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快放,有話快說,老孃沒閒工夫和你扯淡。”老闆娘一聽和錢沒關係,氣得破口大罵。
“能不能借一步說話。”羅玉寒低聲地說,表情有些怪異和神秘。
老闆娘以爲羅玉寒又要耍什麼花招,更加不耐煩,不由發火道:“好話不揹人,揹人沒好話,不想說就走人,別耽擱我我生意。”
“你有病,很嚴重的病。”羅玉寒脫口而出道。
老闆娘杏眼猛睜,手一揚指着羅玉寒的鼻子,冷笑一聲之後罵道:“小屁孩,你白吃白喝也就算了,吃飽喝足了還詛咒我,你沒看我紅光滿面,光豔照人,哪來的病,我看你纔有病。”
“哎,好人難當也,我本來想報答你的一飯之恩,免費給你看病,沒想到好心沒好報,熱臉貼到了冷屁股,既然如此,小爺我就告辭了。”
羅玉寒移動腳步,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道:“病在你身,疼在你心,好心救人,人不領情,自認倒黴,晦氣,晦氣,自作多情真可笑,多情反被無情惱,罷了罷了,小爺我以後再也不管閒事了。”
沙如雪和安梅在門口等候羅玉寒出來,沙如雪催促道:“快點走人,我都一天都沒回家了。”
安梅接了一個電話,掛斷電話後也說:“我老媽又該做透析了,我得趕緊走。”
羅玉寒從臺階上下來,攔了一輛車,打開車門邀請安梅上車。
安梅爲了省錢出門從來不打車,見羅玉寒給自己叫車,正要拒絕,羅玉寒說:“你身上帶着錢呢,現在壞人當道,一個人走在路上有危險,尤其是像你這樣漂亮的少女,我說過以後每月都會給你錢的,以後花錢敞開點,該花就花,別在乎這點小錢。”
羅玉寒不等安梅再次拒絕,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沙如雪站在旁邊,看到羅玉寒對安梅照顧的無微不至,酸溜溜地說:“你還不趕緊謝謝你哥,以後跟着你哥,吃喝拉撒睡你哥全包了,你就盡情享福吧。”
安梅聽出沙如雪吃醋,看在羅玉寒的面上,也沒和沙如雪計較,同時拗不過羅玉寒,只得上車。
看着安梅坐車離開,沙如雪又嘟囔道:“賊性不改,才認識了一天就想勾搭人家小姑娘,混混角色赫然在目,流氓本色暴露無遺,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是人,當然不是東西。”羅玉寒辯解道。
“你自己都承認了,你就不是東西。”沙如雪突然笑道。
“喂,小夥子,我還想和你談談。”羅玉寒聽到聲音,往後看看,只見老闆娘站在臺階上,看着羅玉寒喊道。
“你不會又反悔了吧,又想要我買單,做老闆的可不能言而無信。”羅玉寒笑着問道。
“不是,我想問問我到底得了什麼病,只要你說的對,我也許會相信你。”老闆娘紅着臉,靦腆地說。
羅玉寒離開後,她感覺這小子雖然年齡不大,但說話有板有眼,並且飯量超人,難保不是個奇才,既然是奇才,興許真的懂得醫術。她雖然紅光滿面,但最近感覺到身體總是疲倦,尤其是到了晚上,兩個肩膀疼痛難忍難以入眠,這也許真的是病發的徵兆。
羅玉寒返身上了臺階,再打量了老闆娘一眼,說:“中醫講的是望聞問切,望倒是望過了,現在該輪到問了,我就問兩個問題,第一,你最近是否經常咳嗽,乾咳,不吐痰。”
“沒錯。”老闆娘點點頭,羅玉寒也點點頭。
“第二,你的肩膀頭是不是經常疼痛,尤其是在晚上,凌晨以後。”
“對呀,你從哪裡看出來的。”老闆娘驚喜地問道。
羅玉寒笑笑,說:“你肺部有問題,在臉上已經有所表露,我從你臉上看出來的。”
老闆娘皺皺眉頭,說:“我剛纔都說過了,我紅光滿面的,精神頭也十足,哪來的病,再說,你是醫生麼?”
