是受過訓練的,就算遇到危機情況,也不會又這樣打的失誤……”

顧明朗眉頭緊蹙,咬牙隱忍,“賢王殿下所爲何意?”

寧浚冷哼一聲,怒然偏頭不去看他。

“馬出了意外誰也沒有料想到,好在王爺的傷不是很重,我看,今天的比賽就算了吧。”明瑛郡主看了看寧無憂的傷勢,輕聲說道。

“嗯。”寧無憂點點頭,“讓人再將獵場檢查一遍,尤其是那批馬,若是到了皇上和西域使臣圍獵那日還出現這樣的情況,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王爺所言極是。”顧明朗點頭,“我定當負荊請罪,不會再讓獵場出現這樣的情況。”

衆人圍着寧無憂包紮傷口的同時,御林軍將士已經將獵場上的馬牽回了馬棚之中,也將兩對圍獵的結果報了上來。木梓衿所在的隊在寧無憂加入之後後來居上,險險贏了顧明朗。

木梓衿看了看趙知良,又看了看顧明朗,輕聲地說道:“顧將軍,那趙大哥……”

顧明朗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趙知良,微微的點頭。

木梓衿心頭鬆了一口氣,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將軍,”帳篷之外有將士來報,“將軍剛纔所騎的馬出了狀況,按理應當換掉。”

顧明朗點點頭,“那就去馬坊換一匹馬吧。”

“是。”那御林軍將士立刻帶着那匹馬離開。

寧無憂微微眯了眯眼,站起身來,看了看天色,說道:“天色不早了,本王還有許多要事要處理,便先回府了。”

顧明朗立刻讓人將寧無憂等人送出皇家獵場。

此時日漸黃昏,密林之中御林軍點燃了幾處篝火。幾人去馬棚取了自己的馬,剛要翻身上馬打算離開,卻見一個馬奴牽着顧明朗所騎的黑馬離開。

木梓衿微微蹙眉,策馬上前,對他說道:“這位大伯,你是要將這匹馬牽到馬坊去換掉嗎?”

馬奴見木梓衿身後跟着寧無憂等人,態度恭敬不已,小心翼翼的說道:“正是,這匹馬在獵場上出了狀況,已經不能再用。”他摸了摸馬頭,嘆口氣,“這樣的馬,換回去,也不能再被人看中了,不過就是被宰殺,送進廚房,讓人給吃了。”

木梓衿輕笑,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雖然這匹馬害得王爺受了傷,但是我倒是很喜歡它,它剛纔和顧將軍一起飛奔時十分的威風,反正它被換回去是個死,不如,我向你買了這匹馬如何?”

馬奴雙眼一亮,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真的?”

“真的,”木梓衿低頭看着他,“你開個價吧。”

“這匹馬犯了錯,能遇到姑娘已經是它的幸運,我……我給個半價吧。”馬奴說道。

木梓衿付了錢,牽過那匹馬的繮繩,帶着它走了幾圈。

“怎麼?”寧無憂深切的看着她,“你懷疑這馬有問題?”

“目前我看不出來,但是,找個會看馬的人看看總是沒問題。”她說道。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山光瀲灩之中,深切的眸之中,似映着她的身影。他點點頭,“好。”

山林之中微風輕拂,營帳內外燈火搖曳,木梓衿藉着燈光將這匹黑色的馬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只發現它的右後腿膝蓋之處有一大片傷痕,估計是跪倒在地時撞擦出的傷口,連皮毛都磨掉一大片。

她看向一旁垂首站立的馬奴,若有所思,“這匹馬在被選來獵場之前,沒有任何問題嗎?”

“沒有沒有!”馬奴狠狠地搖頭,“我敢保證,這匹馬絕對不會有問題,沒病沒傷,是一匹好馬。”

木梓衿跳下馬來,再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將馬的四踢擡起來一一的檢查,並沒有發現馬蹄上釘的鐵掌有什麼問題。那麼,這匹馬突然跌倒,真的只是意外?

若是有人故意讓這匹馬跌倒,故意讓顧明朗將箭射偏,那到底是用的什麼方法?

寧無憂策馬過來,低頭看着她,“有什麼發現?”

她搖頭,翻身上了小紅馬,與他對視,“若是有人故意設計想讓你受傷,或者,想借顧將軍的手殺了你,那麼是如何辦到的?又爲什麼要殺你?”

寧無憂淡然冷冷一笑,“殺了本王有很多種理由。我的仇家,遍佈天下,若是要一一找出來,怕是永遠都找不完。”

木梓衿努力回憶着進入獵場前的一切,說道:“若是有人在事前就對這匹馬動了手腳,那麼,他是如何得知顧將軍會選這匹馬的?又或者,無論誰選了哪匹馬,背後的人都有辦法讓馬上比賽的人射偏箭。其二,若是在比賽之中對馬動手腳,更不可能。因爲顧將軍一直騎着馬,根本就沒有機會對馬下手,而且,顧將軍一直騎着這匹馬,都沒有問題,這匹馬矯健如龍,更不會突然莫名其妙地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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