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羅不語,無雙更是陰沉着臉。只有紅菱對着方浩回道:“不知道友怎麼稱呼?”
“在下方浩!”“怎麼了?”
“小女子紅菱。好叫方道友得知,小女子雖是第一人來到此處,但小女子一來便看到這些,隨後,這位道友……”轉身看了看幽羅。
“幽羅。”十分的吝嗇言語。
“在下無雙。見過方道友。”無雙此時已然恢復了春風滿面,好像剛纔狼狽地模樣過去好久了。
“隨後這位幽羅道友便來到了這裡,所以小女子真的並不比各位多知道什麼。不過,小女子來之前,卻是在不遠之處,與人在一起,聽到了妖蛟的嘶吼聲,這纔好奇趕了過來。只是不知各位道友是否也是這樣?”
紅菱對着方浩清楚地解釋道,同時也是對着其他兩位解釋,擺脫自己的嫌疑。
“哦?幾位道友也是聽見聲音趕來?”方浩擺出很是驚訝的樣子,實際上卻是在猜測到底自己走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正是。”無雙首先回道,然後看了看幽羅,並未再出聲。幽羅只是盯着這妖蛟的屍體問道:
“現在還剩下六個黑白天了,想想怎麼度過吧!”
“道友此話何意?”方浩問道。
“幽羅,你可是想到了什麼?”無雙還是有點熟悉幽羅的風格,所以當即忍不住問道,也不顧幽羅是否會理睬。
果然,幽羅並未理會,轉而向紅菱問道:“道友說,來之前和別人在一起,不知是哪一位?”
“實不相瞞,小女子也不知那人是什麼底細,只是路上遇到,互相照應罷了。”紅菱還未說完,遠處又有一人來了,而且果然應了她的猜測,玉霜還是追來了,只不過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你還是來了!”像是提問又像是肯定自己的猜測,紅菱帶着不滿。
玉霜近前,並未回話,從身上取出一個紅布包裹的小包,遞給紅菱。
紅菱好奇地接過來打開一看,眼睛陡然睜得老大:
“我的玉佩,怎麼會在你這裡?它不是在我娘身邊的嗎?”
“師尊將這個交給我,她說,把這個給你,我此行執行任務就不必再照看你了。”玉霜直接告訴紅菱。
“師尊?你是?”
“在你出生之時,我離開了宗門,在凡塵中煉心。我是你的大師姐。”語出驚人。
“你?……是了,娘只有二弟子,沒有大弟子,我只有二師姐,沒有大師姐。”“那師姐爲什麼之前不說?”紅菱帶着一點親切,問道。
“如果說了,我來這裡,也就沒意義了,你需要靠自己走下去,必要時我會幫你。”玉霜依舊是那副平淡的樣子。
紅菱還在發呆,消化這個消息。玉霜則是走到另外幾人面前:
“玉霜見過諸位道友,小師妹之前若有得罪,還望海涵。”很是輕盈地一一作禮。挑不出一絲不夠完美的地方,讓人聽了就很舒服。
方浩和幽羅沉默着,無雙則是本性起來,很是瀟灑地竟然拿出一把扇子,當場扮起花花公子來:
“哈哈,仙子多禮了,在下無雙,北域無雙,見過仙子。”一雙色眼不住在玉霜身材曼妙處逡巡。
“哼!”幽羅一聲冷哼。
“沒想到,仙子竟是修爲如此超絕之人,竟然已經初窺神魂之境。在下方浩,見過仙子。”方浩心中想着:有一個難纏的。
“道友過獎了,只是修煉時日長了一些罷了。沾了些便宜。”玉霜很是謙恭。
無雙則是被兩人的談話嚇到了,這美豔少婦境界竟然已經……想想就冷汗直流。之前他還想着若是勾搭不成用強來着。
……
許淞放下手中的妖劍,感受着之前的那股脈動。是了,正是劍意的流轉頻率,黑色的閃電在神魄之內遊移,細微的放電頻率被許淞發覺了,在驅使劍意之時。
這劍意不屬於我,它還有自己的生命意識!
