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晴高興得蹦起來,衝着羅玉寒興奮地叫喊道:“玉寒,我現在可以叫你玉寒了吧,你真的招聘我了?”
羅玉寒點點頭,說:“沒錯,我雖然不是皇帝,但也是金口玉言,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僱員了。”
“玉寒,我會好好表現的,你雖然不是皇帝,但你的話對我來說就是聖旨,我對天發誓,一定做一個合格的女朋友。”
夏怡晴兩眼閃光,淚水在眼眶中直打轉。認識羅玉寒以來,她都愛得要死要活的,可沙如雪和警花像兩座大山擋在前邊,她只能把她對羅玉寒的愛深深才埋藏在心底,沒想到蒼天有眼,沙如雪和警花因爲各自的原因先後離羅玉寒,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終於降臨到她的身上。
“奴——,奴——,夏怡晴,我只說招聘你爲僱員,沒說要你當我的女朋友,但是,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如果你在試用期內表現良好,三個月後,我會重新考慮你的身份。”
正在高興的夏怡晴聽了羅玉寒的解釋,臉上突然佈滿了一層陰雲,自言自語地說:“原來如此哈,狗咬尿泡,空喜歡一場。”
“看樣子你很不高興哈。”羅玉寒問道。
“沒有,沒有,你能給我這樣的機會,已經是我的榮幸了,我哪裡敢不高興哈。”
羅玉寒往沙發上一靠,說:“先把碗筷收拾了,然後給我打一盆洗腳水。”
夏怡晴把碗筷拿到廚房,接了一盆熱水,屁顛屁顛端到羅玉寒跟前,放下後把從肩膀上取下毛巾,蹲下來一邊給羅玉寒脫鞋子,一邊說:“你別動,我給你洗腳,我這個人粗條,沒記性,以後像洗腳鋪牀疊被什麼的這類事,如果我忘記了,你要及時提醒我,我保證全身心爲你服務,爭取早已轉正,成爲你的正式員工。”
夏怡晴和羅玉寒下車,剛要走進校門口,聽到身後傳來沙如雪的聲音——
“喂,兩位好大膽,都到校門口了,還敢拉着手。”
兩人同時回頭,只見沙忠孝的奔馳停在不遠處,沙如雪把頭和手伸出車窗,正朝這邊招手喊話。
夏怡晴鬆開羅玉寒的手,尷尬地笑笑,朝奔馳車跑過去。沙如雪見羅玉寒沒動,再次擺擺手,嗔怪道:“羅玉寒,還不趕緊過來抱我下車。”
羅玉寒走過去站在車邊,扒着車窗問道:“沙如雪,住了幾天醫院, 你連車都不會下了,還要人抱着下車,羞不羞哈。”
“人家還沒完全康復,不然你想抱都沒機會。”沙如雪解釋道。
“咋回事,到住了這麼長時間醫院了,連路都不會走麼。”羅玉寒問道。
沙忠孝打開車門下車,繞到這邊,看着羅玉寒,解釋道:“如雪基本已經康復,但由於脊椎受傷嚴重,暫時還不能走路,目前只能走着輪椅,以後上下學,在學校裡吃飯什麼的就靠你了。”
“靠我?”羅玉寒指了指自己,疑惑地問道。
“沒錯,”沙忠孝點點頭,說,“就靠你了,一來咱們原先有約定,你是她的跟班,或者說保鏢,她行動不方便,你幫助她責無旁貸,二來呢,如雪現在成這樣,都是因爲你帶她到靈山造成的,所以,你也應該肩負起照顧她的責任。”
“別囉嗦了,先把後備箱的輪椅拿出來,然後再抱我下來。”沙如雪催促道。
羅玉寒繞到後面,把輪椅搬出來,然後放到車門口,打開車門後抱着沙如雪下車,小心翼翼地把沙如雪放到了輪椅上。
沙忠孝開着奔馳離開,夏怡晴推着沙如雪進入校門。羅玉寒跟在後面,耷拉着腦袋一聲不吭。沙如雪回頭,朝羅玉寒笑笑,說:“羅玉寒,剛纔我看見你和夏怡晴手拉手,看來是有情況哈。”
“當然有情況了,”夏怡晴笑着說,“玉寒和警花鬧掰了,警花帶着行李離開了別墅,羅玉寒招我爲僱員了。”
“僱員?他招你爲僱員,這又是什麼情況?”沙如雪吃驚地問道。
“就是準女朋友,”夏怡晴羞澀地說,“準確地說,就是我先照顧他的生活,如果我合格了,他就給我轉正,到時候我就是他的正式女朋友了,閨蜜,羅玉寒患病了,你看不上了,現在警花也走了,玉寒必須有人照顧,所以我就當仁不讓了。”
沙如雪踩了剎車,輪椅突然停住,夏怡晴往前栽了一下。沙如雪擡手推開了夏怡晴的手,說:“你一邊去,把位置讓給羅玉寒,我要他推我。”
夏怡晴猶豫一下,主動讓到一邊,但羅玉寒去沒補位。沙如雪看着羅玉寒,慍怒地問道:“羅玉寒,你是聾子哈,還不過來推我。”
“對不起,我不能推你。”
“憑什麼你不推我?”沙如雪質問道。
“憑什麼我要推你?”羅玉寒反問。
“我老爸交代你的,你必須推我。”
“你老爸是交代過,可我沒答應他,還有,我也是個病人,我還想要人推我呢。”羅玉寒辯解道。
童小堯剛好從校門口走過來,站在一邊聽到羅玉寒一問一答,趕過來湊熱鬧,先看了沙如雪一眼,假裝吃驚地問道:“哇塞,沙如雪,你終於痊癒了,我又能看到校花了。”
“你瞎眼了,沒看到我坐着輪椅麼?”沙如雪白了童小堯一眼,沒好氣地說。
“你雖然沒完全痊癒,但基本痊癒了,羅玉寒不推你,我來推你,沙如雪,我曾經說過,你無論貧窮還是富貴,無論健康還是不健康,我都喜歡你,即使你一輩子坐在輪椅上,我也伺候你一輩子。”
