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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被麥冬的話氣得頭頂直冒煙,她指着麥冬半晌說
“凝霜,我看大少奶奶如此心狠,爲達目的連自己的骨肉都能狠心下手,你不如早早爲自己打算一下,你長得這麼漂亮,去侍候一個蛇蠍心腸的主子實在太浪費了。**”麥冬說完扭腰走了。
凝霜氣得在原地直跺腳,惱恨自己剛纔怎麼不衝上去撕爛她的嘴。
慕含煙靜靜的倚靠在牀上,手輕輕的撫摸着平坦的腹部,孩子?這裡曾經有過一條小生命,而她竟然不知,更加無知的失去了它,她自責於當初曾有過不想要它的念頭,更自責她連爲人母的自覺都不知。
所以書房外,她徘徊不敢上前,不是真怕他的冷言冷語冷麪,而是怕自己會當場崩潰,有了孩子又失去孩子,這樣的事她竟然是自別人嘴裡知道的。
撫着腹部的手漸的揪緊,她無法原諒自己,又怎能乞求他會原諒她?
緊閉雙眼,淚順着臉頰滑,再怎樣的噬心之痛也沒這樣的事實來得尖銳,爲什麼她會這樣無知,爲什麼她會這樣輕易的相信了於大夫的話,爲什麼會喝下那碗藥?
門口響~的聲音,慕含煙擡頭望去,院門處一位身着水紅嫁衣的女子被扶進了門,她的心頓時如刀絞般的痛,他還是納了妾,今天早上他還答應她絕不納妾,可一天未到樣的約定就隨風而逝了。
而她卻連怨恨他都不,慕含煙光腳下地,無聲的來到窗邊,看着籮蘭被人扶着進了側屋,她在人羣裡搜尋着那抹高大的身影,可是沒有,她失望的低下頭來,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滑落在地,她轉身就要向牀邊走去,突然被一股力量帶向一邊下意識的失聲大叫接着她就落入一副溫暖的胸膛裡。
慕煙怔然,鼻息間傳來熟悉的薄荷香味,她鼻間一酸,眼淚洶涌起來,她啞聲道:“|:桀……”
雲桀高大地身影略微顫動了一了半晌才指責道:“爲什麼不進書房裡來跟我解釋?”
慕含煙聞言淚流得更兇。她了吸鼻子道:“我…對不起。”對不起沒保護好他們地孩子不起她沒有勇氣走進去乞求他地原諒。
雲|:桀下巴擱在她頭頂。低低嘆息了一聲。“傻瓜。爲什麼對我這樣沒有信心。我們是夫妻不是嗎?有誤會就要說清楚。爲什麼要悶頭悶腦地一個人承受?”
聽着他溫柔地聲音慕含煙心裡地罪惡感越來越強烈了。他爲什麼要對她這麼好明知道她殺死了他們地孩子。他對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好“桀。你打我罵我吧可是就是別對我溫柔。我會受不了地。”因爲這樣地你。會讓我無法控制地愛上你。可是我不能……
“爲什麼?爲什麼要打你罵你。失去孩子你不是比我更傷心嗎?”雲桀淡淡地道。聲音裡沒有怨懟。更沒有責怪。含煙會失去孩子也有他地責任。是他太大意了。以爲雲家地環境沒有那麼兇險。
“嗚……”比起他這樣地溫柔。她寧願他打她。然後兇恨地說一世都別再相見。這樣她就會輕鬆些。就會不像現在這樣自責難過。
雲|:桀摟着她,溫柔的勸哄,但眼中的寒意更甚,這件事被翻出來絕不是巧合,而且幕後指使一定早就在佈局,把雲家的一切都算計得精確無比,在這樣強大的敵人面前,他與含煙都不能輕忽。“含煙,別哭了,再哭下去就會變醜哦。”
以前最不齒這樣哄勸人,可現在做起來卻得心應手,他輕輕吻着她的頭,失去這個孩子讓她如此痛不欲絕,如果是這樣,那麼……“含煙,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雲|:桀將慕含煙帶到牀邊坐下,然後點燃屋裡的燈燭,藉着燈光看清慕含煙哭花的臉,他心中憐愛之意更強,他伸出手替她擦拭着滿臉的淚痕,輕柔的動作、疼惜的眼神又讓慕含煙心酸,淚再次無聲無息的落下,能得此一夫,她何德何能?
雲|:桀嘆息不止,“怎麼了,要學孟姜女哭倒長城麼?快別哭了,再哭我都得洇水了。”雲桀誇張的做着洇水的動作。
慕含煙瞧他那麼高的個子做着如此滑稽的動作,“撲哧”笑出了聲,雲|:桀瞧逗笑了她,才重新坐回牀邊將她摟進懷裡,輕聲道:“含煙,其實……”猶豫了一下,他接着道:“其實你根本就沒有懷上孩子。”
“什麼?”慕含煙驚得自他懷裡擡起頭來,看雲|:桀一臉認真的神情,她搖頭道:“不可能,那藥單,還有於大夫……”慕含煙急得語無倫次,怎麼可能,怎麼會生這種事?