羅玉寒又把老闆娘的臉仔細端詳了一下,說:“我是不是醫生你別管,你現在到房間去照照鏡子,看能否發現點什麼。”
老闆娘半信半疑,回頭走進飯店,對着鏡子仔細查看自己的臉部,看了半天什麼也沒發現什麼,重新走出來給羅玉寒擺擺手,說:“我沒發現什麼,你來給我看一下。”
“我陪你去看看,在我的指導下,你會看出點什麼的。”羅玉寒說。
老闆娘的臥室裡。
老闆娘手裡拿着一面鏡子,羅玉寒就站在她身邊,目不轉睛地看着老闆娘的臉。
“小子,你不會是見小娘子長得好看,想多看幾眼吧。”老闆娘照照鏡子,滿臉得意之色。
“小爺我入門有美女脫鞋換衣,出門有美女陪伴,你都看見了,剛纔就有兩個小美眉陪伴身邊, 雖然你徐老半娘風韻猶存,還算是一道美味佳餚,但絕不是小爺我盤子裡的菜。”羅玉寒洋洋得意地說。
“那你爲什麼一直盯着我的臉?”
羅玉寒用手指着老闆娘的右眼角下的臉頰,說:“我在觀察你的膚色,怕給你診斷錯了,你再仔細看看。”
“有幾道血絲。”老闆娘仔細看看後說。
“再看左邊。”羅玉寒說。
“也有幾道血絲。”
“沒錯,是盤繞的血絲,傳統醫學上叫蟹爪紋。”羅玉寒解釋說。
“蟹爪紋?是螃蟹爬過的痕跡,可我們這裡不賣螃蟹呀,即使是螃蟹爬過的,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羅玉寒笑笑,說:“肺病的徵兆,從目前各種症狀看,我可以判斷,你得了狠嚴重的肺病,最少是腫瘤,不過是早期,至於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要等檢查結果出來才能知道。”
老闆娘先是一愣,突然瞪大了眼睛,推了羅玉寒一把,憤怒地說:“滾,小小年紀,騙喝騙喝也就罷了,還拿人的生命開玩笑,你以爲人人都是白癡,就你一個人聰明。”
羅玉寒被推了幾把,但站在原處紋絲不動,老闆娘索性擡腿踹了羅玉寒一腳,繼續要要羅玉寒滾蛋。
羅玉寒不但沒後退,反而往旁邊走了兩步,大大咧咧坐到了沙發上,並翹起了二郎腿。
“你都叫你滾蛋了,你還賴在這裡幹嘛,我警告你,我雖然現在獨身,但從來恪守婦道,更不幹雞鳴狗盜的勾當,你想打我的主意,沒門,如果敢趁沒人調戲我,當心我去告你。”老闆娘走到羅玉寒身邊,指着羅玉寒的鼻子罵道。
羅玉寒再苦笑,笑過之後盯着老闆娘說:“你也不想想,既然我已經吃飽喝足,爲什麼還要說你有病,這豈不是六指撓癢多一道兒。至於調戲你,哎,我都說過了,你不是我盤子裡的菜,不過你的鹿肉倒是挺好吃的。”
老闆娘聽羅玉寒說的有道理,緩和了語氣,半信半疑地問道:“難道說我真的得了肺病?”