童小堯一邊說,一邊把手放在輪椅上。沙如雪瞥了童小堯一眼,慍怒地罵道:“滾。”
張雅琴老師從不遠處走過來,看到幾個人好像發生了什麼爭執,板着臉訓斥道:“都快上自習了,你們幾個還磨蹭什麼。”
童小堯轉身看着張雅琴,溫厚地一笑,解釋道:“張老師,我們幾個爭着推輪椅呢,羅玉寒有病在身,夏怡晴又是一個女生,推輪椅我責無旁貸,張老師,你說呢。”
張雅琴笑笑,說:“你們能爭搶着做好人好事,老師很高興,但這是校園,不能爭吵。”
“老師批評的是,我們不會再吵鬧了,沙如雪,走吧,我來推我。”
沙如雪不想童小堯推她,但當着張雅琴的面,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只能任由童小堯推着。
中午大課間,大部分同學都到操場上曬太陽,教室裡只留下了少數個人,其中就有童小堯。
沙如雪內急要上廁所,左右看看,除了童小堯,其他的全是女生,而這幾個女生中,家庭條件都屬於貧下中農,和沙如雪不在一個檔次,沙如雪平時和很少和她們來往。沙如雪透過窗戶看看,見夏怡晴,陳雨涵,黑皮黃敬等一羣男生圍在操場邊有說有笑,心裡十分煩惱。別的人也還罷了,夏怡晴和平時聲稱是自己的閨蜜,現在自己行動不方便,竟然也跑得遠遠的,太令沙如雪失望了。
沙如雪憋不住了,只能輕聲喊了童小堯的名字。童小堯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沙如雪是身邊,態度溫和地問道:“校花,請問有何吩咐。”
“你能推我出去一下麼?”沙如雪腆着臉問道。
“能呀,不過,把你推出去,一會兒還要把你推進來,多麻煩,還不如呆在教室,如果沒人陪你說話,我倒是可以發揚一點風格。”
沙如雪皺眉,強壯歡笑解釋道:“童小堯,你把我推出去就別管了,有人會把我推進來的。”
“他們要是不推你呢。”
沙如雪臉一繃,不耐煩地說:“你到底推我不推,如果不推,給句痛快話。”
“推你出去可以,但你可以告訴我爲什麼要出去麼?是不是內急了,想上廁所。”
沙如雪被點中了要害,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有心不回答童小堯,但又怕童小堯不推自己,不得不放下身段,點點頭嗯了一聲。
“人有三急,這是一急,看在你是校花的面子上,我就幫你一把,但我這個人做好事從來不會中途而廢,所以,我要把服務到底。”
沙如雪見童小堯油嘴滑舌,一陣噁心,但現在除了童小堯,沒人能幫助自己,只能忍辱負重,任憑童小堯推着自己出了教室。
“你說的是真的?”不知道夏怡晴對黑皮說了什麼,黑皮吃驚地問道。
夏怡晴點頭,說:“早上羅玉寒剛答應我的,的確是真的。”
黃敬從廁所出來路過,聽到兩人在爭論什麼,也過來湊熱鬧,問道:“黑皮,你和夏怡晴在討論什麼呢。”
黑皮朝黃敬笑笑,說:“路透社消息,夏怡晴現在是羅玉寒的女朋友了。”
夏怡晴趕緊辯解道:“黑皮,你別胡說,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我說的是,羅玉寒和警花吹了,現在由我照顧羅玉寒。”
“你照顧他,那不等於是他的女朋友麼、”黃敬問道。
夏怡晴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嬌羞地說:“現在還不是,但羅玉寒說了,他要考驗我,如果我經得住考驗,也許——,嘻嘻嘻,你們懂得。”
黃敬看到陳雨涵從廁所走過來,大聲喊道:“陳雨涵,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羅玉寒和警花拜拜了,你有機會了,可是,人家夏怡晴近水樓臺先得月,已經和羅玉寒 約法三章了。”
陳雨涵捂住耳朵,匆匆走向教室。
童小堯把沙如雪推出教室,害怕沙如雪招呼夏怡晴,故意繞了一個弧線。沙如雪一直看不起他,這讓童小堯丟盡了面子,現在如果能推着沙如雪到廁所,童小堯也算有了炫耀的資本,如果沙如雪一直給他這種機會,興許最後還真的能成爲沙如雪的男朋友。
黑皮眼尖,看到童小堯推着沙如雪向廁所走去,朝廁所的方向指了指,然後羨慕地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羅玉寒退場了,但童小堯最終還是頂替上來,如果羅玉寒再從夏怡晴身邊退場了,也許能輪到我。”
黃敬一直以來都很痛恨童小堯,見沙如雪竟然要童小堯推着上廁所,白了夏怡晴一眼,說:“夏怡晴,虧你還是沙如雪的閨蜜,沙如雪遇到了困難,你只顧自己在這兒聊天,竟然給了童小堯討好沙如雪的機會。”
夏怡晴朝廁所的方向看看,愛理不理地說:“該退場總是要退場的,該上場的也總是要上場的,平心而論,童小堯對沙如雪也算癡情,他倆纔是真正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