“那些都是假的,於大夫受人指使誣陷你,所以別再難過了,如果實在想要一個孩子,那麼我們現在就要?”雲|:桀說到後面突然不正經起來,生怕慕含煙再追問細節,話
止,說多錯多。
慕含煙羞紅了臉,輕捶他的肩,“討厭,|:桀,你說的是真的嗎,那些都是於大夫陷害我的?那麼幕後指使是誰?我跟他無怨無仇,爲什麼要害我?”
雲|:桀無奈,就知道她會問,“於大夫交待了這些就自盡了,所以無人知道是誰指使的,但是今後你在雲家要千萬小心,別再大意被人陷害了,奶奶那邊我會去說說的,你別太擔心,今天你的心情起起浮浮的,你一定也折騰得夠嗆,早些睡,明天才有精力去面對明天的事。”
慕含煙點點頭,乖乖的躺下,見雲|:桀寬衣,她驚聲問道:“你…你幹嘛?”
“睡覺啊。”雲桀回了慕含煙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匆匆脫了衣服躺在她身側長手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有她在懷裡,他的心都是圓滿的。
慕含煙推推他,“是奶奶給你納了妾,你不出現……”話被脣上溫熱的觸感所斷,慕含煙再不敢說話,擡睫望着燈光陰影下那張俊逸的臉,她臉上燒紅一片,他們接過很多次吻,可沒有哪一次像這樣脣與脣緊緊相貼只是簡單的相貼,她的心就被快樂溢滿。
成功的讓慕含煙閉上嘴,還是捨不得離開她,就這樣緊密相貼呼吸相纏吧,微閉上眼睛他腦海深處淡淡閃過一句話:對不起,未出世的寶寶爹是不想讓你孃親太過難過,所以……
側屋中,蘿蘭着手帕等待着,已經過了三更,大少仍沒出現在她房中,她知道今夜乃至以後的每一夜他都不會出現仍期待着他真是那個風流的大少,會心甘情願的來到她房裡。
但現實往往與想象有大的差距枯坐着等待,執拗的等待到東方泛起晨曦,直到院中已有丫頭們行走的腳步聲還是沒有出現,漸漸的她絕望了,屈辱的淚水大滴大滴的滾落濺在水紅色的羅裙上,論姿色,她比慕含煙漂亮,論身段,她比慕含煙豐滿,論才智,她也比慕含煙聰明,可是爲什麼,大少寧願守着一個心狠手辣的慕含煙也不願意來碰她,今日她出了門,院子裡的人又會在她背後怎麼說她,府裡的人又會怎麼議論她?
“蘭娘,你起身了嗎?”門外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蘿蘭連忙拿起手絹拭去滿臉的淚水,輕聲應道:“嗯。”
門外的人推門而入,在見到牀上整齊齊的她微愕,在看到籮蘭不豫的神色她慌忙垂下目光,“蘭姨,老夫人吩咐了,說你起身了就去給大少奶奶敬茶。”
籮蘭用力絞了一下手絹,漫道:“我知道了。”那丫頭再瞧了她一眼,然後道:“請姨娘梳洗吧。
”
“麥冬,你不是大少***大丫頭麼,今兒怎麼是你來服侍我?”籮蘭邊梳洗邊隨口道,看麥冬眼中的神色,她可以料定麥冬絕不是受慕含煙的命來服侍她的。
“蘭姨娘,您現在是瀚錦院裡的半個主子,奴婢當然要盡心侍候了。”麥冬卑微的道,大少***失勢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現在巴結好這位新主子纔是正理,說不定有一天她也能當上姨娘,可是……,偷眼瞧了瞧整齊的牀鋪,她心裡又一陣不安,大少昨夜壓根就沒來過,是不是……
“呵呵,麥冬,我記得之前你可不是這副卑微的模樣,怎麼?大少奶奶才失勢,你就急着另尋新主了?”蘿蘭撫着蔥指上的指套,明明說得漫不經心,卻讓麥冬聽出她語氣中的嘲諷。
麥冬心升不豫,趁蘿蘭注意着指套的功夫狠狠瞪了她兩眼,然後謙遜的道:“姨娘這是什麼話?奴婢做事只要盡到本分就夠了,又何來這些小彎小繞的心思,再說大少奶奶未必會失勢,依我看,大少可喜歡大少奶奶呢,等這事一揭過,大少不照樣回到大少奶奶身邊的,所以姨娘要有功夫教訓奴婢,不如想想怎麼攏住大少的心纔是正理,姨娘,您說呢?”麥冬此話表面上似乎在關心蘿蘭,實際上卻在說她怎麼樣也比不過慕含煙。
“誰說不是呢?”蘿蘭並未動怒,她笑着望向麥冬,瞧她低眉順目的乖順樣,才接着道:“自古男兒皆風流,大少更甚,所以一個大少奶奶怎麼可能會得到大少的全副心神,等大少厭倦了大少奶奶,我這裡還不是他常來的地兒,麥冬,算你慧眼視人,跟着我我絕不會虧待你的。”
“那奴婢就多謝姨娘了。”麥冬連忙道謝,蘿蘭轉過身子去,對着銅鏡冷笑:等着吧,叫你們看不起我,總有一天,我要讓大少獨寵我一人。
正在她信誓旦旦時,眼前卻出現一幕幾欲令她崩潰的畫面,她瞳孔緊縮的望着沐浴在朝陽下的一雙璧人,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會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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