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衣衣臉上那失望的神情,月梨實在是於心不忍。可是,爲了更快的拿到解藥,目前爲止,只有這一個好用的辦法。
“你暫且在這裡再呆些日子。右丞相應該不會委屈你的。”月梨安慰着衣衣,起碼,他要空出時間去找‘瞬逝紅顏’的解藥呀。而且,他更想知道南宮月軒和萬花宮究竟有何關係。
“我知道,可是在這裡一點都不好。”衣衣嘟了嘟嘴,如果法寶在手,自己也不用過的這麼憋屈。要是南宮月軒能幫忙把法寶拿來,那可就萬事大吉了。她一定要找機會讓南宮月軒幫這個忙。
和月梨又說了一會兒話,還沒有待夠的。月梨就說他要走了。
如果沒意外的話,他過些日子還會來看衣衣的。
衣衣目送着月梨的身影離開,心也瞬間跟着月梨一起飛走了。
好吧!這一次她聽月梨的話。誰讓她們是好姐妹呢。
月梨離開了萬花宮之後,便找人四處查探萬花宮宮主的身份,爲的是幫衣衣找到解藥。
而衣衣在花谷,一等就等了二十多天。
期間月梨也沒有再來看過衣衣。而衣衣就這樣靜靜的等着月梨來救自己。
衣衣已經不在把芭蕉亭裡面睡了。南宮月軒幫她安排了一個睡房。衣衣也曾問過南宮月軒,他能不能將寧妃的水藍色鐲子拿回來。南宮月軒說他不能拿寧妃的東西。若是被皇上發現了,是要殺頭的。
新年過去快一個月了。仍舊沒有蕭逸墨的任何消息。
衣衣一個人坐在閨房內,手裡隨意拿着一本詩經,翻開一頁,看了一早上了。實際上,她眼睛雖然盯着書頁,但心思卻早不知道飄到什麼地方去了。
之後乾脆將詩經丟在桌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房間內有些昏暗,搞的她精神也昏昏沉沉的,想睡覺。
推開房門,才發現外面竟然下雨了。
細細密密的雨珠,掉落在院內的花朵上。一番美麗的景象,讓衣衣一身疲乏瞬間消失不見。
雖如此,可
衣衣仍舊不喜歡雨天。到處溼漉漉的,陰沉的天氣總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相比而言,她最喜歡有太陽的大晴天。哪怕是大熱的夏天,她也寧願看到烈日當頭。雖然會出些汗,卻有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不像是下雨,淅淅瀝瀝沒完沒了。
此刻的衣衣,沒空理會究竟是什麼天氣。她心裡每天每夜惦記的是月梨什麼時候還會再來。這都快過了一個月了。卻仍舊沒有一點消息。說實話,衣衣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沒有撐傘,衣衣緩步邁進了雨中。窄窄的石板路兩側種滿了花花草草。從房門口走到院外,衣裙都被石板路兩邊被雨淋溼的草葉沾滿了雨水。衣衣卻渾然不覺。
空氣中混合着溼土和草香的氣息。着實比胭脂水粉的味道還要好聞許多。
剛出了自己的小院沒兩步,就看到小鈺端着食盒撐着一把花色油紙傘從不遠處疾步往這裡走着。一擡頭,看見了衣衣,冷不丁的嚇了一跳。食盒也掉落在地上,裡面熱氣騰騰的飯菜和饅頭灑落了一地,被雨水淋溼。
而小鈺還撐着傘愣在當場,傻傻的看着衣衣發呆。
“小鈺,你怎麼了?”衣衣不解,試圖上前查看。
可小鈺看見衣衣往她這邊走,嚇得大叫一聲,二話不說,丟下手裡的花紙傘,轉身跑開了。
衣衣不解,上前彎腰去撿地上的食盒。一俯身,便看見臉的兩側有銀白色的東西滑落下來。
她也不自覺的嚇了一跳,仔細去看,才發現,原來,她的頭髮此刻變成了銀白色。
衣衣慌了神,剛從地上撿起來的食盒,又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她摸着頭上的銀髮,心裡一陣陣的恐懼。
伸手又摸上了自己的臉。果然,臉上溝溝壑壑的,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肯定是‘瞬逝紅顏’的藥效起來了。 WWW _TTkan _℃ O
她都不知道,這麼快,又到一個月的二十九了。
南宮月軒被小鈺急急的叫了過來,說是衣衣姑娘一夜之間蒼老如年邁的婆婆。模樣很是嚇人。往衣衣的小院走着,
大老遠,南宮月軒就看見雨中的衣衣,摸着那滿是皺紋的臉,正在發呆。
雨下的越來越大,落在她的銀髮上,落在她的衣服上。可她卻渾然不覺。
“把傘給我。”南宮月軒伸手拿過小鈺幫他撐着的傘,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衣衣的身邊,將傘舉在衣衣的頭頂。遮住從天而降的雨。
小鈺撿起地上的食盒,還有剛纔她被驚嚇而丟棄在一旁的花紙傘。之後站在一邊,等着花公子的吩咐。
南宮月軒看衣衣神情呆滯的模樣,無奈的嘆了口氣。上前輕擁着她的肩膀,兩個人漫步朝房間走去。
路邊花草的葉子,將衣衣的衣裙和南宮月軒的長袍打溼,兩個人都無心去管。
進了房間,南宮月軒將手裡的傘遞給小鈺,他脫下外面的長袍,又幫衣衣脫掉外面已經溼透的衣裙。發現衣衣連裡衣也都已經溼透了。
若是這樣下去,非染上風寒不可。
“小鈺,準備一桶熱水。服侍衣衣姑娘沐浴。”南宮月軒扶着衣衣在椅子上坐下。
“是。”
“別忘了重新準備一身乾淨的衣服。”南宮月軒又補充一句。
“是。”小鈺乖巧的應聲,麻利的出了房間,去幫衣衣準備洗澡的東西。
而衣衣仍舊神情有些呆滯。
說實話,她並不害怕自己此刻的樣子。因爲一過半夜十二點,一切都會恢復如常。可是,她害怕那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頭疼。
影兒不在身邊,也沒有郎中爲她開藥。難道,還要再受一次那樣的罪不成?
不行!第一次是因爲她不知道,而這一次,她纔不要再受那種罪呢。
“月軒,可否幫我一個忙?”衣衣擡頭,看着南宮月軒,眼睛裡面閃爍着一絲晶瑩。
“嗯。”南宮月軒沒有問是幫什麼忙的,就對衣衣點了點頭。像是猜到了衣衣要說什麼。
“把我打暈,或者想辦法,務必讓我明天再醒來。”衣衣想到了這個辦法,也不是沒有依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