“沒錯。”羅玉寒不緊不慢地說,“咳嗽就不說了,也許是感冒所致,可晚上肩膀疼就是肺部病變的輻射,再有,蟹爪紋也是肺部病變的徵兆,如果你不信,明天就到醫院檢查一下,看我是不是說了謊。”
老闆娘聽羅玉寒說有鼻子有眼,不由不信,一想到自己的病情已經十分嚴重,再聯想起自己不幸的遭遇,身子一軟,癱坐在了沙發上。
老闆娘姓夏名蘭,二十歲結婚後就和老公開了這家飯店,本來小日子過得還算美滿,可沒想到結婚後才三年,老公一次到河裡洗澡,一頭栽進水裡再也沒有出來。
從此以後,夏蘭就成了年輕美麗的小寡婦。
老公去世兩年後,夏蘭也處了幾個男朋友,但不知什麼原因,相處一段時間後都離她而去。後來夏蘭偶然得知,原來是婆家人從中作梗,說夏蘭克夫,哪個男人娶了她都要短命。
“嗚嗚嗚——,這可咋辦?我的命爲什麼這麼苦。”夏蘭哽咽後,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
“老闆娘,別哭了,人人都有一本難唸的經,你明天到醫院檢查一下,先聽聽醫生怎麼說。”羅玉寒安慰道。
他現在有點後悔,不該把實情告訴老闆娘。
夏蘭突然撲在羅玉寒懷裡,兩手在羅玉寒的身後緊緊扣在一起摟着羅玉寒,嗚咽着說:“癌症就是死亡通知書,沒人能看好的,我死定了。”
夏蘭飽滿的胸膛緊緊地擠壓着羅玉寒胸部,似乎把羅玉寒當成了自己的老公,在臨去之前想再次擁抱一下自己的男人,羅玉寒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母性的親近和溫馨,於是就大聲地說:“如果是良性腫瘤,請你相信我,你的病我來負責,我保證手到病除。”
“癌症是不治之症,連醫生都束手無策,你還能有什麼好辦法。”夏蘭淚流滿面看着羅玉寒,使勁地搖頭。
“即使是惡性腫瘤,我也能延長你的生命。”
正在這時,盧偉跑進來喊夏蘭結賬,看到夏蘭摟着羅玉寒,以爲羅玉寒在欺負老闆娘,不由罵道:“小流氓,你竟敢調戲老闆娘,找死。”
盧偉兩步竄到羅玉寒跟前,擡腿就想踹羅玉寒一腳。羅玉寒看都沒看,隨便擡腳,和盧小偉的腳來了個正面接吻。盧小偉突然飛出三米多遠。
盧偉從地上爬起來,還要衝過來,被老闆娘喝止。
“從現在開始,這位小哥是飯店的貴賓,不管我在不在,他想吃什麼你們就給他做什麼,不他收一分錢,如果膽敢怠慢,我拿你是問。”老闆娘給盧偉下達了指令。
“這——”盧小偉眼睛瞪得似銅鈴,張大嘴巴半天就吐了一個字。
“趕緊忙活去吧,我待會兒也出去,告訴所有的客人,今天就餐統統打八折。”
盧偉答應出去,心裡卻想,羅玉寒這小子動用了什麼魔法,竟然把老闆娘折磨成這樣,又是被摟抱又是打折的,莫非老闆娘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小無賴。
沙如雪在門口等不及了,跑進來催促羅玉寒趕緊走人,看到老闆娘淚流滿面,不禁失聲叫道:“羅玉寒,你把老闆娘怎麼啦,你的口味可真重,老少通吃,純粹色魔。”
“老的已經被我吃了,可小的還沒到嘴呢。”羅玉寒不溫不火地嗆了沙如雪一句。
“想吃我?只怕你的胃口還小了點,更怕咯了你的狗牙。”沙如雪諷刺道。
“你等着,我遲早會讓你這塊鮮肉心甘情願的送到我嘴裡。”羅玉寒笑着說。
沙如雪正要反駁,羅玉寒的手機愛瘋響起。羅玉寒從沒玩過手機,根本不知道怎麼接聽,於是就把手機遞給沙如雪,紅着臉說:“請你指點一下,如何接聽。”
“咯咯咯——,羅大神醫也有不懂的事情。”沙如雪諷刺道,“可你別弄反了,你是我的小跟班,我沒有義務替你服務。”
羅玉寒知道小丫頭片子在報復自己,更知道硬來肯定不行,於是看着屏幕上號碼,自言自語道:“沙老闆的號碼,明明知道我和你女兒在一起,還要打電話來,麻煩,不接也罷。”
沙如雪一聽是老爸打來的電話,不由分說,一把從羅玉寒手裡奪過手機,摁下綠鍵,把手機放在了耳邊。
歪打正着,電話就是沙忠孝打來的。
沙忠孝催促沙如雪馬上回家,說有要事相商。