皚門,是近年來新崛起的一個勢力。無論是在江湖還是在朝廷,都是赫赫有名的。
皚門門主,白離,手執一條索命鏈,身着梨花白長衣,經常神出鬼沒。他平生最愛白色,瘋狂的迷戀梨花。只因當年他的孃親喜愛梨花。
若不是當年孃親和父皇慘死於敵國之手,怕是也沒有今日了白離了。
江湖曾有傳言,‘梨花落,命歸索’。可見這白離在江湖之中的地位不容小覷。只是,但凡見過他真面目的人,都沒有一個活下來的。就算真的有幸存者,也是瘋的瘋,殘的殘,生不如死。
他的一切,也都成了一個謎。
一間房內,白衣男子斜靠在軟榻上,銀白色的髮絲慵懶的散落在白色長衣的肩頭。他白皙的皮膚看起來有些病態,但這樣並不能掩蓋住他眼神之中那股屬於男人霸氣。甚至,可以說是嗜血的邪佞!
他的手中拿着一束梨花,這是他每次想念孃親時候必做的事情。只是,這樣的大冬天,他竟也能找到這樣鮮活的梨花。
“門主,屬下查清楚了。那個女子,果真和九王爺有關係。”白衣男子不遠處,站着一個一身白色鎧甲的侍衛,他躬身抱拳,態度及其的恭敬。
白離擡起嗜血的眸子,看着穿白色鎧甲的侍衛,微微眯了眯眼:“她和九王爺關係好嗎?”
他是及其聰明的男子,不用多問,就已經猜到了答案,然而,此刻他只想確定,本該屬於他的娘子,心裡是否有別人。
若是沒有,則好說。
若是她真的心裡有別人,他只能殺了她。
孃親說過,他此生第一次看到的那個穿着紅嫁衣的女子,便是他的真命娘子。若得不到她的愛,便要成魔。除非……
“應該是不好,昨夜新婚之夜。九王爺和她大鬧一場。她逃出王府,又被抓了回去。之後就被王爺趕回自己的院子,沒有再理會她。”穿着鎧甲的侍衛將自己所查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白離。
白離沒有說話,腦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問題。
“門主,喝藥吧。”這時候,書房外面走進來一個乖巧的小丫鬟,手裡端着一個托盤,托盤裡面一塊白色的手帕,和一碗……一碗鮮紅的血。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白離的面前。
白離伸手,動作嫺熟的接過碗,仰起頭‘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末了,將空碗遞給小丫鬟,拿起托盤裡面的白色手帕,擦了擦蒼白的嘴角那一滴鮮紅的血。
喝了‘藥’之後,白離的臉色很明顯比之前好了許多。雖然仍舊是那種病態的白,但起碼,嘴脣上有了血色。
在晚月樓的時候,是因爲嘴脣塗了丹紅,所以纔會嬌豔欲滴,而素裝的他,卻沒有那麼妖嬈的紅脣。
擺擺手讓身邊的下人都退下。白離又走回軟榻前坐下。隨意的拿起剛纔放下的梨花。眼睛卻走神的看向別處。
“娘子,你只可以是我的。”
他幽幽的說着,手中的梨花瞬間碎成片,一瓣一瓣的掉落在他的腳邊。
衣衣用過了早膳,由影兒陪伴着,朝蕭逸墨的書房走去。太陽高照,雪漸漸開始融化了。衣衣心裡仍舊惦記着法寶的事情。她總覺得,法寶肯定是在晚月樓的時候被什麼人拿走了。
雖說她沒有了法術,但是天庭幾百年,她一直都用着那個法寶,也可以說是心有靈犀了。只不過,再怎麼樣,也只是她的知覺而已。在沒有找到法寶之前,說什麼都沒有用。
蕭逸墨,此刻正坐在龍書案上拿筆寫着什麼。看見門外來人,也猜到了會是誰。他頭也沒擡,繼續寫着東西。
衣衣眼睛打量着龍書案上的東西。之間蕭逸墨正在一張地圖上面圈圈點點。沒有擡頭,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她的到來。
“咳咳。”衣衣故意咳嗽了兩聲,示意自己的存在。
蕭逸墨皺了皺眉,擡起頭來。看着這個自從嫁進王府便越來越大膽的女人。無奈的合上地圖。
“王妃,知道本王叫你來有何事麼?”蕭逸墨陰陽怪氣的叫的那聲‘王妃’,讓衣衣聽起來覺得渾身不自在。他什麼時候這樣稱呼過她。
衣衣忙搖了搖頭,生怕再次聽到這個嚇人的稱呼。
“本王答應過令尊,會讓你成爲本王的王妃。可本王好像沒說要你做多久的王妃吧。”蕭逸墨將毛筆放在硯臺上面,擡起冷眸盯着衣衣。
衣衣被蕭逸墨說的一愣,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
這個王爺的心思,總是讓別人猜不透。他這又打的什麼主意?
“從昨日你嫁入墨王府,到現在已經整整十二個時辰,也就是一整天了。做王妃的感覺如何?可否比害人有趣?”蕭逸墨話裡帶刺,眼神中仍舊盡是鄙夷
之色。
衣衣莫名的又想起那個叫凝香的女人。心中不解,爲何昨天晚上蕭逸墨那麼輕易的放她回去睡覺,而沒有難爲她。她就知道蕭逸墨只是做戲而已。他量她也逃不出他的手心,對麼?
現在看來,這隻老狐狸原來是真的一直把這件事情記掛在心上。
衣衣面無表情的同樣盯着蕭逸墨看。可那張長的還不錯的臉上,竟然看不出一絲情緒破綻。
衣衣想不透,這個腹黑的男人,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呢?
“既然做過了本王的王妃,本王答應你爹的事情也算是做到了,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什麼王妃了。”蕭逸墨從龍書案後面站起身來,緩步走到房間中央。
衣衣臉上表情有些難看。
即使是反應再遲緩的人,此刻也明白了蕭逸墨的意思。
原來,昨天到頭來沒怎麼難爲他,還是看在新婚之夜的份上。若非如此,昨夜她要承受多麼痛苦的懲罰呢?
呵……
衣衣看着蕭逸墨臉上鄙夷的神色,在心底苦笑。她替這個身體感到不值。嚴羽衣,你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無情無義又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呢?
她想不明白。這個男人,有什麼地方值得去愛?
衣衣也學着蕭逸墨一貫的模樣,勾起嘴角,鄙夷的一笑。轉身朝書房外面走去。
身後響起了蕭逸墨氣憤的聲音:“本王允許你走了嗎?”
衣衣就當沒聽到。她是個‘聾子’,可以心安理得的聽不到。
“嚴羽衣!”
獅子般的咆哮聲在身後響起。
衣衣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
“你回來!聽到沒有!”
繼續裝聾作啞,繼續往前走。
“你給本王回來!!”
聽不到聽不到!!!
想想自從見到這個男人之後,先是莫名其妙的被欺負了一頓,又帶着被冤枉被嘲笑,還被用鄙夷的眼神看了那麼久。
最後,這個男人竟然要將她逼下堂。
他真以爲衣衣現在還是個軟柿子,任由他捏圓捏扁的嗎?
哼!
當初娶的是他,現在休的還是她。當她是什麼,玩物麼?
今日,她偏要爭回屬於自己的自尊。她要回去寫休書,把這個狂妄自大的臭王爺休下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