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五分,實驗中學校門口。
羅玉寒和夏怡晴並排站在離校門口不遠的地方,羅玉寒一邊和同學們打招呼,一邊把手搭在了夏怡晴的肩膀上。夏怡晴斜眼看了看羅玉寒的手,激動而又惶恐地問道:“羅玉寒,這這這……是你的手麼?”
“是呀,你看——”
羅玉寒把手拿開,在夏怡晴的眼前晃晃,重新把手搭在了原來的位置,說:“沒聽說你近視哈,我的手就近在咫尺,你怎麼會視而不見呢,還故意問我。”
夏怡晴臉色緋紅,激動地說:“我,看見了,只是不相信我的眼睛,還有,還有,我只是受寵若驚而已。”
“呵呵,夏怡晴,你太逗了,什麼受寵若驚,你都把我說糊塗了,是惶恐不安吧。”羅玉寒笑着說。
“是是是,是惶恐不安,你接近沙如雪,和警花姐親密無間,從沒有正眼看過我,所以我,我——”夏怡晴額頭冒汗,身體搖晃了一下,羅玉寒的手趕緊從夏怡晴的肩膀上撤下來,攬住了夏怡晴的***。
羅玉寒這一動作顯得太放肆,夏怡晴扭動一下腰肢,往旁邊挪動一步,羞羞答答地說:“這樣不好吧,要是被我閨蜜看到了,非罵死我不可。”
“呵呵,她現在躺在醫院裡呢,看不見,再說了,即使他看見了又怎麼樣,我只是她的保鏢而已,又不是她的私人物品,她干涉不了我的私生活。”羅玉寒柔聲安慰道。
“那,還有警花呢,警花如果看見了,即使她不怪罪,肯定會找機會拿我出氣,她當過警察,下手很重,萬一動手,我怕我受不了。”夏怡晴說着,朝北邊看看,生怕任娜娜此時開纔開車過來。
“哈哈哈——,夏怡晴哈,你也太不自信了,我不是沙如雪的私人物品,更不是警花的專利,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她們兩個誰敢找你的麻煩,你告訴我一聲,我給你頂着。”
羅玉寒話音剛落,法拉利從北邊緩緩駛過來,停在了羅玉寒和夏怡晴面前。
“喂,上車了,我送你們回家。”任娜娜興奮地說。
羅玉寒看了任娜娜一眼,只見任娜娜身穿警服,頭戴警帽,笑臉紅撲撲的,神采奕奕,光芒四射,不由讚美道:“警花姐重新加入警隊,越發顯得精神了,可喜可賀。”
“這還都不是你的功勞,中午時間短,就不請客了,晚上我請你們吃大餐。”任娜娜伸手拉開車門,要請羅玉寒和夏怡晴上車。
羅玉寒一手搭在夏怡晴的肩膀上,一手關上了車門,笑眯眯地說:“警花姐,我現在要請夏怡晴吃大餐,就不回去吃飯了,你一個人先回去吧。”
任娜娜看着羅玉寒搭在夏怡晴肩膀上的手,皺眉愣愣地問道:“你夏怡晴吃大餐?那我呢?我一個人回去還要做飯,爲什麼不邀請我一起去呢,趕緊上車,無論吃什麼,花再多錢,我買單。”
羅玉寒揮揮手,說:“我請夏怡晴吃大餐,沒說請你,你還是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哈。”
任娜娜的要求遭到了拒絕,拉着臉哼了一聲,放下車窗玻璃,掛檔踩油門,法拉利起步,忽地一聲,向南開去。
“羅玉寒,你果真要請我吃大餐?”夏怡晴看着羅玉寒問道。
羅玉寒挽着夏怡晴的胳膊,說:“剛纔你不相信你的眼睛,現在又不相信你的耳朵,你真的太自卑了,應該多點自信,哥今天請你吃大餐,就是幫助你自信起來,轉身,目標月亮灣,起步,走。”
月亮灣是個小吃城,這裡匯聚了天南海北的著名小吃,雖然不是大餐,但能品嚐到異地各種風味,夏怡晴感到無比自豪。更讓她自豪的是,同學們眼裡的男神,今天竟然向自己發出了邀請,並且事先還沒任何徵兆,這給了夏怡晴極大驚喜,驚喜的同時,又感到些許的惴惴不安。
踏進小吃城的大門,羅玉寒徵求夏怡晴的意見,問夏怡晴想吃什麼,夏怡晴紅着臉,羞澀地說:“客隨主便,你想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我全聽你的。”
“不,凡事你應該有自己的主見,別太拘謹了,該爭的爭,該搶的搶,我最討厭懦弱的,沒有主見的女生,今天我既然請你,不管你吃什麼,我都滿足你。”羅玉寒豪氣地說。
“我可以吃灌湯包子麼?”夏怡晴看着羅玉寒,小聲地問道。
“你聽聽,還是沒底氣,你應該這樣說,我要吃灌湯包子,大點聲,再說一次。”
夏怡晴猶豫一下,看看四周,鼓足了勇氣,大聲地喊道:“我要吃灌湯包子。”
“好,就坐,我這就招呼他們給咱們上包子。”
十二籠灌湯包子摞在餐桌上,羅玉寒掀開一籠,用筷子夾了一個包子在調料中蘸了一下,送到了夏怡晴嘴邊,說:“張嘴,慢慢吃,別燙着,仔細品味。”
“我不敢吃。”夏怡晴羞澀地說。
“爲什麼?是怕我給你下毒哈。”
