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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煙回到雲府時天已大黑,遠處雲府的燈籠在夜色下,慕含煙擦了擦額上的熱汗,才繼續向前走。
從外面走回來,她已經累得全癱了,現在見到遙遙在望的府門,她感動得熱淚盈眶,總算走回來了啊。
來到府門前,她剛擡手要去扣銅鈴,大門卻從內被人拉開來,她的手也只得僵在半空,擡眸望去,只見雲:桀焦急的臉近在眼前,她心一悸,快速向後退了兩步。
雲桀早早的便回到府裡,左等右等都沒等到慕含煙歸來,他心想一定出了事了,剛要向外走去,便聽到幾聲異樣的蟲嗚聲,他連忙向蟲嗚聲發出的地方奔去,在樹林中他見到一直守護在慕含煙左右的下屬,瞧他們灰敗的臉色,他就有了不祥的預感。
果然!
聽了下屬的回報,他一刻都坐不住,雖然他們說那幾人並沒帶走慕含煙,但是他清楚,慕含煙今日在大街上一定是被人認出來了,否則怎麼會有人要捉她,而慕含煙離奇消失在雅間的事也太詭異,讓他不得不立即行動去找她。
可就在他焦急之際,慕含煙卻又神奇的出現在府門前,雖然衣衫髒亂,但是卻沒受到絲毫傷害,他一顆懸着的心總算落了下來,而落下來的同時,怒火又熊熊燃燒起來。
“你跑哪裡去了?當真以爲府裡沒人管你了?”雲:桀一把揪過她,扯着她進了府徑直向瀚錦院走去。
慕含煙狼狽地被他扯着向前走,幾次想解釋,都被雲:桀怒聲喝止了。她癟癟嘴,只得心不甘情不願跑着他的腳步向前走。
好不容易看到瀚錦院地院門遙遙在即,中途卻殺出個程咬金出來。
雲:然醉醺醺地自一棵大樹背後轉了出來。瞧雲:桀怒氣衝衝地扯着慕含煙向前走。他急忙過去攔下他們。“大哥。你在幹什麼?”
雲桀本已怒火滔天。現在看云然出來擋路。他更是氣紅了眼。越氣越冷。他瞥了一眼慕含煙。冷聲道:“:然。我還想問你在幹什麼。”
慕含煙怎麼也沒料到事情會急轉成現在這般光景。她試圖開口。“……”
“閉嘴。”兩個鴨霸男很有默契地衝她吼道。慕含煙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上嘴。委屈地瞧着兩人顛峰對決。
雲:然原本清潤地面容已被酒意醺紅。永遠淡然地雙眸中漾着不顧一切地血紅。他憤慨地瞪着雲:桀。
而云:桀同樣瞪着他。只是臉色驟冷。眼中有冰層逐漸凝固。他冷聲道:“讓開。”
云然同樣固執,不避不閃的迎着他寒如冰的眼眸,自牙縫裡迸出兩個字來,“不讓。”
雲桀臉色更沉了,就連被他握着手腕的慕含煙都能感覺到自他身上傳來的冷意,她猛得打了個寒噤,看兩兄弟對峙,她突然就有了勇氣,努力一揮手甩掉雲:桀地鉗制,“你們要在這裡大眼瞪小眼自管瞪好了,幹嘛拖上我啊。”說完她飛也似的溜進了瀚錦院,獨留院外兩兄弟面面相覷。
好半天雲:桀纔回過神來,他目光犀利似箭的射向雲:然,“:然,我希望以後你別再介入我的家務事,含煙自此以爲是你的大嫂,永遠都只是你地大嫂,懂嗎?”說完便不再看雲:然一眼,徑直跨入院子,行到院子裡,他還憤怒的將院門踢上,然後才進了屋。
雲:然被酒意醺過的眼神迷濛而絕望,他望着緊閉地院門,心中劃過尖銳的痛楚,有多少個夜裡,他獨自徘徊在這裡不敢向前走一步,哪怕是聽到她地聲音心裡都痛得難受,今夜,在酒精的驅使下,他纔敢再次來到這裡,只想這樣遙遙望她一眼,或是聽她說幾句話也好,可是卻看到她被大哥強制拽着回來。
煙兒在他心中一向從容優雅,何時這般狼狽過,趁着酒意,他跳出來想替她說話,卻沒想到她早已不希罕他爲她說任何話了,聽她留下那麼一句話就走,自始至終都未正眼瞧過他,他地心就像被人硬生生的劃過般,劇痛難忍,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天上烏雲密佈,似乎下一刻就會下起傾盆大雨來,雲:然痛苦的蹲在地上,胃一陣陣抽緊,直至強烈的痛楚漫延至全身,他的眼漸起迷霧,似要與這黑沉的夜融爲一色。
院內,凝霜瞧慕含煙一身狼狽的回來,衣襟也凌亂的似剛跟人打了一架,她驚聲道:“小姐,這是怎麼回事?你出去一趟怎麼搞成這樣了?”
慕含煙還來不及回,身後急促的腳步聲和着命令一起傳來,“凝霜,你先出去,我跟你家小姐有幾句話要說。”
凝霜被雲:桀威嚴的話給震懾住了,僵了半晌才移動腳步向外走去,經過全身繃緊的雲:桀身邊,她只覺得都要被凍成冰塊了,呃,姑爺受什麼刺激了?
