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南宮月軒忙反駁,“是叫南宮、公子。”他故意把‘南宮’和‘公子’分開來叫。實在是上次見到這個女人,被這個女人叫成‘南公公’給叫怕了。
衣衣偷偷笑了笑,這個南宮月軒,實在是有趣的很。
“對了,琉璃姑娘,在下一直不明白一個問題。”南宮月軒也從案几後面走了出來。往桌邊走去。
衣衣擡眼看着他,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因爲九王爺派人抓捕你,可是,又感覺你並不像以前聽說的那個嚴羽衣。你和她,究竟有什麼關係?”南宮月軒走過來坐下,一雙好看的眼睛打量着面前的美人。琉璃多才多藝,一雙美眸傾天下。根本就不可能是那個嚴羽衣,他想不明白。
衣衣神秘一笑,只說了兩個字:“保密。”
“那你究竟是不是嚴羽衣?”南宮月軒不甘心。
“不是!”衣衣很肯定的說。
“原來的嚴羽衣去了什麼地方?”
“繼續保密。”衣衣聳了聳肩。這些話,豈是一時半刻能夠說明白的。更何況,就算跟他說,自己是來自天庭的仙女,恐怕他也不會相信的。
“好吧,什麼時候姑娘想說了,再說吧。”南宮月軒很識趣的沒有繼續問下去,擡眼再次打量了一下衣衣,笑了笑,又問道:“姑娘來找我有何事?不會只爲了來喝茶聊天吧?”
“怎麼會。”衣衣也禮貌的笑了笑,她哪有這閒工夫,還來陪他喝茶,要不是爲了法寶的事情,她纔沒有這麼多心思呢,“我就是想問問,昨天皇上給我的那封信,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你答應皇上了?”南宮月軒站起身來驚呼一聲,接着感覺出自己的失態,忙坐下身來,小聲的對她說:“雖說我是皇上身邊的人,但是,作爲你的朋友,我想說一句中立的話。皇宮那種地方,能不去則不去。”
“我知道。”衣衣長嘆了一口氣,昨天她把信都撕了
。更是沒有想過要去趟那個渾水,可是,爲了能夠找到法寶。她沒有別的辦法。“我去看看,若是真的有那麼恐怖,到時候再離開就是。”
“就怕你進去容易,出來難。”南宮月軒也無奈。雖然他在宮中執政,或許可以幫着衣衣,不讓其他人欺負她,可是,真正若有人使陰招,他也無能爲力啊。?
“我自有辦法的,我只是想問問你。怎麼樣纔可以再見到皇上?”只要見到了皇上,衣衣自有辦法讓自己全身而退。只要找到了法寶的下落,她絕對第一時間抽身。
“今天晚上皇上還會來。”南宮月軒淡淡的說了一句,站起身來,走到牀前。紫色的窗簾隨風舞動。冬日的風有些凜冽,卻也讓人清醒。
“嗯,那就好。到時候,你幫我說說好話,我想盡快進宮。”衣衣也站起身來,看着南宮月軒一身紫袍的背影。客套了一句,最後說道,“我先回去了。”
說完,不等南宮月軒轉過頭來的。她已經推門離開了房間。
“只怕你進了皇宮,就再要擺脫不了那個女人了。”南宮月軒深深的嘆了口氣,有些事情,他看得透。卻說不出口。
衣衣出了南宮月軒的門,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原本想回府看一看的。可窗外的太陽都快落山了。來來回回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反正蕭逸墨也對她愛搭不理的。她還懶得回那個地方呢。
在房內一個人彈着古箏,衣衣莫名的想起了在天庭的那些日子。
蟠桃樹下和姐姐妹妹打打鬧鬧,整日無事只好彈琴跳舞來打發時間。
若不是自己偷偷的跑下凡間,恐怕已經準備要嫁給龍王三太子了吧。
其實,那龍王三太子也並不是不好。只是,衣衣不喜歡那種被禁錮的日子。她嚮往自由。
而今,可真是自由了。自由的讓她覺得無家可歸了。
如果蕭逸墨不是那樣的恨她,如果嚴府真正把她當女兒,如果墨王府上上下下對她恭敬有加。或
許,她就滿足現在的生活了。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一切,都與她想的相反。
想想自己是逃出來的,或許,過不了多久,天庭就會派人來抓她回去。她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過着如此難能可貴的自由生活。
古箏的曲子,隨着衣衣的心情,變動着旋律。她不知道,這個聲音甚至透過窗子傳到了街上,就連街上那些根本不懂欣賞的人,都忍不住駐足聆聽。
大家又何嘗不是希望逃脫掉現有的生活,去一個陌生的地方,自由自在的爲自己而活。可是,那樣的代價太大,大的讓別人放棄自由,只求能夠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
這首曲子,沒有事先的譜,卻讓人爲之動容。
甚至,晚月樓裡其他的女子,在聽到了這首曲子之後,暗暗的摸着眼淚。
“姐姐。”門外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衣衣的古箏聲。衣衣回頭,看到月梨一身梨花白的長裙,正站在門口,看着坐在古箏前的衣衣。
“月梨,你來了。”衣衣收起古箏,吸了吸鼻子。她眼眶還微微有些泛紅。看得出來,剛纔她哭過。
“姐姐有心事。”月梨閉上房門,走了進來。
“誰都有心事。”衣衣無奈的嘆了口氣,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吧。”
月梨乖巧的走過去坐下,看到衣衣手腕上的檀香木鐲子,欣慰的笑了笑。
“對了,你怎麼也來這麼早?天都還沒黑呢。”衣衣看着月梨,她總是這樣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惹人心疼。衣衣扯了扯月梨那梨花白的長裙,嘖嘖說道:“這麼冷的天,你就穿這麼點兒。也不怕染上風寒。”
月梨忽然狡黠一笑,小手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對衣衣說:“姐姐在這裡,月梨就不會冷。”
“就知道調皮,看你還亂說。”衣衣擡手,捏了捏月梨小巧的鼻子。
看到她臉上還未完全消退的紅色手印,心頭一緊,輕輕摸了摸:“還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