但是爲何會這樣?難道我不是已經獲得了傳承了嗎?爲什麼這道劍意我還無法驅使如意,需要時間去調動蓄積?如果能夠完全掌控,那麼就不需要蓄積劍勢。單憑意隨心轉的劍意,我就可以與妖蛟相抗衡。即使我依舊勝不了。
想着,慢慢從神魄的內視中退出,在火堆上的肉塊上割下一塊,吹了吹放進嘴裡吃着。
現在的我,單憑劍勢還是可以抗衡太清境界以下的任何存在,這倒是不用擔心。
可是,我在太清境已經停留不了多久了,等我到了化神三境,卻是沒了什麼手段,看來得得到一些修煉之法了。
還剩最後一枚玉簡,心神沉浸,一會兒之後,並未失望,因爲本就沒抱什麼希望。
吃完,取下剩餘的烤肉,保存好。用泥土將火堆掩埋。此時身體已經沒了大礙,都是肉體的傷,依靠藥芝藥力溫養,正在慢慢痊癒。可是之前使用神魂共振之法傷了神魄,卻是難以一時便好轉的。
那個青發俊朗男子曾經還說過,如果能夠穿越林海到達石殿,卻也不阻止。想來以現在自己的實力即使是同時碰到五六隻太清妖獸也是不懼的,看來可以嘗試穿越林海了。但是必須等肉體傷勢痊癒。
許淞計劃着。
黑天白夜又一次輪轉,許淞從打坐中醒來。
“該出發了!”自言自語。
……
許淞向着石殿的方向望去,卻是隻有云層的阻隔,看不到那座殘破的石殿。
一路上已經遇到了十多隻玄清境妖獸了,以及四隻太清境界的妖獸,甚至還有一隻太清巔峰的樹精。當時許淞剛剛擊殺了一隻太清境的妖獸,感覺身心較爲疲憊,於是躺在樹下休息,正在假寐,一睜眼,發現自己被十多根枝條捆了個結實。
全身被捆住,幾乎是任人宰殺的絕境。許淞正欲掙扎,可是背靠的古樹竟然飄出一張綠色的臉孔:
“人族?”驚疑不定。
“爲什麼我無法看出你的氣息隱藏在附近?你是樹精?”許淞發現無法掙脫,索性任之。
“那是自然無法得知,我的本體便是你身後的這棵樹,在這林中,我的氣息被其他樹木掩蓋。”那張臉孔得意道。
“爲什麼要抓我,我對你有什麼用處嗎?我的精血?”許淞好奇問道,按道理,植物並非血肉生命,並不能依靠精血得到好處。
“誰說我要你的精血?我在你的身上感覺到了草木的氣息融合在你的神魄中,你是怎麼做到的?”那張面孔皺着眉頭。
“草木的氣息?”許淞感覺到莫名其妙,自己身上怎麼會有草木氣息融合?
“是的,準確來說,是草木精華。”樹精凝重的道。
許淞更是頭暈了,草木精華?
“草木精華是我等草木精怪的本源,我不明白爲什麼會出現在你的神婆之內。而且,你的神魄和草木精華融合的很好,這是爲什麼你的神魄能夠圓滿到這個地步,隨時可以化爲神魂,而且會沒有瓶頸。”
“在下不明白道友這話什麼意思。更不知道什麼草木精華,道友是否弄錯了?”許淞想了許久還是想不通。
“不可能!這草木精華必須是我等草木精怪自願的獻出,若是強行提取,便會沾染草木的怨力,反而會污了神魄神魂。你的神魄如此潔淨,沒有一點怨力。你還想騙我?我勸你將這個方法說出來,我可以放你走!”
原來如此,許淞明白怎麼回事了。
在溯心宗之時,每日照料花草樹木,與之浸染,通過它們的氣息來凝練神魄,而且許淞從問心石內得到的心法感悟,通過簫聲卻也是給了花木一份機緣,想來便是那時得到的反哺吧!
想不到無意之間卻也是得了一份機緣,按那樹精說的,這草木精華,對神魄的作用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