“不是的,絕對不是的,我可不敢這樣想,神醫今天請我吃飯,我本來就感到受寵若驚,你再親自餵我,如果沙如雪和警花知道了,她們會把我撕成碎片的,以閨蜜的性格,非把我從別墅裡趕走不可。”
羅玉寒呵呵一笑,小聲安慰道:“別墅我是的,他們也是客居,你們在我眼裡一律平等,我不發話,她們誰也不敢趕你,把我惹急了,我還要趕她們走呢。”
“你說的都是真的?”夏怡晴問道。
“你認爲我會騙你麼?”羅玉寒反問道。
“可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你不說明白,我的小心臟噗通噗通只跳,連吃飯都不安生。”
“咱們邊吃邊聊,你先把這個包子吃了。”
夏怡晴張嘴,咬了半個包子,慢慢咀嚼。羅玉寒把另外一半送進自己嘴裡,狼吞虎嚥,再夾一個送到了夏怡晴嘴邊。
“你不嫌棄我吃剩下的?”夏怡晴問道。
“你嘴裡又沒狗屎,有什麼好嫌棄的。”羅玉寒笑着說。
夏怡晴又咬了半拉包子,一邊咀嚼一邊問道:“你還沒告訴呢,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呢?”
“呵呵,你辛苦哈,”羅玉寒又把夏怡晴吃到嘴裡,說,“你每天起早貪黑給我們做飯,被你的閨蜜呼來喝去,我剛開始還不以爲然,後來才發現,你不但能吃苦耐勞,還品德高尚,如果你做誰的女朋友,他肯定能享大福,只恨我羅玉寒有眼不識金鑲玉,以前錯看你了。”
“現在重新認識我也不晚哈。”夏怡晴迫不及待地冒了一句。說完之後,頓感唐突,馬上又改口道:“羅玉寒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我不像你想的那樣……我知道我閨蜜和警花都喜歡你,論綜合條件,我比不上她倆,所以,所以,我從來不敢癡心妄想。”
羅玉寒見氛圍已經醞釀的差不多了,嘆口氣,說:“論綜合條件,你的確不如她們兩個,但是你也不差哈,你父母都是醫生,文化素養極高,到你這兒也是書香門第了,提到你老爸,我總覺得對不起他,他曾經向我索要過軟黃金的配方,我當時太保守,沒有答應他,好東西應該大家共同分享,用來治病救人,普度衆生,不說了,我太自私了。”
夏怡晴一機靈,馬上說:“你不說我倒是忘了,你帶着沙如雪去靈山給人看病時,我老媽剛好接了一個患者,患了腳氣病,在其他醫院動了手術,可已經一個多月了,傷口都沒癒合,當時我老爸還感慨,如果他還說如果能有你的軟黃金配方就好了,可惜你和沙如雪被龍幫綁架了。”
羅玉寒帶着沙如雪到靈山給人看病,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個圈套,而夏中朝卻提前知道了,這足以說明,龍爺曾經提到的夏先生就是夏中朝,而夏中朝早就找到龍幫要綁架羅玉寒和沙如雪。
羅玉寒被綁架,雖然早就懷疑與夏中朝有關,但他還不是不敢確定,現在終於從夏怡晴這裡得到了驗證。此刻,他恨得牙根直癢癢的,如果夏中朝就在眼前,他會一拳把他打翻在地,然後再踏上一隻腳直接踩扁他,讓他在疼痛中慢慢死去。
“後來患者怎麼樣啦?”羅玉寒笑着問道。
夏怡晴搖搖頭,說:“我老爸給患者用了激素,可還是不見效,現在下肢都浮腫了,醫院要患者出院,可患者家屬不答應,現在還呆在醫院裡呢。”
“可我現在已經回來了,你老爸爲什麼沒有向我求助呢?”羅玉寒歪着腦袋問道。
夏怡晴尷尬地笑笑,說:“我老爸說了,他曾經和你發生過誤會,你還作弄了他,所以他抹不開面子。”
“小肚雞腸,男人之間那點事算事麼?你這就告訴他,等下午放學,我直接把配方送到醫院,算我對他的補償。”羅玉寒痛快地說。
“羅玉寒,我代我老爸先謝謝你了哈,你真是個好人。”夏怡晴激動地說。
“先別誇我,好人也是相對而言的,我主要看的是你的面子。”
“我長得既比不上閨蜜,也比不上警花,哪來的面子哈,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夏怡晴羞羞答答地說。
“不,以前你沒面子,是因爲我有眼無珠,現在我重新認識了你,改變了對你的看法,所以請你不必自謙。”
夏怡晴偷偷瞄了羅玉寒一眼,低聲問道:“羅玉寒,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羅玉寒呵呵一笑,說:“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句,你喜歡過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