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爲一界,然而切實不然。界分一大界,以及一小界,天道嚴格來說不過一小界,這方宇宙纔是一個完整的大界,小界不過涉及空間;只有大界,即宇宙纔有時間,時間爲宇,空間曰宙,過去未來,四方天地上下,乃成一界,真正的界。”聲音停頓,“我已經了悟時空,本源滿溢,必須誕出這一大界,方可繼續下面的路。”
“然而,一人得道,並非雞犬升天,反而對於小界內的生民卻是終結!因爲你們不能離開這一大界。”
“那難道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解決嗎?”許淞出言問道。
“這正是你們來到這裡的原因所在!”
“我們?”衆人驚聲。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願意與否,但是我已經沒有時間再等了。”“所以,你們需要各自去取得一樣東西。”
“東西?是什麼?”紅裙女子問道。
“我也不清楚,我的感知被阻止進入,但是你們去了那裡就會慢慢知道。”
“好了,你們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我需要全力去對抗來自這方宇宙的驅逐了,分不開力量。你們離去吧!在一個單位宇宙時間後,你們再來這裡,我會把你們送到你們該去的地方。”說完,迎面一道白光照射在衆人身上,將衆人攝出了那片黑洞空間。
衆人出現在殿內,還是青發俊朗男子站在那裡略帶笑意的樣子.
“現在,跟我來!“說罷揹負雙手離開了大殿。
山頂,眺望着遠處的大地,一片黑暗霧靄,一望無際的森林中也是昏暗灰色,到處是死灰一片。
青發青年站在懸崖邊,揹負雙手,眺望着遠方,微風輕拂,青絲飛舞,盪開了面容的俊美,更顯的魅力無限。衣袍翻滾間,身上威勢漸漸實質化,腳下沙塵飛滾,一道小小的旋風被製造出,託在手上:
“從現在開始,你們需要學會一些東西,現在學會了,你們纔有成功的希望!”“所以,你們將面臨的是,在那裡生存一個單位宇宙時間,不管生死,時間不到,沒人會管你們。當然,如果你們有能力自己穿越整個森立跑到這邊山上來,也是你們的本事,並不禁止。另外,一個單位宇宙時間就是這片空間的十天,天上日月星黯淡再轉回光亮就是一天。清楚了嗎?”
青發青年將手上的旋風投向遠方,陡然,旋風失去了束縛,不斷的變大,在遠處森林上空扭動着龐大的身軀,將一些微小一些的荒古巨獸以及普通的野獸靈獸、妖物捲起帶着徐徐向森林的另一邊的邊緣前進。
“在森林的另一邊,這股颶風會投放一些實力高於你們一些的存在,以及你們可以獵殺到的獵物。你們自生自滅吧!”說完,袖袍一個鼓盪,閃過衆人身前,衆人經受不住那股力道,被扇向空中,向着那處邊緣跌落去,瞬息近百里。
青發青年站在原地看着十人飛向遠方,看了好久,似乎可以看見他們跌落的樣子,然後滿意地微微一笑點點頭,轉身網大殿走去。
殿內。
“我把他們扔去了森林另一邊。”
“爲什麼扔這麼遠?這和我們商量的有點出入?”其中一個聲音質疑道。
“他們的造化在生死之間!至少我沒有偏袒誰!”淡淡地凝出一縷青色的火焰在指尖,吹了口氣,沒能吹滅,兩指一掐,陡然掐滅。殿內燈火漸熄。
林中,許淞拖着傷痕累累的身軀向前搖搖晃晃地奔逃着。自從被扔在這片樹林裡開始,就已經由於從高空跌落,砸在枝椏上,渾身是傷。
剛一落地,來不及緩過疼痛的折磨,旁邊就躥出來一隻玉清境的妖獸,不斷的閃躲中,幻化出胸前奴衣的那柄絲絹簪花劍,用以傷換傷的方法找到機會趁機往那隻妖狼的肚子上狠狠來了一劍,妖狼痛苦的在地上伸腿踢騰了幾下漸漸沒有了聲息。
跑了一會兒,遠離了剛剛的戰場一定距離,終於支撐不住了,一個踉蹌躺在了地上。之所以強撐着不顧傷勢離了這麼遠,是因爲,妖狼所流出的鮮血的血腥會把其他的妖獸引來,所以,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妖狼的屍身,趕快向遠處直線奔逃。可後來還是因爲身上的血跡引來了幾波襲擊,經歷了一番廝殺,終於逃出來。
急促的喘息過後慢慢地爬起來靠在樹幹上,看着手裡的染血的長劍和妖狼成人食指長短的牙齒: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在宗內好好地待着,纔不過幾天就陷入這樣的境地,從一開始,乖乖地聽從吩咐,未曾打聽清楚就過來,現今真的生死不定了。
這是我欲尋的仙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想着想着,眼前漸漸模糊,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哭,眼珠在眼眶中就是不肯掉落。
漸漸地平復着無用的情緒,看着灰暗的天空:今我所欲,無非長生,這點生死障礙,我竟還勘不破?我如何仙道得握?如何長生可期?碧瀾湖畔,那糟老頭說了我劫他人福報續己身運,註定天煞孤星命格。那我就不會死的那麼容易!既然如此,這仙道,我有何懼之?我且執劍披靡,斬荊棘,破長生!
眼神漸漸凌厲,身上的其實漸漸成型,強者之勢未必成,但是強者之心,如今,他許淞不缺了,以前那股書生氣,那股溫潤的氣質漸漸向生硬的冷感轉化着。
在林中找到了一些草藥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外傷,四處掃視了一下,尋了一條冷僻,沒有太多野獸痕跡的叢林鑽去。
大概不願,一個臉色蒼白的白衣女子頭髮凌亂的從草叢裡伸出頭來,手上握着一柄染血的短劍,肩上也是血跡斑斑,被抓破了一道口子,染紅了一大片衣衫。眼神有點飄忽,往周圍觀察了一會兒,終於小心翼翼地草叢裡立起身來,向着選定的方向蹣跚前行。
一個水窪裡,一具屍體殘破不堪,像是被野獸撕扯過。只能從衣服看出是個市井小廝打扮,不遠處還有一頂麻布帽子被撕扯爛了。
一棵樹上,一個戴金色面具的黑衣男子,緩緩從腳上靴筒裡抽出一把通體漆黑的無柄匕首,堪比瘦的樣子,似乎並不怎麼精心鍛造過,甚至鋒刃部分開口都是不規則的。男子目不轉睛的盯着樹下低頭繡着地上味道在搜尋什麼的妖虎。妖虎慢慢循着殘留的味道來到了男子藏身的樹下,當要擡頭時,樹上的男子一個縱身一躍,手抓着匕首藉着下降的力量將匕首狠狠刺入妖虎的頭顱內。妖虎未曾抵抗甚至未曾看清兇手是誰,就憋屈不甘的死去了,留下男子蹲下身往屍體上比畫什麼。
剛剛尸解到一半,從旁邊樹林裡走出來一個同樣的身着黑衣的背劍冷酷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