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一身白衣,飄逸不凡,他見慕含煙久久沒接過閃過狡黠,他假咳了一聲,“咳咳咳,雖然大家都說我長得很俊,但也不至於讓人看着移不開視線吧。 ”
好冷!慕含煙被他自戀的語氣驚得回了神,只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抖落了一地,她接過他手中的手絹,隨意擦了擦滿臉的淚水。
白衣公子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了,他嚮慕含煙身後掃了一眼,“姑娘怎會在這裡?又是因何事傷心落淚?”
慕含煙擦淚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放下來徑直向樓下走去,白衣公子俊臉微訕,也不再追問,跟着她轉下樓梯。
來到大堂,管事連忙過來,“大少奶奶這就要回去了嗎,那小的差人去叫車伕……”
慕含煙頓住腳,回頭望着那管事,輕聲道:“不用了,今天天氣好,我想逛逛再回去。”
管事垂手做了一揖從善流,慕含煙轉身向門外走去。
白衣公子略:閃神,大少奶奶?難道她已嫁人了?她的夫婿是那天在大街上救她的男子?擡頭望着她落寞的背影,他還是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慕含煙沿着街道隨意的走着,腦中一再出現雲|:然痛苦的神色,終於結束了嗎?終於結束了,即使痛苦難過,他們也該直面各自的人生了。
慕含煙失神的走着,沒有發現自己走到道路正中了,更沒有發現遠處急馳來一匹高大黑馬,馬上之人彷彿遇到什麼急事,看見路中央的她也沒有放慢速度。
白衣公子跟在她身後。瞧那匹馬漸。慕含煙還沒有閃躲地意思。他暗罵了句“該死地”便飛身掠過去馬蹄將要踢中她時將她向旁邊一帶。巨大地衝力讓兩人紛紛跌倒在地。
黑馬上地人朝他倆看了眼。一步未停地急速消失在拐彎處。白衣公子跳起來追了幾步。最後只得眼睜睜地看着那人消失。
回頭見慕含煙自地上坐起來。臉色蒼白。他三步並作兩步回頭來下身來怒斥。“你到底長沒長眼睛。不知道剛纔有多危險嗎?”
慕含煙怔怔地望着他知道是剛纔被撞傻了還是嚇呆了。總之面無表情。白衣公子見狀尚有滿腔地怒氣也無處可發了。他惡狠狠地瞪着她。好半晌他才挫敗地移開視線。
“傷到哪裡沒有?”
慕含煙木愣地盯着白衣公子閉合地嘴。耳畔嗡嗡作響“那個……”
下一瞬她被人向後扯,跌進了一副溫暖的懷抱裡,慕含煙下意識掙扎,耳邊卻傳來熟悉的男聲,“別動。”
慕含煙驚得擡起頭來望着他,眼前出現的是那張熟悉的俊臉這個時候見到熟悉的人,她激動的心潮翻涌嘴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雲|:桀冷眼睨着眼前的白衣公子白衣耀眼,更耀眼的是他雍容華貴的氣質慕含煙瞧兩人間劍拔弩張的氣勢,連忙道:“|:桀,這位就是景公子。”
說完她驀然想起什麼似的,連忙住嘴,上次她打死也沒說自己在外遇襲的事,若雲桀問起自己怎麼認識他的,她又該從何回答?
好在雲|:桀根本就沒打算問她,只是微挑了挑眉,“景公子,多謝你兩次出手救了拙荊。”
慕含煙聞言吃驚的張大嘴,雲|:桀見狀,伸手將她的嘴和上,臉上的笑意假了許多。
景公子眼含笑意,“好說好說,令夫人容貌非凡,惹得宵小覬覦也是在所難免,公子今後可要多加防範,可別再讓夫人獨自出行了。”
雲|:桀垂眸掃了一眼慕含煙,然後拱手道:“公子救命之恩在下不敢言謝,回去便備上薄禮送到公子府上,還請問公子貴府何處?”
景公子搖開扇子,悠閒的道:“不避了,相逢自是有緣,既然令夫人沒事了,那我便告辭了。”說完嚮慕含煙投去深深的一瞥,然後轉身瀟灑走人。
雲|:桀不知不覺得向前走了兩步,瞧他很快消失在眼前,他神色越加複雜,此人身份定不簡單,只是他接近含煙是爲什麼?真是巧合還是別有所圖?
慕含煙怔怔的看着來無影去無蹤的景公子,眼底浮現惑,這位景公子身份太過神秘了,這兩次出府她都碰上了他,這就是緣分麼?
雲桀回過身來,瞧慕含煙還盯着景公子消失的地方看,他神情不豫道:“怎麼?捨不得?”
慕含煙白了他一眼,轉身向雲府所在的方向走去,“你怎麼會在這裡?”