臨關門前,她以眼神詢問慕含煙,而慕含煙卻使着眼色要她留下來,她哪裡敢,只得投去一抹“小姐,你自求多福”的眼神,匆匆合上了門。
慕含煙求救無望,只得向置
去,一身的灰塵穿在身上極不舒服,還有就是背後本就不是她能承受得住的,還是早閃早妙,省得自己成了炮灰。
可是想法永遠比實際行動慢,慕含煙剛有了這樣的想法,雲:桀已傾身過來抓住她,不分青紅皁白的以吻封口。
灼熱的呼吸噴吐在她的臉上,讓她整個神經都酥軟起來,一股麻癢自腳底竄向脊背,瞬間將她的理智全部驅散掉。
雲:桀在她脣上拼命蹂躪,只爲讓她感受到他久等不到她歸來地急切,剛纔在他腦海裡閃過許多種想法,有她被人凌辱的,也有橫屍街頭地,更有綁架的,反正他腦海裡能想到的死法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讓他脊背升寒,讓他坐立難安。
聽了下屬的回報,他更加難以心安,第一次他產生了恐懼,怕她再也回不到他身邊,當年他第一次殺人,敵人地鮮血染滿雙手及全身,他都未恐懼過,可是那時想到她血淋淋的模樣,他害怕得全身都痙攣,他怕她不能再對着他笑,他怕她不能再對着他惱,他還怕今後的人生中從此少了她。
幾乎是那一刻,他明白了,早在當初她鎮定的要求自己幫着她欺騙然時,他就日爲她心動,誠然她很天真很傻,但是他卻毫無理由地爲她心折了。
或許愛一個人沒有理由,僅僅是那一瞬間便做下了決定,也或許是他的心孤寂太久,久到強烈渴望有一人能像她對然那般深情,他怎麼也沒想到他渴望的那人是她,原來是她。
有這樣的認知,他沒有惶恐不安,只有滿腔的欣喜,從此後,他不會放開她的手,再累再苦亦不放手。
淺吻漸漸演變成深吻,如狂風暴雨般傾刻間席捲兩人,慕含煙來不及喘氣,脣舌已被他強勢地佔有,激吻片刻之後,雲:桀才稍稍推離她,兩人互瞪着對方急促的喘息着。
慕含煙按壓住急速奔騰的胸口,心跳已然失速,她眼中升起一道氤氳之氣,望着雲桀的眼神亮若子夜星辰,灼灼的滾燙着雲桀早已爲她發狂地心。
“含煙,你若再這樣看着我,我會以爲你在勾引我。”雲桀輕喘了一下,以調笑的方式驅散曖昧的氣氛。
慕含煙聞言急忙調轉目光看向別處,半晌纔不自在地道:“:桀,你剛纔在氣什麼?”
話出口,她眼角餘光瞥見雲:桀驟然變色的臉時,她不由得暗暗呻吟:笨死了,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可是懊悔也來不及了,因爲雲桀已抓住她,向一旁地桌子邊走去,將她按坐在木凳上,大有審訊之勢。
雲:桀眼神嚴厲的瞪着慕含煙,冷聲道:“說吧,你後來去了哪裡?”
慕含煙思緒飛快跳轉,要是說自己被人莫明追殺,雲:桀肯定更加生氣,那麼只好揀點無關緊要地“哦,我就是隨便逛逛,然後餓了去吃了點東西,怎麼,你以爲我跟誰私奔了?”
慕含煙儘量想將氣氛弄得活躍一點,可是話一說完,她瞄到雲:桀的眸光更沉時,她懊悔的想拍掉自己的頭:今晚怎麼總是說錯話,剛纔然出現在瀚錦院外,本來就在雲:桀怒火中燒上再潑了盆油,而自己現在不想着怎樣滅火,還再三的火上澆油,是嫌活得不耐煩了啊。
雲:桀明顯怔了一下,先前他卻從沒思考過她有可能跟人私奔這個可能性,只是着急她的安全,現在經她一提,他又想起:然不顧一切的神情,他充滿熱情的心一下子冷到極點,斜睨了慕含煙一臉懊惱的模樣,他的心情又漸漸好轉,至少她還知道懂得體貼自己。
“你確定你只是隨便逛逛?”雲:桀一個字都不信,他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遍,雖然不知道慕含煙爲何明明待在雅間內,卻突然失去蹤影,然後又神奇的出現在雲府門前,但是這之中發生的事他必須一字不露的從慕含煙的嘴裡聽到,否則他難以安心。
慕含煙被他的眼神看得極爲不自在,避了又避,仍是避不開,最後只得妥協,“我本來是約二哥去梨園小築相見的,但是沒想到會遇到有人追殺我,真是莫名其妙了,我又沒幹什麼壞事,幹嘛追殺我,然後那些人衝進來發現只有我一個弱女子,便又退了出去,至於這身灰塵,是我回來時不小心絆倒了,其實真沒發生什麼事,你別擔心。”慕含煙說完還怕他不相信,又重重的說了沒發生什麼事才罷。
雲:桀又信她的話纔怪,但是瞧她遮遮掩掩的,想必其中也經歷了許多驚險之事,他不忍再爲難她,於是特赦她可以去梳洗換衣服了。
慕含煙還以爲雲:桀終於善心大發,知道她現在渾身不舒服,所以放她走了,孰不知雲:桀是在盤算着怎麼從她嘴裡行到真實可靠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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