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影兒扶着回了房間,衣衣一路上都沒能止住眼淚。
皚門門主不瞭解具體情況,誤會了她也就罷了。
沒想到,蕭逸墨竟然也這般的誤會她。而且,還說那麼令人心寒的話。
她在蕭逸墨的眼中,就是那種人儘可夫的女人嗎?
“小姐……”
衣衣坐在房內不住的哭着,影兒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壓根就不知道王爺剛纔對小姐做了什麼。
“小姐,別哭了。晚膳你也還沒吃,奴婢去給你準備晚膳。”影兒拿着娟帕給衣衣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衣衣搖了搖頭,她現在還哪有胃口吃東西。
“再怎麼樣,也要吃飯。餓肚子可對不起自己的身體。”今天的小姐,怎麼又一下子傻乎乎的了。那幾天的小姐,可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委屈自己的。
“影兒。”衣衣嗚咽着,臉上掛着淚水,鼻子一抽一抽的轉頭問影兒:“你說,我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女子嗎?”
“哪有,小姐雖然脾氣變了。但是,您對王爺可是一心一意。從未做過出格的事情。”影兒又幫衣衣把臉上的淚水擦乾淨,不解的問了一句:“小姐,是不是王爺誤會您什麼了?”
她這不說還好,這麼一說。衣衣心裡更是委屈。忍不住眼淚,哭聲更大了。
“小姐別哭了,有什麼誤會,你同影兒說一說。縱然大家都不信你,奴婢也相信小姐。”影兒看小姐哭的心疼,說實話,這麼多年,無論小姐受過多少委屈,都不曾掉過一滴眼淚。
今天晚上哭的這麼傷心,她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呀。
衣衣抽過影兒手中的娟帕,擦了擦眼淚。聲音仍舊抽咽着,緩緩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本就被白離嚇了個半死,蕭逸墨非但不安慰她,還對她這麼兇巴巴的,還那樣的誤會她。
想來,衣衣就委屈的止不住眼淚。
“可是,小姐,你爲什麼非要救南宮丞相呢?沒有好的理由,王爺誤會,也實屬正常了。”影兒分析着,也
想不到小姐有什麼理由,非要貌似去救南宮月軒。
“影兒,你也不信我!”衣衣幽怨的看了影兒一眼,眼淚止不住的又落了下來。
其實,說衣衣是委屈的落淚,倒不如說她是剛纔被白離嚇得。身邊沒有人安慰還好,她必須要堅強的一個人面對。可是,當親密的人站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衣衣就開始撒嬌了。
影兒聽到小姐又哭的厲害,忙從衣衣手中拿過娟帕,幫衣衣擦着眼淚,不住的安慰:“小姐,影兒怎麼會不信小姐呢,影兒無條件的相信小姐的每一句話。相信小姐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王爺的事情。只是,如果也想讓王爺相信的話,總要給他一個可以相信的理由吧?”
衣衣擡起淚眼看向影兒。又從影兒手中把娟帕抽了回來,擦了擦眼淚。
“小姐若是願意,就只和影兒說一說吧。”
衣衣想了想,這件事情,憋在心裡確實也太久了。
“影兒,你還記得那日早上。我醒來之後,渾身青紫色的吻痕吧?”衣衣回想了一下。
影兒點了點頭。
“就是那天……”
衣衣邊抽咽着,邊把事情的經過和影兒說了一遍。
她們並不知道,此刻的外面,正有一雙耳朵仔仔細細的聽着。
“就是這樣的。”衣衣講完了事情的經過,她也漸漸的停止了哭聲。
想想也沒什麼好哭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剛纔爲什麼哭的那麼傷心。不過,哭出來之後,心裡真的很舒服。也不害怕了,也不難過了。
影兒安安靜靜的聽着小姐說完整件事情的經過。也點了點頭。
看來,王爺是真的誤會了小姐。難怪小姐剛纔那麼委屈那麼傷心。換做是別人,心裡肯定也不舒服的。
而且,這種事情。又不能開口對王爺解釋。否則,王爺一氣之下,小姐肯定又要倒黴了。
只是,不知道南宮月軒到底死了沒有。
影兒此刻也希望南宮丞相不要死,否則,小姐就無法找到那個幹壞事的
男人了。
“影兒,我餓了。”衣衣嘟着嘴,仍舊一臉委屈的樣子。
中午原本就沒怎麼吃,晚上被嚇了一頓,精神高度緊張。體力都耗盡了。
“好!影兒這就去後廚準備。”影兒聽到主子說餓,開心一笑。將手帕放在衣衣的手裡,轉身朝屋外走去。
就在她走到門口,開門的一瞬間。院子裡有一個身影已經走出了‘踏雪尋梅’的大門,朝蕭逸墨的院子走去。
衣衣去洗了把臉,又在梳妝檯前補了補妝。看着鏡子裡那張醜醜的臉,心頭又是一陣難過。
想起以前在天庭的時候,哪個神仙不誇讚她長的美。而今,竟然落到這樣一個醜女的身上。
真不知道是閻王爺故意整她,還是她自己倒黴了。
飯菜端上來的時候,衣衣已經餓的前肚皮貼着後脊樑了。
以後就算再傷心再委屈,她都不要委屈自己的身體。傻子纔會因爲別人的錯誤而讓自己的身體跟着受罪。
衣衣拿起筷子,伸手朝最喜愛的菜夾了過去。
剛吃了沒兩口,門外蕭逸墨的身影進了房間。
二話不說,拿起桌子上備用的筷子和碗,也開始吃了起來。
衣衣懶得理他,想起他剛纔說的那麼傷人的話,衣衣就覺得難過。恨不得這一輩子都不要理他。
蕭逸墨也不說話,好像很餓一樣的,大口大口的吃着飯菜。他確實也餓了。從皇宮回來,心裡一直惦記着雅婷公主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胃口吃飯。剛纔又急急忙忙的跑出去救衣衣,此刻也是餓的要命。
他聽了剛纔一個丫鬟回去講的事情。心下也有些後悔剛纔說的狠話。
那個奪了衣衣處子之身的人,不正是他嗎?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給這個女人帶來了這麼多煩惱。
蕭逸墨吃飯快,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吃飽了。
衣衣還在慢悠悠的吃着。一句話都不和他說。
“吃完飯去洗個澡。”蕭逸墨坐在桌前,喝了一口茶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