“剛好路過,你剛纔是從攬月樓過來?”雲|:桀雖然不想多,但是看她出現在這裡,心底多少還是不痛快。
慕含煙擡頭瞟了他一眼,然後又專心的走路,“是啊,去處理了點事。”慕含煙避重就輕的道,有些事自己已經做了決定,就不需要讓他知道爲自己操心。
雲|:桀沒應聲,瞧她眼眶紅紅的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輕嘆:再多給她些時
相戀三年畢竟很難以忘懷,如果她真能說放就放,他所喜歡的那個慕含煙了,只是看她在這段感情中掙扎,他爲她心疼而已。
回到雲府,慕含煙剛跨進瀚錦院,麥冬便慌慌張張的迎了上來,在她耳畔嘀咕了幾句,慕含煙當即變了臉色。
“怎麼可能?”慕含煙驚聲問道。
“大少奶奶,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剛纔蘿蘭帶人過來將凝霜押走了,說大少奶奶若回來了便叫你立即去惠淨院。”麥冬一臉急色,事情偏偏發生在大少奶奶不在府裡時,所以當她們知道是老夫人要拿人時她們連反抗都不敢,乖乖的看着凝霜被帶走。
慕含煙轉身便要走,卻被雲|:桀拽住了手腕,“你這樣慌慌張張的過去怎麼行?不管是出了什麼事,只要不是你手裡的人乾的,你都別做出這副模樣然奶奶一看到你這樣,就認爲你心虛了。”
慕含煙擡頭盯雲桀俊逸的臉,“可是凝霜她……”
“別擔心,凝霜是你的陪嫁,只要你沒出現,奶奶也不會動她的,走吧我陪你一起過去。”雲桀眼中神色越漸複雜。
慕含煙稍微定了一下,然後搖頭,“不行過去奶奶會更加生氣的,還是我去吧,凝霜沒有做過那種事相信她。”
雲|:桀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然後手,他出現確實不太好。
慕含煙帶着麥冬急匆的走了。
惠淨院中,凝霜跪在堂屋中央老人和湘姑婆高居主位,下首右手方坐着劉纖柔及琳兒,左手方坐着雲菲兒,審問似乎正在進行。
“說,誰指使你去害寧姨娘中骨肉的?”雲老夫人厲喝一聲,她以爲上次琳兒摔倒純屬意外想到中間竟還有這麼大的事。
“老夫人,我沒有日裡除了跟隨我家小姐出院子,其他時間我都是待在院子裡沒出去過麼可能去害寧姨娘,再說她跟我無怨無仇害她做什麼?”凝霜極力抑制全身的顫抖,她現在體會到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的滋味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會成了害寧姨娘險些小產的犯。
“沒有,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冤枉你了?”雲老夫人的聲音漸寒。
“我不敢,但是真的不是我,請老夫人明察。”凝霜道。
雲老夫人冷笑數聲,“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莫以爲你是慕家的陪嫁丫頭我就敢拿你怎麼樣了,來人,上證物,你既然要嘴硬,我就看你能嘴硬到何時。”
證物?什麼證物?正在凝霜惑的同時,碧珏已捧着一件衣服出現在門口,門口一暗,凝霜下意識回望過去,雖揹着光,但她仍能看到碧珏手上捧着的那件衣服很眼熟。
待得近了,凝霜才發現那是自己前些天遺失的衣服,自己當時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漸漸的也就淡忘了,沒想到今日會出現在這裡。
“你可認得這衣服?”雲老夫人冷冷的問道,眼中厲色滑過,多日未曾過問府中之事,沒想到竟出了這麼大的婁子,看來讓慕含煙當家這個決定她還得再慎重考慮一下。
“回老夫人的話,這衣服是我的,前些日子不見了,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請問老夫人這衣服您是從哪裡撿到的?”凝霜實話實說,但話剛說完,右手方便傳來倒抽氣的聲音。
凝霜探目過去,正好看見琳兒臉上血色驟失,她顫着嗓音問道:“這衣服…真是你的?
凝霜不疑有他,點了點頭,突然她反應過來,驚恐的瞪着琳兒,“難道憑這衣服,你就認定當日撞倒你的人是我?”
“放肆,現在物證有了,凝霜,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快說,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劉纖柔一改先前安靜溫柔的模樣,厲聲喝問道。
“不是我,老夫人,真的不是我。”凝霜從來沒遇到這種事,也被嚇傻了,連忙着急的分辨,她怎麼可能去害寧姨娘?她根本就不夠格嘛。
雲老夫人斜睨着她,“你拿什麼讓我相信不是你,還是真如你們二少奶奶所說,你背後有人指使,這人是誰,只要你說出來,我就饒你一命。”
凝霜面如死灰,她堅持道:“我沒做過,就算是我,我會那麼笨在現場留下自己的衣服,老夫人,一定是有人加害我,請老夫人明查。”
“明查是吧,好,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來人,帶人證。”雲老夫人的話音剛落,門口就走來一人,凝霜再次回頭望去,看見那張冷冰冰的臉,她簡直懷自己眼花了,她怎麼會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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