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慘慘,杜弦月渾身打了幾個激靈,抱着雙臂,嘶嘶哈哈的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就是須彌幻境嘍,你的心裡一片光明,這裡必然是春暖花開,你的心裡若是晚班苦楚,這裡自然就是陰風刺骨。小姑娘,怎麼這般強硬?如此殘害自己的身體,是不可取的!”
杜弦月咧了咧嘴,道:“難道你也是想勸我去修煉什麼離魂大法麼?我辦不到!”
“唉,果真是,和我認識的一個女子一樣,都是這般柔潤,卻又是剛烈如火。果真是一模一樣的。”
杜弦月心緒依舊是不佳,粉臉沉着,淡淡的道:“我就是我,我就是獨一無二的仙劍宗杜弦月,不會和任何人相似的!你和外面的人祖只見,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還請你們,不要把我牽連進來,我也不想來什麼須彌幻境聽你的話!”
冥祖慘笑了一聲,道:“唉,世事變遷,千年恩怨情仇,豈是這幾句話能說明白的,你還是要繼續修煉,時不時的來看看我,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杜弦月忍不住一陣的煩躁,道:“我和你有什麼關係麼?我們之前認識麼?就算你是冥祖,你大可以去管轄你的一方鬼魅,卻是不能命令我!”
冥祖倒是沒有像人祖一般火氣,只是一聲聲的長嘆,道:“唉,你馬上就要醒了,記住我一句話,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事永恆的,包括友情,愛情,只有自己相信自己的心!”
杜弦月聽得似懂非懂,還沒有仔細回味這兩句話,便覺得四周的環境又開始旋轉了起來,最終將自己又吸回到了現實世界。
杜弦月幽幽轉醒的時候,只見自己是盤膝坐在石臺之上,而人祖正坐在她的身後,手掌正抵在自己的後心,一股溫熱的真氣緩緩的進入杜弦月的身體。
杜弦月絕食幾天,頗有一點油盡燈枯的感覺,氣海之中維繫生命的真氣已經十分的淡薄了,沒有真氣滋養的經脈,像是乾枯的河牀,萎縮着。這一道同宗同源的真氣匯入,就像乾旱的河牀,迎來了一縷清泉,頓時得到了潤養,杜弦月覺得輕鬆無比。
當身體之中的不適之感漸漸的消失,杜弦月霍的一聲,在石臺之上跳了下來,跑開了幾步,盯着手工的人祖,道:“你這是做什麼?”
“爲你療傷......”
“謝謝,不用!”杜弦月還是孩子氣似的賭氣。
“我若不是及時出手,恐怕你現在已經絕氣身亡,香消玉殞了,還拿什麼掛念你的那個笙哥呢?”人祖又似嘲弄,又似勸誡。
“好了,姑娘,你剛剛在彌留之際,是不是看見冥祖了,這回這冥祖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